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刘忠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徐建强表演的太成功了,自始至终,刘忠都没有想起来徐建强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徐建强跟着这位美女警察到了一个公安局暂时关押犯人的地方,把四个灰头土脸的家伙接了出来,徐建强仔细看了看还好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一个个鼻青脸肿是免不了的。易临空脸上有一道血痕,看来是个女孩子挠的,已经结了血疤。
徐建强吸了一口气,心里的那把火慢慢消去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了易临空的手,使了一个眼色叫道:“哎呀,表弟你没事吧?”易临空呆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个女警察,随即明白过来:“表哥,我没事,就是我这同学......”徐建强一愣,看向易临空指的那个家伙,原来是那个叫徐启里的家伙,自己把事情都交给张金龙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管过他们三个了。徐建强仔细想了想,依稀还记得起另外两个的名字:****,刘庆禄。
还没等徐建强问明白,那美女警察就冲了上来,抓住徐启里的手摸了摸,徐启里顿时疼得“唉呀”一声,美女警察不高兴的放下了徐启里的手,嘴里又骂开了:“都骨折了,这帮混蛋用什么打的?怎么出手这么重?”徐建强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就是出手重了?这美女还真是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本来我最坏的估计可是要出人命的。”
徐建强让他们三个照看着徐启里,然后和那个美女警察客气起来:“警官,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请问您叫什么名字?给个联系方式吧,过两天请你吃顿饭。”那美女警察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我叫田松松,至于请吃饭什么的就算了,你年纪不大别总学大人那一套肮脏的玩意儿。”徐建强苦笑:我不学我得活得下去啊。
徐建强也看了出来,这个田松松的警服下面有一颗活泼开朗的心,于是故意不那么正经的说道:“想吃什么随便你挑哦,你不会是不敢吧?田警官?怕我泡你?”田松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敢?切!去就去,到时候吃穷你!就你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还想泡我?记住我的手机号码是XXXXXXXX。”徐建强掏出手机来:“哎哎你慢点说慢点说。”田松松看了看他手里相当不错的手机,脸色有点阴沉:“还以为你家里挺困难呢,原来也是个二世祖!”徐建强记下她的手机号码,无奈地说道:“大姐,你要搞那样啊?我只是说我表弟家里困难,我什么时候说我自己穷了?”
田松松想想也是,不过还是彪悍悍的说道:“反正你要是想追我,门也没有!最鄙视你们这些有点权势就作威作福的混蛋了。”徐建强无语了:你自己不也是?你要是不是家里有权势早让刘忠那种人渣糟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徐建强一摊手说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能体谅你对那些二世祖的讨厌,但是就这样自命清高排斥所有有钱人,你自己想想做的对吗?没有事情是绝对的,如果你一定要满足自己那种古典小说富家女爱上穷书生的浪漫,到最后,你很可能收获一个和杜十娘差不多的下场。”
田松松的脸上有点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才一把抓住徐建强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你敢说老娘是妓女?勒死你个小混蛋!”徐建强倒是没感觉到有什么窒息的感受,反而头上有两个大肉球不停的给他做按摩。徐建强乐得享受一番,田松松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混蛋在吃自己豆腐,脸上微微一红,趁势放开了徐建强。
不过彪悍就是彪悍,田松松不改彪悍本色的指着徐建强说道:“本来有钱人都挺讨厌的,现在看你挺顺眼的,以后见了我的面就叫我姐姐!”徐建强笑了笑,多个姐姐也挺好的嘛。“那么姐姐,我就先走了,我这同学急等着去医院呢。”田松松大感满意,嗯嗯,收小弟的感觉真不错,很爽快的大手一挥,带起胸前一片波澜壮阔:“去吧去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找姐姐解决。”从认小弟这点来说,这位警局的大姐更适合去混社会。
徐建强在门口打了个车,然后把银行卡给了易临空:“这里面有十万块钱,密码是XXXXXX,记住了。你们几个都去医院吧,有病没病都在哪儿呆几天,想吃什么玩什么也不要客气,临空你看着办。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去医院了。那个徐启里的手术赶紧做,别耽误了,万一落下什么毛病就不好了。”易临空有点为难的说道:“徐哥,我们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徐建强看看另外三个人渴望的眼光,摆了摆手说道:“拿着拿着,这里面的钱不许给我剩下!徐启里伤比较重,就给的多点,你们也都照顾着点。”徐启里耷拉着断了的胳膊有点激动地说道:“谢谢强哥,谢谢强哥。”徐建强拍了拍他:“都是兄弟,谢什么谢,赶紧去医院吧。”
四个人坐上两辆出租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徐建强转身向着那家小旅馆走去。找到谭玉山的房间,徐建强敲了敲门,谭玉山打开门,严肃了一晚上的脸也终于有了一丝喜悦:“老板,事情顺利?”徐建强点了点头:“恩,事情顺利,不过真正麻烦的还在后面。”谭玉山问道:“怎么回事?”
徐建强心下犹豫:这话该怎么说呢?说我因为私怨想要你废了他或者杀了他?一是自己脸上不怎么好看,二是谭玉山自己会怎么想,三是即使答应了,这件事情到最后未必会做得很好,毕竟自己的事情和老板的事情不是一回事儿。徐建强想了想说道:“虽然我的兄弟被放了出来,但是那个刘忠对我们的威胁还是太大,以后只要他知道华强通讯城的事情,以他们家的背景,我们就会毫无反抗之力。再小的眼镜蛇也是毒蛇,玉山,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谭玉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该做的还得做。尽量像是意外,就算最后查出来时谋杀也不能与我们任何一个有关系。老板,没有和解的希望吗?”徐建强心想:有啊,把老板娘送过去就行了。不过徐建强并不打算说出这一点,中国的传统义气可是“妻子如衣服”(虽然是谁穿我衣服我砍他手足),谁知道说出来以后,谭玉山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老板不仗义。
徐建强摇了摇头,叹口气厚颜无耻的撒谎道:“只要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