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三一班的某节课上,徐建强又开始了走神。每个月发工资大概六万块钱,从今年的七月到明年的三四月份大概需要五六十万左右。再加上仓库的所用的租金,差不多只能有一百一十多万用于购买板蓝根,再加上运送,公关等杂事,真正能用于购买原材料的也不过一百万多一点。现在的价格是一块钱一斤,也就是两元一千克,两千元一吨,差不多能买五百吨左右。徐建强算了算,有点受打击,自己也不过只能进这么点货物啊,就这点东西,算得上囤积吗?
要不直接收药农的?不行啊?太麻烦不说,那些加工机器又需要多少钱?摆平药材厂背后的地方利益集团又需要多少钱?到时候药农还不一定卖给你。徐建强想想前世板蓝根冲剂的疯狂,突然有点不安,别到时候板蓝根不涨价,涨价的只是药品,那时候大头不是都让制药公司给占去了吗?
“徐建强,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老师在讲台上叫道。徐建强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他哪儿知道在上什么课,眼睛斜了一下同桌希望这家伙能干点人事给自己一个提示。额,果然是在正襟危坐,同桌一脸严肃的望向了黑板。徐建强有点火了,我擦你大爷的!能不能有点同学友爱的精神?这种人就像一条蛆一样,伤害不到你,那种装比和爱莫能助的样子就能最大程度的恶心你。
徐建强老实的说道:“对不起老师,我走神了,你罚我站一节课吧。”老师看他那个老老实实的态度,主动认错的勇气,也不好意思显得过于计较:“好了好了,你坐下吧,下次不能这样了,上课呢,要好好听讲,要不然你父母赚钱供你读书不是白花了?”徐建强“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再看看旁边一脸嬉笑的同桌,心里有种掐死他的冲动。算了,不和这种人计较,被屎壳郎蹭着裤腿,难道自己也要去滚个粪球弄死它吗?远离屎壳郎就完了。不过这个班里又有多少屎壳郎呢?徐建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赌运气了,还是让唐礼过来吧,那小子确实有点眼力,自己用着也算舒心。
下了课,徐建强找到唐礼,问他:“你家里怎么样?富裕吗?”唐礼不好意思的说道:“跟强哥比哪儿能叫富裕呢?”看他又开始嬉皮笑脸,徐建强干脆直接问了:“彩电多少寸的?家里有什么车?”“二十一寸的彩电,家里一辆拖拉机,一辆摩托车,还有一辆自行车。”唐礼笑着回答道。
家境很不错啊,徐建强感慨,重生回来之后,他才发现除了唐亚楠,几乎家家都比自己的家里要富裕那么一点,自己的老爸那点工资还不如人家出去打工赚得多呢。徐建强想想自己的前世那个所谓的家庭比较富裕的认识,几乎都要狠狠给那个一事无成的自己两个巴掌,徐建强,你TM的算什么玩意儿?活的不如一条狗,狗还能自己觅食呢,你一个双手健全的男人就硬生生成了这个穷困家庭的一个吸血虫。不能打工吗?不会干苦力吗?怎么也不能让家里给已经毕业的你寄钱半年多吧?
徐建强从厌恶憎恨自己的遐想里醒来过来,看着一脸疑问的唐礼说道:“反正你家里也有点闲钱,你让你爸花点钱把你弄到我这个班里来吧,我保你能上市一中。”徐建强这是决定重新吸纳唐礼回来了,要说这一个宿舍八个人里面,感情最深的也只有唐礼了。徐建强最怀念的还是当初带着唐礼刘峰张海波他们三个,刚开始对那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朱老板坑蒙拐骗的那段时间。但是刘峰和张海波不成器,根本就是孩子的心眼,到现在都有点反目成仇的意思了。张金龙他们四个,徐建强压根就是把他们当成了打手,他们出力徐建强给他们钱还让他们上市一中,这就是交易,不存在什么感情问题。
唐礼倒是不怀疑徐建强的话,多少次的经验证明,徐建强说出去的话就一定会实现,绝对不带一点假的。他一脸惊喜的问道:“强哥,你说真的?是不是打算到高中也一直带着我?强哥你太好了!我一直跟着你混!”唐礼又重复了一遍他曾经说过的话,就是跟着强哥混。徐建强听着这就熟悉的台词有点感慨万千:曾经这家伙是有机会成为自己的干弟弟,然后成为心腹亲信的,结果现在努力了半天也不过是又重新成为了自己的手下而已。人啊,要耐得住自己的性子,要慎重选择自己的道路才行啊。
又过了两天,唐礼终于在班主任老师的带领下到了这个班级。老师不咸不淡的说道:“自己挑个座位去吧。”对于这种花钱进了的学生,他确实没必要有什么好脸色,这会影响到自己的教学成绩和奖金的,再说钱也没花在自己这儿,全都给了政教处。虽说是让唐礼自己挑个座位,如果唐礼不识好歹的真的要选前四排的优等生专席的话,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拒绝的。
唐礼很识趣的在最后排挑了一个单桌坐了下来,自己一个人独成一排。老师看了看他说道:“那好就这样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又过了两天,徐建强走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老师,我想调位置。”徐建强对班主任说道。徐建强身为全校前十,又获过省级作文奖的精英级人物,老师肯定是尽量满足要求:“没多大问题,你想去哪儿啊?”徐建强说道:“我想去最后一排。”
班主任顿时警惕起来:“为什么?不想好好学习了?那一片全是调皮的学生啊。”他可是怕徐建强这个好苗子去了那个地方以后被人引诱的堕落了,成绩下降那可就是毁了一个好学生。徐建强连忙否认:“不是,我是因为在前排十分不方便才调位的。”“哪儿不方便?”班主任问道。徐建强挠挠头不再说话了,意思是说不大方便说。
那班主任还在问:“你别不说话啊,到底是哪儿不方便?”徐建强觉得很扯淡,老子都不想说了,你他大爷的还问个屁?于是就连那个不好意思的挠头也不再有了:“老师我想调位。”班主任觉得有点丢面子:“我知道你想调位置!你想告诉我,你到底哪儿不方便?”
不尊重别人的权利,逼着别人说自己的隐私,在这片和谐的土地上,这种事情不仅合情而且合理,做这种事情的不仅有老师,还有其他很多神奇的职业。徐建强对这种心里有病的人懒得理会,老子凭什么给你编个理由哄你高兴?我哪儿不方便?我就是一天来月经十次关你屁事?“那么我回去调位置了!”徐建强已经决定不理这个官僚作风严重的**老师了,凭什么你问我的私事我就该理所当然的告诉你?以前可以说我无钱无势需要屈服,老子今天还偏就不服了!
不是徐建强偏激,那老师说到底也无非是点小问题,但是徐建强可是把屎壳郎同桌给自己的恶心和不能调位置的郁闷都压在了心里。再加上这个老师有没有什么教学方法可言,就觉得自己是老师自己最牛逼,追着问徐建强那个调位置的理由,才让徐建强动了肝火。一个人手里的资本决定了他的话语权,徐建强现在自己感觉有了一点不菲的资本,又怎么会愿意让这个前世不熟今生也没什么交情的陌生人对自己指手划脚,连连逼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