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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苗沛霖

“现在是什么时候?”张禹爵也不知道张宗禹一口气跑出了多远,只知道自己从张宗禹背上滑下来打断思路之后,就只听见张宗禹大口喘气的声音。

“应······应该是······是后半夜。”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的张宗禹逐渐滑坐到了地上。

“我不是问这个。”张禹爵拍着张宗禹的肩膀坐在了他旁边,“先歇一会,才能跑得能快,今年是哪一年?”

虽然另一种记忆已经告诉了他,而且现实的一切也告诉他不仅活着,而且是在现实中而不是梦境,可他依然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依然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当然是咸······咸丰四年了,五孩,你······你刚才不会······傻······迷糊了吧?”张宗禹立即用刚刚摸了一把脸上汗水的手抚摸起张禹爵的脸。

“没······没事,弄我一脸的臭汗。”

“哈哈,咳咳······”还在喘气的张宗禹一开口笑,带来了一阵咳嗽,“还知道说笑,看来真是没事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完,张宗禹拉起张禹爵,撒腿就跑。

就在张宗禹背着张禹爵飞奔的时候,一个张禹爵在后世听说过大名的人——苗沛霖正在张老家,不过此时的苗沛霖并不受众捻子的待见。因为作为捻子中少有的秀才,苗沛霖被张乐行委任为红笔师爷,掌管钱粮,谁知由于张乐行不愿接受苗沛霖所提出的“筑寨、积栗、治兵”六字方针中的“治兵”,苗沛霖竟然带着五千两银子回到了下蔡(今凤台县)苗安庄,并留下了一张“借据”。

苗沛霖一身青领蓝衫秀才服,见到杜金婵,忙拱手道:“嫂子,别来无恙啊?”

杜金婵微微打了个千:“托苗大秀才吉祥,一向没受穷,好哩!”

聪明的苗沛霖哪能听不出话中有话,值得苦笑道:“为银子的事,嫂子还生我苗麻子气呀?”

杜金婵没想到读书人出身的苗沛霖有勇气先启齿难堪事,于是顺水推舟充当好人:“老乐说了,吃孙家楼大户的功劳有苗秀才一半,那些银子本来就归你苗秀才嘛!”

“是的,哈哈······今里屋坐,外面会有人看着的。”张乐行满意地点头道,张乐行知道这一次苗沛霖过来肯定有要紧事,于是只留下妻子一人。

“当初是嫂子信得过我,叫我保管银子,结果······”进到里屋后,苗沛霖又向杜金婵行一拱手,“今天,我要当面向嫂子赔礼道歉,要不然,这心里一辈子过不去啊!”

“苗大秀才,想不到你是直截了当的心眼,到底是斯文一门,我姓杜的对你没啥偏见了。”杜金婵似乎有点儿前倨后恭。

“听嫂子说这番话,我心里石头总算落了地。”苗秀才转朝张乐行,开始转入正题,“我以寿州为立脚点,在北面的蒙城、东面的临淮、西面的霍邱,花钱买通了不少关系,安置下耳目。大趟主,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筑寨、积栗、治兵’六字么?其中‘治兵’就是建一支新军,安置耳目则是建立新军的先行条件。”

有银子不花吃喝,不置房地······张乐行肚子里对苗沛霖另眼看待了,说道:“不是我张老乐夸口,‘坐观天下耳目一新’,你苗先生是大才智之人,这一着棋走得宽敞啊!”

“彼此彼此,我也只对大趟主恭而且敬哪!”苗沛霖撇着读书腔说,“不是我眼眶子小,将一切都搁空了,皖省境地,将来也只有大趟主与我苗麻子能成大气候!”

张乐行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眼杜金婵,见她也吃愣,于是掉开脸,摸出烟杆家什,边装烟丝边说:“苗先生,你这话说得叫我张老乐有点听不懂了,我一个庄稼泥腿子,文武都拾不起来,还成啥大气不大气呀?”

“我苗麻子头一回上张老家,就打破旁人的宝贝花瓶,那时候我苗麻子并不认识大趟主,而大趟主二话没话替我赔上家传老古董······”苗麻子麻脸上显出动情样子,顿了顿,咂咂嘴说,“我苗麻子是得过张老家好处的,受过大趟主和嫂子恩情的,今天大老远跑来······有秘密事相告,也算还个人情吧。”

张乐行被苗沛霖说得摸迷了,脸上却依旧原样,划火燃烟,叭哒叭哒吸好几口:“今天大老远,苗先生就为说句秘密事?”

