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不想被萧成风瞧不起,更不想放弃这份薪资优厚的工作,她只能“心平气和”地坐在办公桌前,“心甘情愿”地拿起笔,给自己安上祸害三任上司的罪名。
构思的间隙,她不由地抬头看向萧成风所在的总监室,想起了第一次在小区电梯中遇到他的情景,不禁感叹自己时运不济。
记得那天是6月6日,是林暮雪一辈子最为痛苦和难熬的日子,因为那天不仅是妈妈的生日,同时也是妈妈的忌日。
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妈妈离开时那张枯黄如蜡的面容,还有那具早已被病痛折磨到骨瘦如柴的身子。
想起和妈妈搬离宋家后相依为命的日子,想起妈妈生病时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她就恨透了宋家,恨透了宋远文、宋少康,还有那一直装出一副与世无争、柔弱无辜的蔡忆红。
祭拜完妈妈,林暮雪直奔小区附近的一家大排档,拿起桌上的二锅头就往嘴里灌,企图通过买醉麻痹自己。
在她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正在加班的陆离急匆匆从公司赶来,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强行将她拖走。
深夜零点,从地下停车场升往18层的电梯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味,酩酊大醉的林暮雪正依偎在一脸无奈的陆离怀里。
电梯里刺眼的光线令她睁不开眼,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脚下如踩在云端般,飘来飘去,瘫软无力。
陆离摇头轻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缓解她的不适。
林暮雪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一丝的舒服,反而觉得全身闷热难受,额前的几缕发丝也早已被汗水湿透,贴在她泛红滚烫的脸上。
她伸手将陆离推开,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几步。
“哎呦!”
随着一声哀叫,她整个人都撞入了站在身后的陌生男子怀里。
只是她当时并未想到,这人就是萧成风,她即将上任的新上司,公司的太子爷。
“这位先生,非常抱歉,她喝醉了。”陆离赶忙将她拉回自己身边,对萧成风道歉。
萧成风并未开口说话,只伸手掸了掸身上被林慕雪触碰过的地方,露出了无比厌恶的神情。
他向来不喜欢喝酒的女人,尤其是把自己喝得烂醉的女人。
林慕雪按着发疼的太阳穴,缓缓抬头,朝着眼前那道颀长的身影望去。
一对英挺的剑眉,乌黑深邃的双眼,高贯的鼻,紧抿的嘴唇透着一股冷意。总之,他的五官精致如玉琢般毫无破绽,分明的菱角更是立体得让人惊叹。
或许是在酒精的推力下,林暮雪居然朝他走了过去,并大胆地抬起双手,轻拍他的脸颊,用那带着醉意的鼻音夸道:“恩!皮肤……不错,光滑……细腻,还有……弹性。帅哥,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日后……日后姐姐我带你……带你装逼带你飞。”
萧成风厌恶地抓住林暮雪肆无忌惮的双手,狠狠地甩开,深邃迥然的眼眸里透出一股令人畏惧的寒意,他冷冷地说:“我从不招技还请你自重,也请你管好自己那双不安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