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别了钱明,带着几名侍卫返回侯府,一路上路人的目光让他感到十分的郁闷,男人看自己的目光中充满羡慕,而女人确是满脸的鄙夷和失望,看到这些孙昊不由得唉声叹气,罢了,随他们说去吧,这种事情只能是越解释越黑,倒不如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过一阵也就淡了。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一阵大乱,百姓们纷纷聚往围观,一条硕大的街道就这样被堵了起来,孙昊身边的十几名亲卫立刻手扶钢刀警戒起来。孙昊示意大家不要紧张,以他如今的境界,自然感觉到四周没有杀气,如果有,那么此人的身手就要高出孙昊许多,在这样的高人面前,再多的侍卫也没用。
如今回府的路被挡,孙昊只好催马上前,看个究竟,孙昊立于马上,自然高出围观的众人许多,一眼便看到,众人围绕的圈中,正有几人在大打出手,只见这些人身穿褐色劲装,身材高大,显然练过斗技,大约有七八个人,此时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嘴中还叫骂不止,在他们不远处,还有几个同样打扮的人正簇拥着一位华服公子大声笑骂着。
看到这些,孙昊心知这又是哪家的少爷公子带着豪奴再欺压弱势之人,这种事在这上京城中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如今就这世道,就连自己前世的世界中也是屡见不鲜,自己也懒得管这些事。正打算驱马绕道而行,却见到有人分开人群,跑进了圈子抱打不平。见了来人,孙昊不由得止住了“踏雪”。因为来人正是自己的妹妹孙晗。
只见孙晗怒气冲冲地推开那些动手的家奴,而那些人仿佛知道孙晗身份不凡,竟然没有还手,纷纷退到一旁,目光看向一旁的华服公子,像是等待他的指示。此时孙晗已经扶起地上被打之人,此人一身书生打扮,满身的泥土脚印,头发也被打散,脸上也有几处淤青,嘴角流出丝丝血迹,显然被打得不轻。孙昊打量了一番此人,不由得暗暗点头,此人年纪不大,虽然是个柔弱书生,倒是有几分骨气,刚刚一番暴打,此人愣是不肯开口求饶。
这时,只听妹妹孙晗怒道:“赵光美,你不要欺人太甚,有本事你冲我来,不要暗地里欺压良善之人。”这话落入孙昊耳中,孙昊不由得一愣,感情事情是由自己妹妹引起的,那指使恶奴打人的公子姓赵,莫非是赵家的人,此事倒是有趣。
那华服公子赵光美听了孙晗的话,反而得意地笑道:“晗儿妹妹请息怒,本公子怎么舍得对你动手,都是这不开眼的东西纠缠与你,待我好好教训他,来呀,给我打!不许伤了孙家小姐。”
一群恶奴蜂拥而上,气得孙晗咬牙切齿道:“我看谁敢,今日本小姐跟你们拼了。”说着身上气势一震,斗气布于全身,孙昊看得出这些人真要交起手来还真不是自己妹妹的对手,这也让他能够安心地看看事情的发展,他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有点小故事。
那些恶奴被孙晗的气势所摄,一时不敢上前,赵光美见此,不由得大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真是白养你们了。”接着话音一转对孙晗说道:“哼,臭丫头别不知好歹,昨日我母亲去国公府提亲,镇国夫人已经答应将你许配给我,你已经是我赵家未过门的媳妇,竟然和这个无用的穷酸暗中来往,告到那里我也不怕,今日你离开便罢!否则我要把你们抓回国公府,看看到时候镇国夫人怎么整治你们。”
听到这话,孙晗的气势不由得一弱,她虽然会斗气,但是必定是个大家小姐,胆子不大,再加上赵光美拿范瑶压她,一时害怕起来,不由得看向身边的那个书生,那书生见孙晗望向自己,倒是硬气,拉住孙晗的手说道:“我和晗儿是两情相悦的,就是到了镇国公府我也不怕。要想拆开我们,除非我死!”态度很是坚决。
圈外的孙昊此时已经明了事情的一切,心道:原来自己这妹妹有了心上人啦!此人虽是一个书生,倒是有几分骨气,可是光凭骨气可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还得有力量才行。想到这些,孙昊看向了妹妹孙晗,见她含情脉脉地样子,显然对这书生用情已深,罢了,自己这当哥哥地就帮她一把,我孙昊的妹妹还用不着别人来保护。于是低声在小宋耳边交代了一番,小宋连连点头。
赵光美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你侬我侬的,气得是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好,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都给我上,打死这个穷酸。”
听了他的话,孙晗连忙把书生护在身后,看到众恶奴围了上来,眼中有些慌乱。就在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喝道:“都闪开,光天化日之下为何堵住道路,难道想吃牢饭不成?”
