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地混沌初开时,世上男女只是简单的生理区别。泰戈尔说:“当上帝创造男人的时候,他像是一位教师,在他的提包里只有理论课本和讲义;而在创造女人的时候,他却变成了一位艺术家,在他的提包里装着画笔和调色盒。”
但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我们好象进入了一个审美迷乱的时代。
我们迷惘,一时找不到新潮的前沿究竟在何处?就象我们不知道电话号码最终要升到多少位、列车是否还要继续提速一样,在这个高速、多变、危机的时代,一切都无法预知,各种信息在以光的速度传播着,我们时刻被迷惑着。
人们的审美情趣也悄悄地改变着。由过去的羞涩、优雅之美转到了性感、野性之美。渐渐翘起来的无限长的加密睫毛、液体眼睑、海滩色调的面颊、烈焰般的红唇和野性十足的乱发……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之美,正变得咄咄逼人。
林语堂在《生活的艺术》里有句话,“艺术使现代的男人有了性的意识”,光男人吗?女人也是如此,从90年代以后,现代文化的普及,西方文化的影响,所谓的性感被日趋深化,它不仅停留在服饰和装扮上,而是从血液里挥发出来的个性凸现。这个时候的女人们开始依照时尚的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形象,并与男性内心世界形形色色的期盼,产生了种种交合。
大街小巷、歌厅、酒吧……跃动着风情万种的时尚女郎。瞧!那些穿着吊带背心的骨感女郎,却也美腿丰臀,****高耸,那是现代美容院按要求制造的杰作。这些人造美女们,手包里有手机也有安全套;她们没有固定的工作,但却有固定的“伊妹儿”对象。能吃、善玩、会保养,自拍的个人写真集敢放在网页上,举例子时常说:“譬如性如何如何”,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这大概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性感一族、新新人类吧!
唉!多变的时代,到哪里去找文人骚客笔下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插柳不让春知道”的羞涩神韵。诗人徐志摩有首脍灸人口的诗《沙扬娜拉》。诗里构思精巧地比喻,把女子的婉约羞涩之美表现到了极致: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
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
愁——
沙扬娜拉!
诗里这种朦胧的透彻肺腑的羞涩之美,早已变成了现代人的一种回忆。哪里找寻?也许你只能钻进时光的隧道里,向过去凝望;也许你只能从妈妈的旧相簿里、在那些用海鸥牌120型相机拍出的黑白照片里发现。也许正是因为如今社会很难再见羞涩,羞涩越发显得美丽动人。
女性羞涩盈面是多么妩媚可爱、天然合理,绯红的羞涩象征着女性,但他往往稍纵即逝,所以古往今来,女人用尽了胭脂粉饰面颊,来强调女性羞涩的气质之美。试想,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若是粉颊飞红,垂目掩面,如初绽之桃花,怎能不令人赏心悦目。
作家老舍也认为:“女子的心在羞涩上运用着一大半……”不难看出,羞涩也是女性情与爱的独特色彩。它唤醒了两性关系中的精神因素,从而减弱了由于性感视觉带来的纯生理的欲望。羞涩朦胧,魅力无穷。羞之色仿佛是披在女性身上的神秘轻纱,犹如烟云中的神女峰,迷离而朦胧。这是一种含畜的美;一种蕴藉的柔情;一种文明理识的表现;一种美的道德气质。诚如康德所言:“羞涩是大自然中的某种秘密,用来抑制放纵的欲望,它顺应自然的召唤,但永远同善、德行和谐一致。”
在这个求新求变的时代,羞涩是稀有的,因而更显得珍贵。羞涩是女人独有的美,是最令人心动的情绪。然而,性感美又蕴含着很广泛的内容,一个可爱的女人应该是性感的,假如性感的女人,同时又在温柔中透着点点的羞涩,那岂不更有“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