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爷,您来啦!您快里面请。”小二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迎进了客人。给客人擦了桌子点了菜。喜滋滋地拿了赏钱大声的朝厨房喊:“十一桌,小菜两碟,牛肉两斤,烤鸭一只,酒一壶。”喊完了立马朝厨房小跑过去。心里盘算着:如果运气好的话,再干两年就能够存足够的钱,买栋房子,取个老婆,做点小本生意,过上悠闲的日子。
越想越高兴,脚步也就越快了,没注意身边的人物。本来他是对这里非常的熟悉的,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会出什么状况的,可此刻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撞了下,破坏了他的美梦,他心中暴怒。就要发火,但他多年做小二的经验告诉自己,要理智,要看清是谁把自己给撞到了再说。不能因一时的冲动惹到不该惹的人而犯下后悔莫及的错。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乞丐,七八岁的样子,一身衣服破烂,像是好久都没换了。
“小杂种,找死啊!敢撞大爷。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赶快给大爷我滚。”见到只是个乞丐,他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肆无忌惮的骂着。心里乐呵呵的:妈的,平时都是别人骂我,终于轮到老子骂别人了。
“是,是,我滚……”小乞丐慌忙的往外跑去,手放到胸前,好像要遮挡什么。
“站住,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看到小乞丐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似的,小二叫住了他。
小乞丐身子一颤,“没,没什么,不是吃的东西……”慌张的答到,同时撒腿就的往外面跑去。
“敢跑!”小二见小乞丐不听自己的话往外跑,心里很不爽。于是飞快的追了上去。
小二的身子比较壮,速度比小乞丐快多了,没等到小乞丐跑出门就把他抓住了。
“看你往哪跑”小二嚣张的说道,同时也给了小乞丐一个嘴巴。
粗蛮的把小乞丐的藏在衣服里的手给拽了出来,看到小乞丐手里拿着两个包子。
“靠,竟敢来偷东西,幸好这是后门,老板没看到,要是让老板知道了,别说奖金了,就连我的工资估计都要扣了!”小二心里暴怒。心想自己的梦想差点就毁在这小乞丐的手上了。
“你竟敢来我们这偷包子,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下,你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小二抢过小乞丐手中紧紧抓住的包子狠狠的说到。
“我肚子饿嘛,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而且我也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我没念过书的,你知道怎么写吗,你教我好吗”小乞丐委屈的说道。
“……”小二一阵无语,“好,好,我今天就教教你死字怎么写”小二说完挥拳便打。
…………
“呜呜……你怎么打人啊,你不是要教我死字怎么写的么。”满脸青紫小乞丐可怜地哭着说道。
“……”小二一阵语塞。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看着被自己打的满脸青紫的小乞丐,小二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唉……我下手怎么就这么重呢,他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嘛”
“这两个包子给你,你快点滚吧,以后不要再来这了,不然……”小二把包子丢给小乞丐,做出一副恶狠的表情。
看到小二凶狠的表情,小乞丐吓的连忙拿了包子跑开了……“唉……”望着小乞丐离去的瘦小的背影,小二叹息着。
…………
小乞丐一路狂奔,拼命的跑,跑的时候还不时的往后面看看,好像生怕再被小二给抓到似的。
“小朋友,走路可要小心点哦,注意点路,把自己给撞坏了可不好了。”小乞丐的身体被一个中年的男子给抓住了。中年男子拍拍自己结实的身体和蔼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小乞丐脏兮兮的身体而表现出厌恶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了这个小乞丐之后觉得很亲切。
突然间被人抓住了身体,动不了,小乞丐吓的不行,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怎么了?不要害怕,叔叔不会伤害你的,你怎么一个人啊?你家在哪里,叔叔送你回去”中年人微笑着说道。
小乞丐仔细的打量了下眼前的人,很好奇。感觉这个人和自己以前遇到的人好像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看到自己的人不是骂就是打。没有一个人这样对待过自己。
“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看到小乞丐盯着自己看,中年人问道。
小乞丐摇摇头但还是没说话。
“告诉叔叔你家在哪里,叔叔送你回去”中年人又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家在哪里……”小乞丐弱弱的说道。
“哦……那你家人呢,知道他们在哪吗?我送你到他们身边去。”中年人又问道。
“我没有家人,爷爷走了,不要我了。我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呜呜……”小乞丐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乖,不哭了。叔叔买糖给你吃”中年哄道。
听到中年人说要买糖吃,小乞丐乖巧地停止了哭泣。把手里的包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有些渴望的看着中年人。
看着小乞丐好了些,中年人又问道:“那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小乞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别人都叫我小乞丐”说完又开始吃着手里的包子,显得很饿似的。
看着吃包子的小乞丐,中年人心里叹息道:小小年纪就无家可归,真是可怜。但转瞬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就有了笑容。
“小朋友跟叔叔回家吧,叔叔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中年人诱惑道。
“不,不行,爷爷说了不能随便跟人走的”小乞丐一脸认真的说道。
看到小乞丐的表情,中年人莞尔一笑。
“为什么呢?”中年人问道。
“爷爷说了,外面有很多坏人的,随便跟他们走,他们会把我给带走关到黑屋子里。不给饭吃”小乞丐把食指放在嘴边想了会然后回答道。
“额……那你看叔叔像不像坏人呢?”中年人问到。
“嗯……,不知道”小乞丐想了下然后说道。
“呃……”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爷爷说的坏人是什么样的呢”。
小乞丐想了一会然后说到:“爷爷说坏人都很吓人的,很凶,而且还会打人的”小乞丐小心的看着中年人说到。好像怕中年人是他所说的坏人似的。
听到小乞丐这样说中年人又是一愣。心里不由好笑。但他还是和气的说道:“你看叔叔我吓人吗?凶吗?叔叔没有打人吧?那叔叔还是坏人吗?”
