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女扮男装的书生书童,自然也看到了落荒而逃的李狗剩。
“那不是昨天青楼的那个人嘛?”书童说道。
“是他没错,昨日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李狗剩的仰慕者,想不到今天就在这诋毁李狗剩,哼,竟敢欺骗我,要是让我再撞上,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书生看着逃跑的李狗剩恶狠狠地说道。
旁边的书童听了,搞怪的伸了伸舌头,她可是知道她这位主子的厉害,这位主子可是没有她不敢对付的人,而且往往被她整的人的下场可是惨不忍睹。书童只能为刚刚逃跑那个倒霉者暗暗祈祷了。
李狗剩总算逃出了众人的攻击范围,回头一看,见耶律楚楚、凌素雪和李香秀三人也是跟了上来。
耶律楚楚走上前来,有些嘲笑的说道:“怎么了我们的大英雄,怎么会被自己的仰慕者追的满街跑啊?”
李狗剩看了一眼妖女,道:“没办法,个人魅力太大了。”
走了过来的凌素雪和李香秀听李狗剩吹嘘自己,都是捂嘴娇笑起来。
李香秀道:“哥,我觉得那个先生讲的蛮好的。”
“恩,就是。”凌素雪也是赞同。
李狗剩在李香秀和凌素雪两人脸上分别捏了一把,对她俩说道:“你们喜欢是因为讲个是你老哥,是你相公,你们当然喜欢听了。”
李狗剩如此一说李香秀自然觉得没什么,可是凌素雪听他说他是自己相公,顿时露出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不过内心中更多的却是欣喜。
李狗剩知道现在的人们精神文明生活匮乏,于是说道:“想当年你哥你相公我说书讲义的时候,那可真是……”
“别想当年了,我们现在就想听。”耶律楚楚可不吃李狗剩这套。
“好啊,你还别激我,什么金瓶梅啊**啊,各类评书我是应有尽有,走,回家去,我给你们慢慢道来。”李狗剩说完率先朝家走去。
凌素雪三人也是好奇李狗剩能讲出什么故事,也不逛街了,纷纷跟了上去。
到了家中李狗剩在大院里摆了一张桌子,在桌前一站就要开讲,三个少女也满是期待,一个个坐在下面伸长脖子等待开讲。
李狗剩虽然吹的厉害,可是真要他讲了还真是不知讲些什么。若是李香秀不在场,李狗剩还真是要讲《金瓶梅》《**》什么的,但是李香秀在场他怎么可能去讲这些。想了想什么《水浒》《三国》的,女孩子可能不爱听,想来想去还是讲些爱情故事好些,《梁山伯与祝英台》《牛郎织女》《白蛇传》一类的李狗剩倒也记得不少,于是李狗剩便先来了个前世最为人称道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李狗剩一拍案木,说道“话说东晋时期,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杭州访师求学……临别时,两人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李狗剩讲到此处突然停了一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李狗剩讲得还算是生动,台下三女正听得起劲,李狗剩突然一停,她们心里可是痒的难受,一个劲的直问“后来呢,后来呢”。
李狗剩喝了几口茶水,然后站起身来就要接着开讲。三女一见,个个兴奋不已,坐直身体继续听书。
李狗剩一拍案木,讲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女等了半天,居然只等了个“下回分解”,心里有气,齐声喝道:“讲,讲。”
李狗剩解释道:“姑奶奶们,评书哪有一气说完的啊。”
三女哪管得了这些,心里正闷得难受,梁山伯和祝英台到底怎么样了?听到李狗剩说不讲了,那怎受得了,纷纷将自己刚吃完的橘子苹果的果皮投向李狗剩,口里喊道:“讲,讲,讲。”
李狗剩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听众,迫于群众的压迫,李狗剩只得接着讲下去:“后梁山伯被朝廷沼为鄞县令……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全剧终。”说完李狗剩又是一拍案木,这一顿讲说又是让他口干舌燥,坐下来不住的喝茶。
李狗剩喝了几口茶看了看场下,凌素雪和李香秀都在那抽泣,就连一项好强的耶律楚楚也是眼含泪水。李香秀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梁山伯和祝英台好可怜啊。”
李狗剩对这个故事太过熟悉自然不觉的什么,道:“他们俩不是化蝶了吗,挺好的。”
凌素雪听了李狗剩此语,顿时便不乐意了,道:“你懂什么,蝴蝶又不是人,他们真可怜。”
“是啊,好可怜。”耶律楚楚也附和道。
李狗剩一耸肩,道:“故事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耶律楚楚听了,阴阴的看了李狗剩一眼,道:“谁说你没有办法啊?”
