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萧成风的手背在她的额上探了探,无比愧疚地扯起床上的毯子替她盖好,“家里没有退热药,我需要出去一趟,你乖乖躺在床上等我,不要乱动。”
身为一名医生,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她发烧了,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他真的是太大意了,心里开始自责起来。
林暮雪原以为自己全身乏力、头晕,是酒后综合征的缘故,谁想自己竟然发烧了。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在大雨里喝酒了,这么惨痛的代价,她真的付不起。
萧成风将身上的衬衫扣好,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才匆匆出了门。
林暮雪靠在床头,看着胸前他留下的痕迹,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在害怕和胆怯的同时,似乎又掺杂着一丝复杂的期待。
这种奇怪又无法言明的感觉不断困扰着她,令她坐立不安,想起来走走,头又晕得厉害,只好扣好衣服,继续躺下睡觉。
“暮雪,暮雪。”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
挣开双眼,萧成风正坐在床边,“快起来把药喝了。”
他伸手将她扶起,拿了枕头垫她背上,让她能够舒服地靠在床头。
“我今天好像忘了去上班。”林暮雪迷迷糊糊地说着。
她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迟到了,结果被萧成风扣除了所有的工资,还以旷工对她进行了处分。
“放心吧,我给你放了病假。”萧成风拿起放在床头的药碗,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再递到她面前,“赶紧把药喝了,等你病好了,再上班。”
“那你会不会扣我工资?”林暮雪接过药碗,不安地问道。
“会。”萧成风毫不留情地说,“不仅会扣你的工资,还会扣你的全勤奖和年终奖,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不要给我任何剥削你的机会。”
如果在过去,林暮雪一定觉得这些话无比刺耳,让她难以接受,但是现在,她不仅没有任何排斥,还寻找到了梦寐以求的温暖。
喝过药,躺了一会儿,身上渗出了一层汗,总算是退了烧。换上自己的衣服,才觉得舒服了些,想继续睡觉,却被萧成风逼着起床,拉到餐厅喝粥。
“林暮雪,你可以用你最值钱的东西,来弥补昨晚对我肉体上的伤害。”
她的粥碗好不容易才见底,萧成风就开口提起了此时最为敏感的话题。
本以为刚才的亲密接触,已经了结了昨晚的那桩恩怨,原来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若说起她最值钱的东西,除了妈妈留下的这套房子,已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但这套房子绝不能给萧成风,因为房子里到处都是她和妈妈的回忆,到处都有妈妈的味道。
这些年来,哪怕是再困难,她都从未动过卖掉房子的念头,更何况是现在。
“除了一套房子,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林暮雪如实对萧成风说,“但是抱歉,我不能拿这套房子给你作为补偿。不是我舍不得,而是它对我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