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小巷墙头浮雕
是去卢森堡公园或枫丹白露宫的途中,摄下这幅画面。遂想起那位多情浪漫的中国诗人徐志摩,曾在此优雅的环境里吟唱: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柏林,残余的纪念墙
柏林墙的拆除,曾轰动世界。留下的这一角纪念墙,可以从墙中抠出的缝隙,窥视昨天的秘密。残留的字母不是嬉皮士的胡乱涂抹,是人类尊严与祈望和平的心迹。柏林墙的碎片,被盖上拆除那一日的邮戳,在旅游点小玩意地摊上有售,随处可见。墙的意义,四散分离后获得不同形式的藏匿。包括此图片。
布鲁塞尔,艺术品地摊
画面外守摊的主人,有一副艺术家的模样,智慧而落寞,莫非遇到了凡.高。我花五百比利时法郎,购得画面正中的太阳神,如今置于书房。当时我与做成一笔生意面露笑容的主人合了影,却无法投递给他。我和他只懂说oK,其他话说了不少,彼此一点儿听不明白。
布鲁塞尔,街头表演者这是一种乞讨的方式,学乌叫,耍鬼脸,脚边匕的小白桶即布施箱。爱犬很优雅,乞讨者也不失体面,以手艺乐着,并获得微薄报酬。不脏兮兮,讲文明礼貌,乐人或烦人,算是一处风景。
汉堡。街头演奏者
在垃圾桶旁席地而坐,怀抱吉他,边弹边唱。憔悴与激情同在,富有与贫困并存,乐声与歌声在飘散,有哪位知音肯往琴盒子里扔几枚铜板?
阿姆斯特丹。花卉店装饰图
被誉为世界花园的荷兰,用鲜花养育美女,并把这种美好远销给世界各地。爱花的是人,还是植物,人与自然相依相偎,相爱到永远。
此刻,血红的残阳正回照着伟大诗人栖息处粗朴陈旧的墙头。《神曲》想来也好似一件古董。用美国房龙的话说,但丁现在被远置于我们自身的时代之外,我们难以建立起与这位孤独的漫游者的任何直接联系。他因对所生活的世界表示失望,而以游历天堂地狱来逃遁。但丁是中世纪的终曲,而我在二十世纪末来访他,非常地虔诚。但丁是我永远的诗神,而我也走入了新人类的日子。
《新大陆》2000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