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现在,我生命的绝大部分都是在学校中渡过的。自从三岁那年我妈在我死缠烂磨的强烈要求下把我送进幼儿园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了我的被教育生涯。从一个穿开裆裤的祖国花骨朵,到现在胡子喇碴还每天屁颠屁颠的去上课。可以说是饱受园丁们的呵乎。要是一一道来,我也记不住也没那功夫回忆。您要真想听个祥细,那您只能问我妈和我老师去了…她会告诉你什么一岁不尿炕了,二岁能走了、三岁的时候看着我大姐的花书包好看打着滚要上幼儿园了、四岁的时候还上幼儿园…五岁…六岁…七岁…直到八岁的那个秋天。我终于幼儿园毕业了!当然在这期间我也没白过,见证了小陈老师家二姑娘的成长,结交了很多的好同学,也为以后的学习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当然也为以后的操蛋生活埋下了伏笔。。
啪叽~”李文一把大鼻涕狠狠的甩在了大马路上,这已经是他甩的第十三次了。他就在那蹲着,低着头跟蹲茅坑似的。他在等一个女孩,一个他暗恋的女孩。等人是漫长的,特别是等一没心没肺的主。也许是昨晚睡觉又蹬被子了吧,一大早晨起来我就开始流鼻涕。百无聊赖之际他就甩起了大鼻涕,一来打发一下无聊时光,二来发泄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情相思之苦。正当蹲的双腿发麻准备换个姿势时,女主角咧个大嘴过来了,边走边吆喝“早来啦!哥们儿,走!想吃什么?我请!”-
“老规据,包子!韭菜馅的。”李文边嘟囔边伸懒腰,“你恶心不恶心啊?这么大片鼻涕,有点公德意识好不好?”“咱能不能先说说吃饭的事?公德意识也不是一天半天能陪养出来的。”说完我就朝街对面的包子铺走去。。。。。。。。。。。像往常一样,李文和那姑娘吃完后。从包子埔门口分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逛街、没看电影…甚至连话也没多说,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如果说非要找出点区别的话,那就是吃包子的时候他上了三次洗手间。而且每次从洗手间回来,眼都红红的。-
再重复了这不至地多少次的场景以后,李文回到了家。一个猛子扎到床上。抱头痛睡,表情极为痛苦。其实他本不想睡觉,但他实在闲的无事可做除了想她~那位长着雀斑,浓眉却不大眼的姑娘,那位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姑娘。。。。。当脑子里时时刻刻都充满一个人的时候,是件特可怕的事情。特别是在那种你内心十分纠结,想要忘记,却潜意识里对她的挥之不去的情况下。吃饭的时候会想起她,她吃了么,吃的什么啊?合不合胃口啊?胃病又犯了么?坐公交的时候回想起她,想是否还晕车晕得那么厉害。。。。。。。她的好,她的坏,她的蛮横,她的小脾气像幻灯片一样在我的的脑海里重复重复。。。。。。。。用他的说法就是:“她是他的罪恶”
我就是李文,一个普通的不能再不同的人。阿芳和我一样普通,她是个普通的姑娘,吃普通的饭,穿普通的衣裳,用普通发卡,被普通的书包,上普通的学。她唯一不普通的地方是我喜欢她,而不喜欢别人。这一点难免有点牵强。但我却这么认为,并固执的坚持了这么多年。
为了更加客观真实的讲述这段故事,我决定用第三人称来叙述。
在不知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了多久以后。。。。李文从床上爬了起来,被子像一坨什么似的横卧在地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蹬了下来,小时候的毛病到现在也没改多少。想到这他的内心不免感到了一丝凄凉。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放了满满一池子水。像那些********电影里饱受创伤的男主角一样,他故作潇洒的把头垂进了水池子。冰凉的自来水是他头脑清醒了许多。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有些臃肿的嘴脸,他想起了许多许多。。。。。。。。。。1.1初遇
认识阿芳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时候的李文是个不着调的主,迟到,旷课,抽烟,打架,,,,,,,,,,可以坏学生干的一切都占全了。当然学习更是不可能了,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有了机会认识了阿芳。其实阿芳是个特学习的主,就是运气差了点,中考那阵碰巧发烧,祸不单行是又碰上途中晕车。本来寒窗苦读多年,就指望考个好成绩,上个好高中,高中在努力几年考个好大学。然后再找个好工作,找个有能耐,稍有姿色的的主就嫁了。但是,事情就往往不尽如人意,阿芳这事儿就能充分的说明这点。
正是因为自己在中考的失利,阿芳不能上他那梦寐以求的重点高中。在她爸托后门走关系辗转周旋数个酒场儿后。阿芳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这所所谓的高级中学。当时李文的心情和阿芳差不多,都是被逼的。
2005年9月1号,是这所臭名昭著的高中开学的日子。一大早,李文在七大姑八大姨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来到了学校。因为住在附近的缘故对地形很是了解。交完学费便去找自己所在的班级,有些脱落的红色油漆写着“高一十七班”
李文进了门,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望着窗外那领着大包小包的新生和家长发起了呆,这时一个脸蛋巨阔的姑娘,扎着马尾一蹦一跳的过来了。李文冲着她怪叫一声,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正在他为自己的行为博得大家的笑声自明得意时。阿芳出现了并且带着那个在当时李文最
深恶痛绝的词“臭流氓”。只见有一个扎马尾的姑娘(阿芳,跟她不熟之前李文管她叫马尾辫)怒视着李文,一幅伸张正义为民除出害的样子。看到此情此景,李文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你说谁臭流氓呢?’?”