“额?”李狗剩疑道。
耶律楚楚没有直接回答李狗剩,而是和凌素雪李香秀对视一眼,凌李两人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然后对李狗剩异口同声的喊道:“改,改,改。”
李狗剩狂晕,闹了半天是想让他该故事情节啊,李狗剩断然拒绝道:“不行,你懂不懂啊?这叫悲剧美学,试想能够流传千古被人们传诵的故事哪一个不是悲剧(夸张了点),不改,坚决不改。”李狗剩一副打死也不改的样子。
“恩?”三双俏眼一起瞪向李狗剩,同时三人手里拿起苹果皮橘子皮朝李狗剩示威。
李狗剩在敌人的加大火力压迫下,无奈,只得从了她们,摆了摆手道:“别别,我改,我改行了吧。”
这时的三女倒是很齐心,同时放下手中“武器”,道:“哼,这还差不多。”
李狗剩一拍案木讲道:“话说后来梁山伯被朝廷沼为鄞县令……最后梁山伯与祝英台结成眷侣双宿双栖。”李狗剩讲完,三人同时拍手叫好,一个个美的跟自己就是祝英台一般。
李狗剩强烈鄙视这些幼稚的女人,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散了吧,该吃完了。”
李狗剩讲的很是生动,凌素雪三人有点意犹未尽,不过此时已近午时所以无奈只得先吃饭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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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精武内院餐厅。
“哥,我刚才听小红(丫鬟)说,你房里还藏了一个女人,是真的吗?”饭桌上李香秀好奇的问道。
李狗剩一听,差点把刚吃的房喷出来,使劲咳了几下,心道:小红这丫头片子,等会我非撕了你的嘴。抬头一看,果如李狗剩想象的那般,凌素雪和耶律楚楚都是用疑问和略带怒意的眼光看着他。李狗剩在李香秀的小鼻子上划了一下,道:“什么叫屋里藏了个女人,那是你哥我昨天晚上救的。”
“奥。”李香秀了然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此说来,哥你是真的藏了女人了。”
李狗剩听言就要晕倒,在李香秀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斥道:“小孩子瞎说什么呢,我是见她受伤很严重,所以便留她在咱家休养几天。”
“真的?”凌素雪问道。
“真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李狗剩肯定道。
“好,我这就去。”凌素雪放下筷子就走了出去。
李狗剩叹了一声,道:“女人真是个善变的动物,上午才夸了她信任我,现在又开始怀疑我了。”
“不是女人善变,是男人太花心了。”耶律楚楚也是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嘿嘿,我去给你物色物色,看看那女子美否。”
耶律楚楚说完也是飞快的跑了出去。
李狗剩见二人走后,在李香秀的脑袋上一敲,斥道:“都是你多事。”
李香秀伸了伸舌头,然后说道:“哥。”
“恩。”
“我觉得吧……”
“说。”
“你真的很花心。”李香秀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李狗剩看着跑出去的李香秀,笑骂道:“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敢取笑你老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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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李狗剩在大堂里用自制的牙签剔这他那排大白牙,这时耶律楚楚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凌素雪紧跟在她后面,也走了起来。
耶律楚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鼻子里直冒怒气,而凌素雪则是在那憋着嘴发笑。
李狗剩见到耶律楚楚憋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道:“幺,是谁把我们的公主殿下给气成这样啊?”
“还不是那个小老婆。”耶律楚楚眉毛一横,对李狗剩说道。
“小老婆?”李狗剩很是不解,扭了头看了看凌素雪,意思是难道你说的是素雪。
凌素雪见李狗剩向她瞅来,大羞,轻啐了他一口。
不是凌素雪难道自己还跟那个女人有染,李狗剩积极的在脑中搜索着。
耶律楚楚冷言道:“哼,还装,不是你救得那个死丫头还能有谁?”
“雨欣姑娘?”李狗剩问道。
“就知道你跟那个蹄子不是那么简单,看看,连人家名字都叫的这么暧昧,还雨欣雨欣的。”耶律楚楚一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