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要不要这么狠?”褚禹笙露出了夸张的神情。
他相信,这种事情萧成风绝对能做得出来,即使他现在办不到,将来也一定能如心所愿。
萧成风抱臂靠在椅子上,说:“放心吧!我去德国,不是去探底,也不是去结仇,而是去找陆氏国际的董事长陆严淳。据我所知,陆氏父子目前就在日本,过几天将会去德国,我只是过去找他们好好地聊一聊,顺便推销下我们萧泰的新产品。”
褚禹笙不解地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说实话,我真搞不懂,陆氏国际虽然是个大客户,可你们萧泰缺了它又不会有任何损失,你何必为了它,与萧成宇下了那么大的赌约?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输了,岂不是要将萧泰白白拱手让人。”
褚禹笙说着,随手拿起桌上那杯咖啡,一饮而尽,“我从上小学开始,就拼命地研究那些有色金属,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帮你夺回萧泰。我去国外深造,伏蛰多年,也是为了今天能助你一臂之力。成风,整个萧泰本就该是你的,你根本没有必要给他们任何人面子。30多年前,萧泰出现资金短缺,几度面临破产,若不是干妈将祖传的战国帛画和收藏多年的唐宋名家真迹拿去拍卖,萧泰哪儿来的资金周转,又怎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褚禹笙越说越气愤,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干妈即便和萧柏健离婚,但为了老爷子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萧泰,她甚至没有带走萧家一分钱,也没有拿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可她的仁慈和隐忍,却换来了别人的强取豪夺和理所当然。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萧成宇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忍不住想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如果干妈当初狠一点儿,就不会有萧成宇什么事儿了。”
褚禹笙的暴怒,让萧成风想起了母亲,一个骄傲到不肯认输和低头的女人。一个在自己最困难最疾苦的时候,也要高傲地活着的女人。
他记得她常说:“心都死了,争夺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即使曾经有过美好的回忆,也为此付出了毕生的精力,但早已物是人非,那些东西争来,也就只会让人徒生烦恼罢了。”
“放心吧,有你这个技术控在,输不了,也不会输,我相信你。”萧成风起身,将手放在他肩上,安慰地轻拍了两下,解释道,“拿下陆氏,不仅仅是为了一个赌约,也为了向萧泰的那些元老们证明,谁才更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这些年,我毕竟没有在萧泰呆过,不可能仅凭几句豪言壮语,就让人心甘情愿地听命与我。所以,我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和说服别人,用事实让他们对我心悦诚服。”
“说到这群老东西,我就生气。”褚禹笙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分明你才是正版原装的萧泰继承人,他们却还要在你和萧成宇这个盗版低配之间徘徊不定。这么多年来,他们是光长岁数,都不带长脑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