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褚禹笙明晃晃的歧视,林暮雪只能给他一记恶狠狠的白眼:“褚博士,不会游泳有那么好笑吗?旱鸭怎么啦?旱鸭好歹也算鸭吧。鸵鸟是鸟,不也照样不会飞,蜗牛还是牛呢,劳烦您去挤点牛奶我瞧瞧。这海边的孩子,不会游泳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奇怪的,只能说褚博士您是井底之蛙,少见多怪。”
“啧啧啧啧啧!好厉害的一张嘴。”褚禹笙倍感受挫,起身到萧成风身侧,告起了状,“我说成风,你也不管一管你的小秘书,让她随意‘咬人’,而且还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大好人。”
萧成风侧头看向林暮雪,淡淡地说:“管不了。”
他说他管不了,林暮雪暗暗咬紧了下唇,他这是在变相地指责她不服从他的工作安排吗?是对她这令人厌恶的下属心存的一种无奈和不满吗?
也是,除了工作,她还真的从未心甘情愿地听过他的话,很多时候,她都是带着抵触的情绪在面对萧成风。
身为下属,她自己都做不到忠心不二,也怨不得上司会发出“管不了”的感慨。
但这简短的三个字,在褚禹笙看来却是纵容和宠溺,他双手叉腰,对着萧成风不忿道:“什么叫管不了?我看你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想管吧!或者是你压根就还没有把人给‘正法’了,所以才会管不了。我就说呢,这天底下只有无能的男人,就没有管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
褚禹笙的忿忿不平里,透出了浓郁的恨铁不成钢,甚至还带着几分嘲讽。
萧成风未做任何反驳,放下手里的果汁,起身走到泳池边,纵身一跃,就潜到了水里,没了踪影。
“你看你看,又阴着张脸,显然是被我说到痛处了吧。我还以为你早就吃过了,原来还是个童子之身,我真是高估你的颜值和魅力了。”
褚禹笙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也跟了过去,他蹲在泳池边,对着池底的人影,高声喊道:“说你闷骚还不承认,有些事情,摆高冷是没用的,还必须拿出你做医生时的那种望、闻、问……吻、切。也就是俗称的深情相望,呼吸可闻,忘情拥吻,切肤直入,最后方可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要不就你这样儿,别说破身了,就是破个初吻都得等到猴年马月。”
水底一片沉静,没有任何回应,显然萧成风不想搭理他。
而正在喝果汁的林暮雪,却差点因为他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把自己给呛死了。
一阵猛咳过后,她愤然起身,也顾不得自己对深水区的恐惧,走到褚禹笙身后,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入了泳池里。
褚禹笙没想到林暮雪会如此狠心,居然从背后袭击他,害他以狗爬的姿势落水,严重地辱没了他的英俊潇洒。
他游到泳池边,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水,一脸痛苦地说:“都说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只是我无法接受,林秘书你会舍得如此对我,我现在痛的不是背,而是心啊。不过我总算明白,成风为什么会说他管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