小乞丐继续沉默。
见小乞丐不说话,等了一会中年人又柔和的说道:“你没有加人,你爷爷不要你了,叔叔我要你,跟叔叔回家吧,叔叔会好好照顾你。给你买好吃的东西,买帅气的衣服,睡舒服的床……你看那边的有卖糖果的,你要是愿意跟叔叔走,叔叔就买给你吃。”中年人劝说加诱惑的说着。
小乞丐往卖糖果的方向望了下,吞了吞口水,但依旧不说话……
“真的不愿意跟叔叔走吗?那好吧,叔叔也不勉强你,这有些银币你拿着,肚子饿了就买点东西吃。”眼看劝说不了他,中年人心中有些失望,看着小乞丐手中有些脏的包子,中年人从身上掏出几个银币塞给小乞丐。轻轻地为小乞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你自己小心点哦,有事可以来袁府找我”中年人指着身后的方向道,语气有些不舍,然后准备转身离去。
“叔叔,我愿意跟你走。”看着中年人要离去,小乞丐急忙跑上前抓住中年人的衣角。
“真的?”中年人有点不敢相信,朝小乞丐问道。
“嗯”小乞丐点点头。
“好!好……走,我们回家”中年人显得有些激动。说完便拉着小乞丐穿过街道,转弯,远去……
不久之后,袁府中,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一个小孩独自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一个人低着头,但不时地还是会把头微微地转过一点,偷偷的瞟一下周围。好像是想把所处的环境全部弄熟悉的。但又不敢动作太大。
“凌哥,这孩子是?我怎么感觉这孩子有种熟悉的感觉,看着他我感觉很亲切。”中年妇女看了半天小乞丐之后对着旁边的男子说到。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小乞丐身上的脏乱似的。
“嗯,我也是有这种感觉,我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就觉得很亲切。所以就把他带了回来了。”中年男子回答道。
“凌哥,你说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的话,估计也和这个孩子差不多吧”中年妇女突然说道。
“唉,凤儿,你想多了,我们的孩子都被那些人抢走那么久了,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中年男子有些悲伤地说道。
这时中年妇女脸上也是充满了悲伤。一直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转过来。
“对了……凌哥……”中年妇女朝中年男子使眼色,然后看向旁边坐着的小乞丐。
男子疑惑的看着中年妇女一会,只到中年妇女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之后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
“那个……孩子……”中年男子本想开口和小乞丐说话的,但不知道叫他什么好,总不能叫他小乞丐吧,就犹豫了下叫他孩子。
此时正在偷偷瞟着周围的小乞丐,被中年男人这么一叫吓得连忙把头低得更低了,直到中年男人叫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看向中年男子。
这时中年男人道:“叔叔我叫袁凌,这阿姨叫肖凤,是我的妻子。”袁凌柔声的介绍自己和妻子。
肖凤这时道:“孩子,你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的,四处漂泊,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不过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再受苦的,让我们来照顾你好吗?”虽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小乞丐能不能听的懂,但是还是认真的对小乞丐说着。
小乞丐听到肖凤的话后可能是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真诚,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看到小乞丐点头,袁氏夫妇心中都充满了欣喜。肖凤更是跑到小乞丐的跟前去把他抱在怀里,充满爱怜的轻抚着。
过了会,袁凌他们又遇到了个问题。那就是小乞丐没有名字,不可能就叫小乞丐。又不知道小乞丐姓什么。最后袁凌“民主”的和小乞丐“商量”了下,给小乞丐取了个名字——袁毅。
“袁毅,袁毅……我有名字了,呵呵,我不再叫小乞丐了,呵呵!”袁毅对这个名字也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