“苏天福率人入河南与桑殿元联庄会打斗,大趟主派人前往支援了吧?你可知道借给苏天福的洋炮轰死了守备丁光岚?”苗沛霖欠过身子,一脸神乎其神,放低了嗓门,“这些事,钦差大臣袁甲三打探得水清呢?”

“苗先生,你把我张老乐当朋友了!”张乐行向苗沛霖拱手,嘴上没明说借洋炮的事,那是因为在苗沛霖面前根本就不需要把话点明。他起身踱了几步,缓声说:“袁甲三在临淮,他为哪样对张老家打探这么水清?”

“河南归陈团练统办委员祝垲给袁甲三和蒙城县令刘瀛阶通过书信,还派人往蒙城送去了一发没爆开的洋炮弹,那上面印有洋码标记,正与蒙城刘海庙丢失的那批军火吻合。”苗沛霖见张乐行盯紧自个看,于是往下说,“为这事,袁甲三派其子袁保恒去过蒙城,合计要加害你张大趟主······”

“单为了一发洋炮弹,袁甲三就吃定是张老家犯下的事?”杜金婵艾白脸,芒刺在背。

“除了苏天福那铺子,冯金标、李月都是和大趟主竖过行营团练旗号的,他们参与河南开打,本来就树大招风殃及张老家名声。”苗沛霖所言并没有调侃的意思,“何况张老家、龚吉寺、大韩庄都派人参与其中呢?”

杜金婵抱歉一笑,说道:“苗大秀才,你咋知道这些事?”

“我苗麻子不是过去的苗秀才喽!先前我不是说过花钱在寿州、蒙城、临淮、霍邱安置下耳目么?我今天既然来了,也就不遮盖······”苗沛霖一副讪讪脸色,“蒙城县令刘瀛阶身边有我安置下的耳目,也在临淮袁府安置下耳目。我要是守着旁人,这等机密自然是不便泄露的。”

“那是,那是。苗先生,今天的事,我张老乐是天晴地朗搁心里了!”张乐行将烟袋往鞋底磕了磕,搁桌上,“苗先生,既然是没守着旁人,我问一句:临淮、蒙城那一头有啥说法?”

“袁甲三历练老成,他不会明处轻易跟大趟主十八铺开打,况且眼下张老家还亮着行营团练旗帜,只是蒙城武举黄霆万、练总张虎文等人怂恿刘瀛阶向袁甲三借兵,说是他们出头露脸与张老家较劲,但袁甲三暂且不肯借兵······”苗沛霖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封信,递上,“这可是袁甲三上奏朝廷的折子,被我安置的耳目一个字不差照抄下来,请过目。”

“苗先生的耳目不简单呀!连上奏皇帝的折子也······”杜金婵不觉地对苗沛霖起了敬佩,向他投去微笑。

张乐行心里犹豫,展开信看:

······苏天福前此乘永、夏失守之际,肆行抢掠,其为捻首,显然可知。岂可不严打搜捕,纵之肆行?即谓张落刑等虽系捻首,业经招抚,即为良民,然收留苏天福手下伤号,助之抢掠,其为不知该行,已可概见。且敢与兵勇为仇,公然拒敌杀害多人,其为尽系捻匪,肆害善良,实属至确。若复持复仇之说,存回护之见,迁延时日,其害伊于胡底······

“从走着上看,袁甲三是打谱学周天爵暗地里加害······”张乐行似乎是沉入深水的老鳖,不露半点吃惊样子,将信递给杜金婵,“旁人不知道,苗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张老乐自从投了周天爵行营,亮出团练旗号,得罪了多少捻子,当时就连十八铺也跟我闹别扭。他袁甲三当我张老乐的脑瓜是瓮天见识犯迷惘了,就他那三千来号人手的家当,还想先发不善,哈哈······”

不错,你张老乐是跟其他捻子有点小不和了,不过又有哪铺捻子不听你张大趟主的,从放南蛮长毛北上,到鼓动捻子帮助南蛮长毛,甚至部分捻子加入南蛮长毛的队伍,再到这次攻打河南永城县城,哪一件事后面没有你这个捻子大趟主的支持。苗沛霖心里暗暗想到,不过对一纸恶意的奏折没能劈头浇张乐行一头冷水,没能激怒张乐行跳脚心里佩服他有容人之量,却也感到自个儿大老远特为跑来一趟有点儿掉价,心里这么想,不由得抓耳挠腮。

“老乐,袁龟孙把你名字也给改了,‘乐行’变成‘落刑’······”杜金婵有些骇汗、光火,看着奏折抄件说道,“单冲改这‘落刑’两个字,就能看出来袁甲三龟孙的黑心要多黑就有多黑!”

