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庄,熙城传来太医为上官雨瑶诊治。太医恭谨地回道:“回禀娘娘,娘娘这只是腿部扭伤,已无大碍。微臣为娘娘开一些外敷的药,只要按时涂抹,不久便可痊愈。”上官雨瑶命人跟着太医去取药,本以为熙城会在旁陪伴着,可他只是送了自己回来,便离开了。
直到夜晚,熙城再来看上官雨瑶,当得知上官雨瑶身体并无大碍后,紧蹙的眉头,才稍稍有点松开。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上官雨瑶不禁问道:“皇上还在为今日之事担忧?那。。现在可知道是谁胆敢派人来行刺皇上?”
熙城浅笑道:“只不过是一帮狂妄的土匪,以为朕是一个富商,于是斗胆前来抢劫。如今朕已经把那些人处置了,你亦不必担忧。”
“只要皇上平安便好,**不得干预政事,刚才是臣妾逾越了,臣妾实不应该多问。其实皇上不回答便是了,实在不必再费神去想理由。这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降罪”上官雨瑶说着,便跪在地上。刚才那帮人的功夫全是不简单,还能清楚地掌握熙城行踪,必定是派了眼线在熙城身边。如此一来又岂会是一帮笨土匪所为,所以熙城是对自己说谎,他还是不愿意和自己提起朝中之事,难道他对我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罢了,朕亦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过替朕担忧罢了。朕亦知道聪明如你,朕是瞒不过你的。”熙城双手扶起上官雨瑶,让她坐在龙床上。他轻叹道:“刚才的刺客是要前来刺杀朕的,最后抓捕的几个活口,亦偷偷咬破藏在嘴里的毒囊,毒发身亡。如今无从追寻,实难断定是何人派人来行刺朕。”
“其实亦非无从追寻,臣妾认为在皇上狩猎的时候,守卫最弱,又离山庄有一段距离,难以突破重围找人来救援。这帮刺客能到这种绝佳的时机行刺,绝非巧合,定是他们在皇上身边安排了眼线,因此才能如此熟悉皇上的行踪。能在皇上身边轻而易举地安插眼线,此人亦定是颇有势力,甚至。。。。权倾朝野。”
熙城意味深长地看着上官雨瑶,“你是说左丞相?”
“臣妾绝不敢妄下定论,一切亦不过是臣妾无谓的猜想,还请皇上见谅。”
熙城笑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尽得你父亲真传。不但聪慧绝顶,最可贵的是,敢在朕面前直言不讳。”
其实我也不算聪,不过是电视剧看多了,总能猜到些因果。上官雨瑶嫣笑着,接着又问道:“对了,对方安插了眼线在皇上身边,不知皇上是否已已经找出此人?”
熙城摇摇头,眉头又再次紧蹙着。上官雨瑶笑道:“臣妾有一计,不知能否帮到皇上?”
“你且道来给朕听听。”
“皇上遇刺一事,除了刚才在场的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知晓。在处置擒获的刺客时,也是秘密进行的。那就是说,除了在场的那些人外,就只有对方安插在皇上身旁的眼线知道皇上遇刺一事。”
“为什么你如此肯定,对方的眼线不会是与我们同行的人?”
“臣妾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啊,同行的宫人都已经全数死在乱箭之下,而侍卫,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伤。而且这些宫人也不知道皇上的行踪,都是临时安排跟随皇上一同去狩猎的,这么短促时间根本无法通知外面的同伙。最后就只剩下几个人,同行的徐将军一直深得皇上重任,皇上能把兵权交给他,又把他留在身边。必然是皇上信任他,所以不是他。还有就是婉顺仪,如若她是细作,那就不必找人去搬救兵了,这次还是她救了我们,所以也不是她。这样分析下来,就肯定不是同行的人里面有细作了。”
“那。。。佑明王呢?”
“佑明王?他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皇上的兄弟,当初皇上出宫的时候也是和他在一起。每次遇到危险,他都拼死保护皇上。他忠肝义胆、顶天立地。臣妾认为出卖皇上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绝对不会是佑明王所为。”
“看来愉贵嫔和佑明王不止相交非浅,还对他甚为信任。”
“如若这次不是他,雨瑶早就和皇上阴阳相隔了。佑明王若真是细作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救臣妾。臣妾总是认为此事并不是此番同行的人所为。若想要擒拿细作,臣妾倒有一计。皇上大可向外宣称,此番在狩猎时遇刺,所擒获回来的刺客宁死亦不肯供出幕后主使,还意图咬破口中毒囊,幸好被及时制止。而皇上之前命人秘密研制的真话药丸亦即将制成,若是服下这些药丸,便会一味地说出真话,无法撒谎或缄默。到时只要给刺客服下这些药丸,便会知晓谁是幕后主使。这隐藏在皇上身边的细作得知此事,定会方寸大乱,为求自保定会不惜一切地偷走药丸,皇上只要布下埋伏便可把这细作即场拿下。”
“妙,此计甚好,一切就按照你说得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