“管的着么?”
“就是管得着怎么了?”
“”说你呢,怎么了?“
”我怎么着你了你说我臭流氓“
”没怎么我。你冲人家姑娘怪叫什么?”“我愿意,她脸巨阔,再怎么嘟都不卡哇伊,还一个劲的装纯。大清早的恶心我,我叫一声怎么了。没准人家姑娘愿意呢,皇上不急太监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无耻。。¥@¥%#¥%……%%……&&……*”
“%¥¥%……%&……&……*”
“……%%¥%……¥……%¥”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一位长得和胖头鱼似的家伙出现了。此时的李文和那位姑娘早已找了个空位如无其事的坐下了。“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一番自我介绍以后他又开始了那毫无意义的大道理,什么要好好学习啊,遵守纪律啊,团结同学啊。。。。。。总之俗不可耐,早被这些大道理大空话耳濡目染的李文对此颇为不屑,对他来说这些话还不如放学早一些,布置作业少一些来的实际。如果说硬要扯出点什么意义来的话,也不能说没有,每当走亲访友,居家旅行时碰到有带小朋友的,而又无话可说时,这个总是没话找话的首选。正是这个原因,不知道多少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小弟弟小妹妹,心里对学习早早的留下了阴影。
通过以后的被教育生涯,李文清楚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能白活。这位长得像胖头鱼一样的家伙,就是一话唠。他话题甚为广泛,什么人生理想,都是课余时间塞牙缝的。这个每个老师也都会,不足为怪。至于那什么大到天文地理,美伊战争,台海局势。。。。。。。小到他家媳妇称的猪肉不新鲜,邻居借它两头蒜半个月没还。。。。整个一新闻联播外加八卦法制小报。也许有人纳闷了,他整天上课说这个,那怎么上课啊?这一点是我忘了说了,他是教语文的,每当上课时他总是发一讲义,让大家自己学习。美名其曰什么培养学生自我学习的能力。做完这些于是乎他就能开始了他的演讲了,也不管有人听没人听,而且感情特投入。\唾沫星子乱飞。。。曾有同学这么描述他演讲是的情形,“他低着头讲,前三排湿了,他抬起头讲后三排湿了”我曾天真的以为他是那样的充满激情,永不知疲惫。后来,才知道他错了。
胖哥也有累的时候,每当这时他总会语速缓慢,满带笑容的说道“有水么?”然后喝着水露出慈祥的笑容,用他那说的些许沙哑的破锣嗓子问到“同学们,有什么问题么?”自然回答是否定的。
凭良心说,李文对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他的长相不敢恭维,声音闷而不骚。但这不足以影响我对他讲的内容倾听的热爱。他爱讲,我爱听。千里马遇到伯乐也就这么回事吧。
总的来说李文对胖头鱼的印象还算良好,也许是李文不求上进的缘故,居然对这破学校还算满意。当然也有些不满意的情节。
那天一大早,像往常一样李文又迟到了。当不紧不慢的溜达到教室时,“二姑娘”已经在那讲他的英格力屎了,在装模作样的打了个报告后便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当快走到自己的座位时,李文发现座位上有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位挺熟的哥们儿,给他朝前面指了指。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前排的空位和旁边的“马尾辫”在同学们和“二姑娘”的注目礼下,走到了“马尾辫”旁边,人家头抬都不抬跟没看见似的。丝毫没有腾出空让他进去的意思。李文也没作声,只是侧着身子往里挤。