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已快速向她袭来,两片温热的唇瓣毫无防备地就压在了她发白的唇上。
林暮雪下意识地伸手将他推开,慌忙地往后退了几步。
萧成风一定是疯了,他居然在吻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说,他非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林暮雪拼命地用手擦拭着被他侵犯过的嘴唇,愤怒地吼道:“萧成风,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即便我再不自爱,再没尊严,也不是随意让人轻薄和践踏的。”
萧成风望着她一脸的怒气,眼中快速闪过了一道落寞的光,“你不是一直吵着囔着,要为方才失去的初吻讨回公道吗?这就是我还给你的初吻。”
什么叫他还给她的初吻?
难道说,替她做人呼吸的不是褚禹笙,而是萧成风!
那她方才岂不是冤枉了褚禹笙,让他白白挨了自己两拳。
她带着愧疚的眼神朝褚禹笙看去,只见他正满脸错愕的缩卷在躺椅上,半张的大嘴,仿佛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般,僵硬到无法再闭拢。
林暮雪心想,他一定是被刚才的画面给吓傻了。
当得知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的是萧成风,而并非褚禹笙,林暮雪心里竟没有了先前那般难受和抗拒,甚至还有几分庆幸,庆幸那个人是萧成风而不是褚禹笙。
这种想法,令林暮雪心中骤然大惊,所有的思绪在瞬间凌乱如麻,狂躁和不安将她牢牢裹住,呼吸也在不经意间变得局促。
看来不仅是萧成风疯了,连她也疯了。
要不以她的个性,岂能容忍他人轻薄于她,该是早就狠狠地给对方一记耳光了,就如同她刚才追赶褚禹笙时那般的愤恨。
可是面对萧成风,她却无法抬起自己的手,更别说是对他动粗,给他巴掌。
难道是她欺软怕硬,忌惮萧成风的威严?
可她向来是个遇强则强遇弱更强的人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不堪了?
林暮雪感觉自己就快被这种混乱的思绪给逼疯了,头也不禁跟着隐隐作痛。
她不由地抬手拍打着刺痛的脑袋,当手心触碰到凌乱冰凉的头发,她才想起自己此刻还是一身狼狈。
“跟我来。”
萧成风突然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到一旁的椅子上,再从桌上拿起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强硬地塞到她手里,勒令她喝下。
林暮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成风,只好顺从地照办,将杯里的茶水一口一口地吞下,一股热气很快便布满了全身,缓解了她所有的不适。
一旁的褚禹笙早已石化,他一直保持着同个姿势静默不动,张开的大嘴能飞进好几只麻雀,看来他刚才真的被吓得不轻。
而林暮雪,冷静之后,又陷入了一片空白。
喝好热茶,萧成风将林暮雪带至二楼的一间客房。
“把衣服换上,再把头发吹干。”
萧成风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衫,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吹风机,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林暮雪,“我不希望我的秘书,在给我泡的咖啡和我所签署的文件里,传播上任何的感冒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