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禹笙拿着瓷羹敲了敲手里的空碗,数落她道:“你说你这秘书保姆兼邻居都是怎么当的?连自己上司的行踪都一无所知,真是太不称职了。”
林暮雪本不想搭理他,可看他这副讨厌的样子,不呛他几句心里又不舒坦,于是极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呛道:“我这秘书是否称职,还得由萧总说了算,褚博士您暂时还无权对我的工作进行任何的批判。”
褚禹笙赶紧赔笑,讨好似地说:“林秘书,我哪敢批判你啊,你可是成风的专属物品,就算是借我十个胆,我也只会乖乖地切腹取出来给你泡酒喝,也绝对不敢说你半句不是啊。”
话里怯意虽浓,可他脸上的贱笑,却让人无法容忍。
林暮雪很想下逐客令,可这又不是她家,而且褚禹笙还有萧成风家里的钥匙,若算起来,她才是外人。
无奈,她只好起身去浴室,将装着脏衣服的衣篓搬到阳台,准备清洗。
今天再对着这些脏衣服,她却有了与往日不同的心境,似乎不再排斥做这些事情,而且心里还多了份理所当然和心甘情愿。
林暮雪认为,萧成风可是给她开了薪水的,昨晚她也答应会对他忠心耿耿,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是责任心和职业素养使然吧。
吃饱喝足的褚禹笙,无人搭理,觉得很是无趣,便走到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前,一边剔牙,一边对着正在专心致志洗衣服的林暮雪说:“林秘书,如果我是你,就会悄悄地将这些衣服送到外面的干洗店,或者是直接扔进洗衣机里。反正成风他已经出国了,天高皇帝远,他现在除了想你,压根就管不到你。”
“萧总出国了?”林暮雪诧异地抬起头,她放下手里的衣服,朝着褚禹笙走了过去,摇头道,“这不可能,他今早还为我留了早点。”
褚禹笙解释道:“他本来是打算好好地过个周末,等周一才去的。可昨晚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就连夜订了机票,忽地一下飞走了。还是我把他送到的机场。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飞机上享用美味的午餐了吧。说不定旁边还有个美眉在陪他畅谈古今,看当下,展未来。如果他心情好的话,兴许还会主动跟旁边美眉说说人体的骨骼和构造。”
林暮雪有些失落,抿了抿唇,问:“那我的早点……”
“除了你的萧总,还有谁?”褚禹笙立刻打断她,颇为无奈地说,“成风在走之前,想起了某人喜欢吃虾饺皇,就不分昼夜地给一家酒店打了电话,命人做好送了过来,并亲手放到了焖烧杯里进行保温。想起来,老天爷对我真是不公,为什么不赐予我一个女儿身,这样我就可以和成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么像这种备受宠溺的待遇,就只会落到我一个人身上了。”
林暮雪在褚禹笙的抱怨声中,想起了还放在焖烧杯里的虾饺皇。她疾步从褚禹笙身旁越过,直径走到厨房里,打开焖烧杯,将剩下的虾饺皇一个不落地全吃了。
同样的虾饺皇,此时的味道却显得尤为鲜美,或许是因为被焖了半天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