听了这话,众人都不由得随声望去,围观的百姓见到身后突然出现十几个骑马跨刀之人,不由吓得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道路,赵光美见了来人,也是暗皱眉头,心道:这些人虽然未披甲胄,但是从胯下军马,腰中战刀和身后的弓箭来看,必是军人无疑。尤其是领头之人煞是威风,这是官威,来人不善。”
就在赵光美暗自打量这些骑马之人的时候,孙晗也正在打量着来人,正在思索是否开口寻求帮助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众人身后的孙昊,心中不由得大喜,心知自己有救了,于是当先开口道:“小女子见过侯爷!”
赵光美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看去,这一看心中就是一愣,心说怎么碰见他了?听爹爹和叔伯们讲起,此人专门和他们赵家过不去,今天居然遇到了这个煞星,真是倒霉。”原来这赵光美是赵明的独子,按理说跟孙昊还有点亲戚,因为他是马梦冰的表兄,他并没有见过孙昊,但却常听家中人提起,今日一见那匹独一无二的独角魔龙驹,心里便知道来人是谁了。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见礼道:“原来是冠军侯爷,小弟在此有礼了。”
孙昊见他破为有礼,倒不似赵家那些骄横之人,心中也不愿将事闹大,怕自己冒然为孙晗出手,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于是说道:“原来是赵公子和孙家小姐,两位怎么有空在此比试拳脚啊,呵呵,倒是很有雅兴嘛!正好本侯的府邸离此不远,两位可愿随我回去,也好招待一番。”
赵光美听到此话,心知这是孙昊不想把事闹大,自己刚才也是有些鲁莽,这里这么多百姓围观,传扬出去必然不好,如今他冷静下来,思绪也周全起来,于是借着孙昊给的台阶说道:“呵呵,侯爷见笑了,今日见到侯爷真是三生有幸,不巧在下今日还有些要事,就此告辞,改日再去拜会侯爷。”说完给孙昊施了一礼,带着家奴扬长而去。
见到好戏收场,人们纷纷散去,这时孙晗扶着那个书生来到孙昊马前道谢。孙昊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倒是这位公子伤势颇重,应该马上医治才是。我府上离此不远,先到我那里吧,晚了,恐怕会落下病根。”
二人听后,自是感激了一番,随着孙昊回到侯府,孙昊命小宋找来医师为书生医治,听到书生并无大碍,只需将养几日便可痊愈,孙晗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又担心起来。
孙昊心知妹妹担心什么,于是开口说道:“你在担心他?怕再遭到不测?这样吧,就让这位公子留在我这侯府将养,料想也没人敢到我的府中闹事。”
孙晗听后,欣喜异常连忙道谢,二人见那书生睡下,便来到客厅之中,孙昊询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个书生叫秦风,家境清贫,一直寄宿在城外的寺庙里读书,准备应考,有一次小妹偷跑出去游玩,无意中被毒蛇咬伤,被此人所救,两人便从此暗生情愫。可是自己那个该死的继母范瑶却要把小妹嫁给赵家,而且自己的二婶也同意了此事。听到了这些,孙昊心中感慨道:“又是一段落魄书生与宦门小姐的爱情故事,主角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看到孙晗一脸的苦色,孙昊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糖说道:“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爱吃桂花糖吗?我记得你好像只吃城北‘玉峰斋’的桂花糖,这是今日刚买的,你尝尝看。”
孙晗心中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孙昊的语气,只是‘嗯’地应了一声,便接过孙昊递来的桂花糖,向嘴边放去,突然,她手中一顿,吃惊地看着孙昊,见此时的孙昊正满脸宠溺地看着自己,心中一个期盼已久的幻想忽然蹦了出来,迟疑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我只吃‘玉峰斋’的桂花糖?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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