刚挤进去就后悔了,马尾辫同学正向他怒目而视呢,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可能我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新仇又加旧恨啊…我不由的心里暗暗叫苦…在那姑娘的横眉冷对下,李文装模作样的拿出了英语课本。此时的“二姑娘”却不知从哪提来了个老儿不调牙的录音机,放起了英语单词,同学们都一个个扯起那变声期的鸭嗓子,哇啦…哇啦起来。李文去没这心情,他满脑子正在想着下了课怎么迎接“马尾辫的”打击报服呢。边想边用眼的余光观察敌情。正如那句老话说的“螳螂捕蝉,黄鹊在后”他被“二姑娘”盯上了,那厮把他叫了起来让他读英语单词,不出所料,我结巴了…哆嗦半天也没读出个所以然。在接受了“二姑娘”的批评教育后,偶被罚站了。李文低着头,拿着笔划拉着。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你要是以为他在进行深刻的自我反醒,要改调恶习,端正学习态度好好学习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是我在多次出入办公室挨训罚站后琢磨出的惯用伎俩。这一点,“马尾辫”能清楚的看的到,在数到我画的第十六个圈后,她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句“你在干嘛啊?”“画饼”“真无聊”马尾辫说到,刚说完这话,李文拿笔在上面一下一下的戳起来,“你又在干嘛?”马尾辫再次问到,“画芝麻”听到这马尾辫“噗哧”一声笑了。这一笑不要紧,那边讲的眉飞色舞的“二姑娘”却不乐意了。在他用他那张驴脸怒视几秒钟后,“你们俩,滚外边去!!”他像一个泼妇一样咆哮着,当然他没有那气势,他说话总是娘娘腔。还时不时的翘兰花指。给人一种性别错位的感觉。据说他还爱看“超级女生”逛迷李宇春,从海报到专辑CD一应具全,当然都是盗版的。幸亏没有印着春哥头像的花裤衩,否则的话,我敢打保票他准会穿着招摇过市,到处显摆。可能是从春哥身上看到了,男人身上应有的那什么吧。那天李文在和马尾辫出去后,刚出门便哈哈大笑起来。“二姑娘”那样子实在太滑稽,让两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难受。笑了好大一会儿,肚子都疼了。野草丛生1.3
人就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一俩句斗嘴的话便会形如陌路,随着时间的积累还可能会成为所谓的仇人。当然,这玩意儿易结更易解。因为....本就是一屁大点的事。
人家都说平时关系铁的有这么几类人~一起抗过枪,同过窗,嫖过娼…等等等等。后面的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这意思。李文觉的一起同过窗的未必关系铁,一起罚过站那关系才叫铁。在长达两节课的英格力屎罚站课上,俩人在吹牛打诨过程中友好的进行了自我介绍,互捧臭脚,以及对“二姑娘”的性别取向,衣着打扮,讲课内容,招牌动作…进行了深刻细致的揭露与批斗,并对其未来的婚姻状况持怀疑态度。最后,俩人一至认为:“二姑娘”是罪大恶极的,他把两个纯真,善良,热爱学习,对性别不报有歧视的,祖国的花朵轰出教室,使他们不能接受那夹杂着浓重地方方言的中西结合式英语。并在此过程中体会一个特殊群体的喜怒哀乐。然而他也是无辜的甚至可以说是可怜的,他大小苦大仇深立志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于是好好学习,终于学有所成大学毕业,却落的一副菜叶子般的愁容,和被连蒙带翩到这所臭名昭著的“重点”高中的下场。他还整天关心国家大事,而国家却不怎么关心他的大事。俩人各舒己见,滔滔不绝。什么相见恨晚啊,英雄惜英雄啊,知音难觅啊,…什么词大什么词虚,他俩就可劲说。总之谈话在一片友好祥和严肃而又活泼的氛围中进行…我冥冥中感觉好像要发生点什么,却又说不清楚。但他知道,这个叫阿芳的姑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