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徒沛洳那里回来以后,牧千寻一直都心事重重。为什么七皇子送给八公主的鹦鹉,开口第一句话竟然叫得是纪宇琛的名字呢。难道纪宇琛转行去养鹦鹉了不成?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纪宇琛和七皇子认识,那只鹦鹉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记住了纪宇琛的名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这个七皇子与罄门也有些渊源。
这些只是牧千寻的猜测,等回了京城再去找纪宇琛问个清楚。总之不能去找司徒沛澈,朝他面前一扎仰着头问他认不认识她师父纪宇琛吧,这样也太奇怪了。
青儿见牧千寻脸上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道:“小姐,该不是你到八公主那里受欺负了吧?”
牧千寻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笑着答道:“没有啊,你小姐我是习惯性的发呆,导致面部表情僵硬。”
青儿笑了笑,说道:“我去打水给你洗澡。”说完便走了出去。
牧千寻转身进了房间,将头发散了下来细细的梳着。她的头发黑的发亮,其中有很大的功劳归功于发油,还记得青儿第一次给她上发油的时候她尖叫了半天,这等油腻腻的东西能往头上摸吗?那头发不就成大油田啦。可是事实证明发油虽然才擦上去的时候有些油腻,但确实能起到养发护发的效果。牧千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牧楚成说她越来越像周欣婉了,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她越来越好看了。
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
青儿将热水准备好,又在里面撒了玫瑰花瓣。金顺每天晚上都送一篮子玫瑰花瓣来给牧千寻沐浴用,一篮子花瓣倒下去,水面上满满的都是花瓣。牧千寻每次都有一种徜徉在玫瑰花海里面的错觉。有的时候她还会留一点花瓣用来捣碎敷在脸上,做个玫瑰面膜,青儿都对她的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了,什么东西都能往脸上抹。
“小姐,今天下午你不在的时候,有只鸽子落在院子里,我过去一看,那只鸽子好像是咱们以前在兰苑的时候养的那只。我心里面正奇怪,准备过去将它抓起来,谁知道它又飞走了。”青儿在一旁舀水道。
牧千寻眼睛微瞪,看向青儿说:“你没看错吧?”
青儿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咱们养的那只鸽子腿上面有一小撮灰毛,我今天看到的那只鸽子腿上面也有。”
牧千寻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那只鸽子了,那只鸽子不是应该在司源那里,或者飞回兰苑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还记得自己临走之前写了信给司源说她要出远门,然后就没了音信。
难道……一直和自己通信的那个神秘人也在这承乾避暑山庄里面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未免也有些太巧了吧。牧千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想道,我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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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牧千寻正在房间里面写小说,听见牧清邺在外面唤她。她走出去一看,居然司徒沛淳也跟他一起来了,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
牧清邺笑着说道:“十三皇子说怕八公主闷得慌,喊上你一同去找她打麻将消遣消遣。”
牧千寻听了麻将这二字一愣,原来天泽皇朝也是有麻将此等物件的啊。可是……牧千寻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我不会玩啊。”
牧清邺已经来拉她的手臂说道:“不会玩我教你嘛,走吧走吧,别磨蹭了。”不容她分说的就拉着她往外面走。牧千寻心里面十分无奈,不是因为她不会打麻将,而是因为她不想和司徒沛淳共处一室,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一路上牧千寻无数次的想要回头或是顿住脚步,但都被牧清邺给制止了。司徒沛淳看着他们两兄妹那副逗趣的样子,一路上不知道偷笑了多少回。就这样好不容易地走到了八公主的住处。
门口的两个侍卫看看他们,丝毫没有要拦着的意思。三个人走到会客室的时候,伊秋竟然已经把麻将给准备好了。
八公主坐在牌桌上,把玩着那小巧的象牙麻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等你们半天了,可真慢。”
司徒沛淳在她身旁坐下,笑着说道:“八姐,我可是冒着被父皇责罚的危险来和你打麻将啊,你也知道父皇不喜欢这些东西。”
司徒沛洳努了努嘴,说道:“还说呢,要不是因为他不让我出门,我会把这东西给翻出来吗。”
四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坐下,司徒沛洳在知道牧千寻不会玩之后,热心的教了她规则。牧千寻听了以后也知道了大概,便和他们一齐玩了起来。牧千寻的精神一直高度集中,但还是每牌都输从来没赢过。司徒沛洳总是在赢,所以兴致很高。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冷不丁地传来一声通报。司徒沛洳立刻站了起来道:“不好!伊秋快点把麻将收起来。”
伊秋连忙拿了旁边的盒子将桌上的麻将牌一股脑儿的往里面扔,那副慌乱的样子让牧千寻将皇上联想成了抓赌的警察。他们四个人正准备往外面走,谁知道司徒容哲却已经进来了。
司徒容哲见到司徒沛淳、牧清邺和牧千寻三人也在这里,带着几分调笑意味地对司徒沛洳说道:“你这好热闹啊。”
四个人一齐行了礼,司徒沛洳说道:“十三弟他们怕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所以来陪陪我。”
司徒容哲的目光转到了伊秋的身上,他见伊秋一副慌乱的样子,似乎在遮遮掩掩些什么。他绕过这四个人走到伊秋面前,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椅子上好像有一个盒子,因为塞了东西所以没有合紧,心里面有些疑惑开口道:“把你后面的那个盒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伊秋心里面紧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司徒沛洳见状也捏了一把冷汗上前说道:“父皇,那盒子里面都是些准备丢掉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司徒容哲看了她一眼,知道其中有鬼,干脆直接自己过去将那个盒子盖掀了起来,里面原来是一副没有放整齐的麻将牌,很明显是刚刚慌乱中放进去的。司徒容哲从盒子里面拿了一块出来转过身来举在眼前道:“你们刚刚在玩麻将?”
四个人看事情败露,只得无奈地一同点了头。
司徒容哲什么话也没说,生气地瞪了司徒沛洳一眼便甩袖子走了。
司徒沛洳看着司徒容哲远去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啊。”
其余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就差没在脑门上画三条黑线了。
(其实这章我想写得搞笑一点的,但我发现我没有搞笑的天赋……哭泣了……这章鸡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