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程虎,在我们大唐,比你厉害的高手有几何?”
方才见了程虎一手扛起一匹马的神勇,在加上模糊的记忆中,似乎大唐有不少飞檐走壁的高手存在,一时间心中大为兴奋。
“奶奶个熊,也不知道我们中国古代的高手是不是能摘花杀人,飞来飞去。”程大少心中想道。
程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脸惭愧道。“少爷,我程虎算什么东西,老爷那才叫高手,力能举鼎,一身硬功夫在咱们大唐数一数二,一般兵器伤不得分毫。”
说道程咬金,算是半个徒弟的程虎一脸崇拜,显然对程咬金的本领极为钦佩,一点马屁意思都没有的敬重,程咬金戎马一生,绝世本领绝对不是电视中那胖子的三板斧而已。
“你这么变态了都不是高手?难道要一掌劈碎巨石才算高手?”程大少大大的吃了一惊,忍不住惊讶道。“对了,我们大唐有人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轻功吗?”程大少补充道。
“什么叫变态......一掌劈碎巨石自然是高手,老爷一掌能把后院的大理石劈开,至于能飞的功夫,小人到是不曾见的,只是听说秦将军一身踏云步的本事,长安城任何地方都随意去得!”程虎一头黑线,给武盲恶补低级知识。
“我靠!踏云步,一听就知道牛逼!”程大少心中大汗。
“程大人,程大人!”
两人正往西市走,路过长安街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迎了上来,同程大少一样,都是穿着大理寺的官服,小羊胡子,双目炯炯有神,一脸正气。
“原来是高大人,小弟今日早晨忽然有些急事,失约之罪还望海涵!”程大少一见来人,正是自己同僚,大里寺六个直司之一的高洪,连忙抱拳苦笑道。
“海涵?老子能不海涵吗?”两人同是直司,程大少还有个巨无霸老爹,心中多有不屑的高洪瘪了瘪嘴,冷哼了一声道。“程大人多虑了,你我同是大理寺直司,怎敢怪罪,只是日后程大人有要事,稍个口信给我,别让我苦等不见人。”
程大少的记忆中高洪属于实力派,有今日地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结果,为人刚直不阿,又不缺圆滑,对他这阔绰心中多有埋怨,但也不摆明,只是不冷不热,整天一副石头脸。
“是极!是极,高大人放心,下次一定通报一声。”程大少苦笑道。
三人一同策马进了西市,下马后,程大少言道。“高大人,方才在街边听到个有趣儿的事情,我们一同去看两眼如何?”
高洪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温怒,方才苦等了一个多时辰让他已经很怒了,原本以为程大少只是能力不足,上进心还有,一听程大少要去看热闹,心中顿生鄙夷。
“程大人,案情紧急,我们已经耽误了一个时辰,还是去查看被烧的老宅吧。”高洪冷着脸,语气僵硬道。
程虎也在一旁给程大少使眼色,一双眼睛眨个不同,心中大为疑惑,心道。“少爷今天怎么了,平日办正事儿的时候不是很认真吗。”
“高大人,我去看的那热闹自然是跟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不说绝对能有突破,但看一看也许能有些收获也不一定。”程大少心中有底,也不想退让。
“哼......。”高洪这是真火了,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程大少道。“程大人,大理寺办案讲究证据,您道听途说的一些东西,私下暗自调查高某不管,但如今是办案时间,容不得胡来!”
“少爷!我们还是去走水的老宅吧。”程虎撤了一把程大少的裤腿,一脸担心。
“高大人此言差矣,程某虽然不才,但孰轻孰重,心中自然有一杆秤,无的放矢之事,我程处默不会做,也做不出,高大人这话,未免太带情绪了。”程大少寸步不让。
“哈哈!!”高洪被气笑了,眼色不屑道。“非高某看不起程大人,只是人言在前,程大人失约在后,容不得高某如此想。”
事到如今,高洪也不掩饰了,摆明了说,老子早听说你小子不是什么好货,今天有爽约,还让老子浪费时间陪你看热闹,做梦吧你。
“高大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程大少脸上写着恨铁不成钢几个大字,扶了扶袖口,双眼望着苍天,重重的叹了口气。
“高某不明,还望程大人指点一二。”高洪冷笑一声,眼睛直视着程大少。他今日还真不相信程处默能说出个道理来。
高洪全然不知道自己掉入了程大少的陷阱中,正乖乖的往里面钻,人正直怕什么?怕被激,程大少区区一个欲擒故纵,搞定高洪不和玩儿一样。
“高大人,我大理寺办的是什么案?查的是什么人?做的是什么事?你可知道?”程大少问道。
高洪不疑有他,迅速回答。“办的是悬案,疑案,查的是三六九等,做的是公平公正,无愧于天!”
“好!好一个公平公正,无愧于天!”程大少拍手大赞,心中暗自佩服,“这高洪道也是个人物,区区一句话摆明了大理寺和自己的职责任务,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真是画龙点睛只笔。
“高大人,办的是大案悬案,查的是三六九等,做的是无愧于天!但今日之事,高大人做的不妥,愧对于这公平公正四个字。”程大少一字一句,神色无比严肃。
“放屁!老子办了十几年的案子,何时愧对过公平公正四个字?”高洪听了心中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右手直接搭在了长剑上,显然程大少不收回这话,他是要拼命了。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周围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都啧啧称奇,大理寺直司当街争吵,这可不常见。
“呵呵!”程大少洒笑一声,逼近了高洪一步,两人相距不足一尺。“高大人先是以人言妙论来判断程某为人,又应失约之事怀恨在心,程某说是办案需要,前去查看,高大人不问缘由,不思道理,直接判断程某信口开河,毫无根据,此为对程某的不公平!”
“说!”高洪涨红着脸,手从腰间的长剑上挪开,心有不甘的看了程大少一眼,挤出一个字。
“先有对程某不公平的看法,后有因为不公平的看法而导致办案失去合理的判断力,先入为主的认为程某乃一个庸人而要放弃一个可疑点,这是对案件的不公正!所以程某说,大人今日对不起这四个字!”程大少嘴角含笑,看着头已经低下了高洪,他知道,自己赢了。
程大少说的道理明显,高洪也是办案十余年,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因私而误公,出言羞辱同僚,一时间悔不当初。
“听程大人一席话,高某心中惭愧,惭愧!”高洪双手抱拳,脸色懊悔。
高洪到是个洒脱人,心中觉得有错,立马能拉下脸面认错,不似一些人,明知道自己错了还要死撑,程大少自然是其中一员。
程大少嘿嘿一笑。“高大人高义,为人刚直不阿,一身正气,程某早是佩服不已,今日不过区区小事,高大人不必自责,怪只怪处默平日名声不好,今日有失约,给了高大人不好的印象,该惭愧的是我!”
高洪暗自点头,心中不免对程大少有点改观,自信而不骄,能言而不傲,进退有度,不说大才,但绝对不是传言中庸到不能在庸的死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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