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粒才刚换完药,祝淞琪就进来说收摊回去吃晚饭了。
米小粒心里嘀咕着十两银子就满足了?生意兴隆不顺带多赚一点?
回到客栈又瞧见祝淞琪带着他们在一楼要了张桌子开始点餐,说什么今天辛苦了一天,中午又是随便吃了一顿,晚上要奖励大家吃顿好的。
阿库马上应声坐下,米小粒却不同意,说:“好不容易赚了点银子,还是省一点的好。”
祝淞琪道:“够用便可。”
小二上菜的速度快得米小粒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这羊肉味道可真赞,吃得她津津有味,祝淞琪还给自己点了壶小酒喝,米小粒闻了闻,香是香,就是闻多了容易晕,看来这货酒量极好。
入夜,米小粒想起小蒙他们的生活费还没着落,这祝淞琪也没再提起,难道是准备明日继续去摆摊吗?
为了做到更好,米小粒一晚上都在绞尽脑汁地回忆电视剧里有关算命的情景,搜刮相关专业知识,就连做梦都在给人家算命。
谁知第二天早上,祝淞琪不仅吩咐阿库把房退了,还要他去把马车牵来早点上路。
刚上马车,祝淞琪就拿出一袋银子道:“马车上有三十两银子是我们这一路和今后的生活费,全部交你保管。”
“怎么不去算命了吗?”米小粒说话的调调略显遗憾。
祝淞琪笑她说:“真把自己当大师了?”
“我没那意思!”米小粒说,“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小蒙一家日子过得好一些。”
“人是笨了些,心肠倒是不错。”祝淞琪说,“我昨日联系了一位住在本县城的故友,已拖他代为照顾,至此吃穿用度不必替他们担心了。”
米小粒说:“你那位故友靠不靠谱啊,有些人虽然富有,但小气得很。”
祝淞琪手持书卷对着米小粒的头又是一下道:“本官怎会与那类人交友!”
米小粒还是放心不下,仍坚持要去亲眼见见,顺便再偷偷塞些银子给他们。
反正顺路,祝淞琪也不作反驳,悠然自得地坐在马车上看书。
米小粒一想到又可以抱着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婴儿亲亲,就兴奋地不得了,恨不得一眨眼就飞到小蒙家。
谁知最后希望落了空,小蒙他们全都不见了。
许夫人昨天才刚生下一对双胞胎,怎么可能在此时离家,米小粒冲出屋子,对上祝淞琪的眼睛就问:“是不是你干的?!怪不得突然多了二十两银子,原来是举报得来的奖励!”
昨天还把他当成大好人,谁知他这么坏,简直坏透了,米小粒气得眼睛都红了。
祝淞琪紧张地四处观察了一切,这才揪住米小粒胡乱砸落到自己身上的拳头,将她拉入破败的茅屋中,吩咐阿库在外面守着。
“干什么你,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敢做不敢当吗?”
“你能不能用用脑子?!”祝淞琪这话简直犹如火上添油,米小粒直接一脚踢在祝淞琪小腿上,落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对不起。”祝淞琪低头看了眼脚印说,“我忘了你脑子不够用。”
“你别妄想刺激我来转移话题,告诉我小蒙他们到底被谁带走,带去哪里了?!”米小粒好担心,许夫人那么虚弱,两个宝宝又都还这么小,才来到这个世上就要受苦,还有小蒙这么小的年纪哪里能承受住这么多磨难?
“自然是被我故友带走了!”祝淞琪摆起脸道,“许家带罪之身,胡乱在外行走终有一日会被发现,我自然要提醒故友将人藏好,至于带去哪里我亦不得而知,不过他允诺我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便会传信于我。”
“真的吗?”
“本官有必要对你撒谎?”
好像还真没这必要,米小粒破涕为笑:“那等你收到信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祝淞琪点头,仍是脸色凝重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为了大家的安全,以后的日子里就当自己从未遇见过他们,言语间更不能提到许家及他们中任何一人!”
“嗯。你是对的。”米小粒想到刚才自己在屋外大喊大叫,真是太愚蠢了。
米小粒他们又开始赶路了,自从离开那个县城后,路越走越偏僻,人烟也越来越稀少,繁华与街道已渐行渐远。
路上阿库抱怨那里条件艰苦,祝淞琪说以前在山上定慧寺又不是没吃过苦,阿库说那里比定慧寺还要穷,好落后,祝淞琪说这也是一种修行,人家村民从出身就生活在这里,我们有什么过不了的。
米小粒发现祝淞琪其实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如果这世上多些像他和许大人这样的好官,百姓生活定会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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