“袁甲三不是周天爵,他对捻子从不说一个‘抚’字,从他来到安徽后,东征西剿,伤在他手上的捻子已有数千之众了。”苗沛霖脸上显出一副关切之情,“大趟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单就这封奏折上,便可看出他袁甲三没安善心;到底会在暗处使啥诡计呢?”

“苗先生可有其他方面消息?”张乐行多少有点按捺不住。

“据临淮方面的可靠消息,袁甲三一直没有把张老家行营团练当他的人手,但在明处,他也没敢把张老家行营团练当成敌手。”苗沛霖提出自个儿看法,“袁甲三要比周天爵阴险得多,他是想先吃掉十八铺以外的各小铺捻子,然后再对付大趟主的十八铺。”

“苗先生分析一点儿不错,这是个歹毒招数!”张乐行拱手说,“以苗先生的看法,张老家捻子如何走下一步棋?”

“下一步棋······”苗沛霖笑得像戏台上的声腔,“哈哈哈,大趟主这是诚心想考我苗麻子呀!张老家不是已经在走了吗?”

“旁观见审。”张乐行像是说笑,“苗先生是拿秀才大架子不肯赐教喽!”

“我苗麻子哪里有大架子?臭架子也没有啊!大趟主替苏天福撑腰,已经打出亳州一片大地盘,只要打垮桑殿元联庄会,两省交界好地形便可尽占了。”

张乐行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心里却蹦出一个想法:叫稚河集士绅乡民联名写一份公保书,就说张乐行对朝廷绝对可靠,只要众士绅乡民说捻子团练站在朝廷一边,他袁甲三也不敢妄想干什么了。

就在张乐行心里打鼓点当儿,杜金婵试探着问苗沛霖:“苗大秀才,你安置的耳目咋有能耐照抄奏折?我看起码该是袁甲三的幕僚师爷,千万小心叫他别泄露了自个儿身份。”

“嫂子心细得很!”苗沛霖笑道,“我苗麻子可不是过去的心善秀才,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侩子手;多亏了张老家的银子,那可是能使鬼推磨的硬玩意儿。至于谁能照抄奏折,这里就不说了,要紧的是奏折之事不能泄露了出去,要不然我特地大老远赶过来······”

张乐行拿过奏折抄件朝苗沛霖示意后,划着了火点燃,当着苗沛霖的面烧掉。

苗沛霖见张乐行的确是个“鸡蛋换盐,两不见钱”的主,似乎脱去后顾之忧,笑道:“这件事呀,我看早晚会有个收篷。眼下也用不着立马给袁甲三一个老虎势,防着他便可以了。”

“似的,苗先生说得是上上策。”张乐行拿眼把苗沛霖估量一回,“联名公保”的想法到底没有说出来,转了话题,“苗先生,你的新军何时起手呢?”

“银子找出来了,此时肯定是要做的,还是那句老话,守着旁人不说······打谱年底或开年之初。”苗沛霖面露得意之色,“安徽局势,南面是南蛮长毛,北面是官家兵,我等都夹在当间,站中间······”

“‘站中间’的话,我好想听龚得树也这么说。”杜金婵嘀咕。

“龚得树是能人,我也佩服他。”苗沛霖兴致地说,“我打谱就在苗安庄起手新军,谁都不帮,也谁都帮。哈哈哈,真到那个时候,大趟主可别把我当成你一伙的呀!”

张乐行笑道:“怎么,你起了新军,到时候我张老乐想借你地方过道也不成吗?”

“无论如何我苗麻子与大趟主算不上七世仇寇,八世冤家。”苗沛霖笑得弯眉细眼,“到时候就看局势咋变化,那也不能为了借地方过道,把我自个儿给搭进去吧?”

张乐行心下一个疙瘩,但嘴上说:“黑是黑白是白,好!这是明人爽快话!”

杜金婵觉得苗沛霖的新军“八”字还没一撇,看不敢他摆谱,认为自个儿没有坐下去的必要,起身对张乐行说:“我去安排饭菜。”

“弄一桌子好菜,好好谢谢苗先生!正好刘永敬等一些捻首今天都来了,大家也算小聚一下。”

1、十八铺——泛指很多的意思,而不是指确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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