“怎么样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一点?”米小粒盯着祝淞琪给郑隽颜施完针,紧张地问她。
郑隽颜开心地点头说:“我感觉病好了,头不晕气也不喘了,祝大人的医术果然首屈一指!”
真的有这么神奇?米小粒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郑隽颜,这小姑娘除了一脸的兴奋,看不出有别的变化啊?
祝淞琪收拾完银针,过来对郑隽颜道:“此病须每日施针,连续十日以上,且需配合服用中草药。”
“每天都要针灸啊,那你有时间过来吗?”米小粒当即想到郑隽颜被郑景天保护得严严实实,如果今天不是郑景天出门,她也没办法把郑隽颜搞到衙门来。
“我爷爷他每天午时睡半个时辰,雷打不动。”郑隽颜狡黠一笑说,“所以,我可以趁这会时间过来。”
“嗯,那便就此说定了。”祝淞琪严肃道,“若出门实在不便,可送信与我,你的病不可再拖。”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还要服什么草药吗?”米小粒补充道,“草药呢?”
“我会准备好的,恰巧几味草药本官在镇上时多少都备了些。”祝淞琪说完后,又对郑隽颜道,“明日午时煎好了药汤等郑小姐前来。”
郑隽颜抿唇微微一笑,向祝淞琪行了个礼道:“会不会太麻烦祝大人?”
“自然不会。”祝淞琪还礼,“祝某十分希望能助郑小姐早日去离心病折磨之苦。”
两人你谢我还,来来去去说了好一会儿的客气话,米小粒在外头早已等得不耐烦,不得不提醒郑隽颖两个时辰的时间快到了。
郑隽颜这才匆匆地与祝淞琪道了别。
祝淞琪送她们出去的时候,经过米小粒身边时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米小粒侧过脸,就见祝淞琪的嘴朝自己的脸贴过来,吓得她赶紧一手心拍在他嘴上。
“祝大人,小粒姐姐,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不必送我了!”郑隽颜转身向二人告别,“哎,小粒姐姐你们在干嘛?”
米小粒赶紧将手从祝淞琪嘴上拿开,拍拍手笑:“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有蚊子,哈哈,你说奇不奇怪?”
祝淞琪“狠狠”瞪了眼米小粒,然后挥手与郑隽颜道别。
待郑隽颜走远后,米小粒听到身后的祝淞琪轻轻道了声:“谢谢。”
“所以,祝大人方才便是想与我道谢咯?”米小粒俏皮一笑。
祝淞琪答道:“是。”
“麻烦祝大人以后有话尽管当面说,别再咬耳朵了。”
“你……”祝淞琪抬手欲言又止,似乎是被米小粒气坏了,袖子一甩转身便离开,“阿库,即刻送这女人回去!”
祝淞琪私下医治郑隽颜的事,最终还是被郑景天知晓了。
不过这也是七天以后了,郑隽颜的身体康复得很不错,郑景天终于同意接受祝淞琪的拜访,当然是借着为郑隽颜送药的名堂,两人坐在一起喝了会茶,从午时直到子时。
多番交流后,郑景天对祝淞琪的态度缓和许多,直言道他其实并不愿意做这代理村长,只是淳朴的村民们受到前任县官的影响,在村民们眼中,师爷皆是出坏点子的,衙役都是助纣为虐的。
虽然郑景天对祝淞琪的认识已有所改观,也十分感谢祝淞琪为自己孙女医治心病,但对于去衙门任师爷一职,依旧委婉地拒绝了。
对此,祝淞琪也不好过多勉强,这件事便就此告一段落了。
回到衙门时,许三带了一个年轻小伙过来,竟是他的独子许小好,从小不学好,在村里偷鸡摸狗又常贪玩欺负人,被许三一怒之下赶出了家,谁知这许小好索性离开了关县,这一去便是五年。
许三心中那叫一个悔恨哪,老婆死得早,自己不仅没把儿子教好,还把他搞丢了,日思夜想这臭小子不知道在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会不会又干了什么不好的事被人打死了……
现在儿子终于想家,知道回来找他了,许三打从心底开心,偷偷背着许小好抹了好几次眼泪。
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许三决定豁出一切都要把儿子教好,让他安安耽耽待在老家,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祝淞琪自然也听懂了,许三带着儿子找他便是想给许小好在衙门谋个职务,其实许小好这脾性与身材做衙役挺符合,但祝淞琪却另有一番考量,面色严肃道:“许三,衙门这儿可不是慈善机构,衙役与民生息息相关,须征得民众同意才行!”
许三听罢,默不作声地带着许小好退下了。
米小粒听阿库说,自从被郑景天拒绝后,祝淞琪已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天三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