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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图穷匕见(10)

自从京城一别,细数下来几乎连句话都没说上,而今终于有机会倾吐,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沈明琪满腹心事地走下楼来,又回望二楼窗扉亮簇簇的烛光,不禁万千惆怅:失散多年的妹妹就在这儿,他很想问问她过去那五年过得好不好?都是怎么过的,有没有人照顾她?问她记不记得当年的事,是不是还在怨他……他还想问,她孤身一人来元江府,王爷知道吗?她有什么打算?她跟澜沧那个土司老爷之间又到底有什么来往,她能不能自保,能不能全身而退……

说句心里话,他对凤于绯白日里的那些诋毁、污蔑的言辞,不是不在意,他很心痛,更愧疚得要死,但他没有立场去说教,更没有立场去指责她。他觉得这个妹妹虽然离他很近,却又很远,远得让他感觉近乎不真实。

“小姐,有没有觉得沈家当家似在隐瞒什么。”

玉里下楼去送客人了,主仆二人站在二楼的窗扉前,目送着一行三人渐行渐远。

“你觉得会是什么让他连嫡亲妹妹都不能开口?”朱明月反问道。

“一定是什么天大的事!”

说了等于没说。

“或者是……说了可能会连累小姐的事。”阿姆补充道。

“又或者,是说了我可能会连累他们的事。”朱明月道。

阿姆迷惑地仰头看她。

傍晚昏暗的天色从四周笼罩过来,晚霞渐染,余晖在少女的侧脸罩下一层轻媚,“下午是玉里伺候的,晚上也就该轮到你值夜了吧。”她忽而提到别处。

“嗯,奴婢特地跟她调换的。”一个下午换一整个晚上,玉里喜不自禁跟她换。

“准备准备,子时一刻正,咱们出去探探。”

“啊?”阿姆张了张嘴,“小姐不是说……咱们在这上城不适宜有动作吗?”

“此一时彼一时了。”朱明月的眼底划过一抹凝然。

子时一刻正,第二班轮值守夜的护卫交接。

深夜的上城,大雾,微凉。

月亮已经升至了夜幕的最高处,朦胧的月光弥漫在浓重的雾气中,氤氲出闪闪烁烁的银色。花园小径两旁都是浓密粗壮的棕榈树,晚风拂过,叶片婆娑摇摆,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

廊庑下的灯笼还亮着,投射得花园里一片亮幽幽的碧色,白日里长势茂盛的灌木丛和绿株,在夜晚时宛若一头头吞噬生命的野兽,舒展手掌,又簇簇聚拢,静静地等待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两道黑影从花园中悄无声息地穿行。没有光线的地方,双目不能视物,这两道身影却异常利落,毫无声息地从空地处一掠而过,就闪身进了树丛,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殊不知早已被人收进眼底。

“小姐,什么人啊?”

顷刻后,花木掩映的矮丛后面,主仆二人走出来。

朱明月摇了摇头,总之不会是那九幽的人。

看那两个黑影所去的方向也不是她们的小楼,却直奔了东南面的游廊,倒像是冲着沈明琪和凤于绯住着的屋舍位置。

“走吧。”

朱明月轻声道。

斑驳的树影沿着石子铺就的小路洒下,两人顺着石阶往下走了两里,步至拐角处时,阿姆脚步微顿,忽然伸手拦了一下。

“有人来了——”阿姆做了个动作,朱明月随即跟着她转身,两人悄然隐匿进一侧的椰林里。

半晌,一对掌灯的巡视守卫从小径上穿过。

等眼见着那一行人从面前走远了,光源渐渐消失,主仆二人又静待了一刻,确定四周再无声响,这才要从椰林里出来,“一个目能夜视,一个耳力惊人,你们俩的配合倒是默契!”

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同一时间,阿姆的手已经在猛地朝后,这一下动作奇快,出手凶悍,身后那人来不及惊呼就被锁住了喉咙。

“嗬嗬……”

那人挥舞着双手不断地挣扎,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是、是你!”

借着蒙蒙的光雾,阿姆辨认出了来人的面目轮廓——凤于绯?

“说,跟着我们作甚?”

阿姆眼神一厉,手底下更狠。

凤于绯被她这么狠狠一掐,脆弱的椎骨发出咯哒声,疼痛难忍,险些没死过去。

他双眼暴突,高高抬着手,伸直食指,拼了命地指向一侧的朱明月。这时候,少女才低低开了口,“放开他吧。”

阿姆应声一松手,被解开桎梏的凤于绯捂着喉咙,慌乱地连连后退,面露惊恐地看着这主仆两个人,“你们……你们……”

“凤公子怎么来了?”

少女的靠近,仿佛是身有瘟病般,骇得凤于绯也跟着倒步,“不是你……你……让我来的吗?”他的嗓子火辣辣地疼,声音嘶哑。

见少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凤于绯急忙道:“晚、晚膳的时候,你让侍婢上了三种香茗:勐腊小叶茶、柳叶茶、绿梗绿芽茶,冲泡好以后,推到我面前非要让我先选!我胡乱拎出来一壶,你却让人将另外两壶都撤了下去——去二留一,难道不是三更一刻?”

凤于绯说完,捂着脖子又有些委屈。亏他大半夜的不睡觉,特地跑这儿来等她。

朱明月不置可否道:“凤公子确定不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是我想多了,刚刚你就不会出声!而是直接让她掐死我——”凤于绯恨恨瞪了阿姆一眼,又咬牙切齿地看向朱明月,道:“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绕过沈兄神神秘秘地给我暗示,原来是要陷我于水火!”

朱明月一笑:“就不能是救你脱离苦海?”

凤于绯冷哼一声,脸上是“你可得了吧”的表情,压低声音道:“救我?要是你真打算安排人趁夜撤离,第一个救的也是你哥哥,而你之所以先找上了我,八成是要做什么危险的动作,不舍得连累沈兄,却不介意搭上我的小命!”

到底是心明眼亮的凤氏于绯,朱明月道:“凤公子一贯是料事如神,可你毕竟还是来了。”

凤于绯眼睛一翻,他倒是不想来,如今人为刀俎,他不来行吗?

“痛快说,到底让我干什么?要是事关生死……我……我不可干!”凤于绯穿得不多,勐海的夜风微凉,他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又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对黑暗和未知的恐惧让他更冷了。

朱明月看出他的惧色,淡淡地说道:“凤公子应该对上城很熟悉吧。”

“马马虎虎。”

阿姆一脸“你果然跟那九幽早有勾结”的表情,凤于绯看在眼里,颇是得意地哼笑道:“那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连那九幽那样多疑的人都能信我,从来不曾限制我在上城的出入,以前来做客时,我总会到四处转悠转悠。”

并非信任,而是觉得毫无威胁力可言。

朱明月道:“凤公子知不知道,在这城中哪里是平时不允许人进出的?或者,有没有某些地方表面看着寻常,却偏偏周围有大量武士把守,不让任何人靠近?”

“有啊,修勉殿!”那九幽住的地方。

“除了修勉殿。”

凤于绯想了一瞬,狐疑道:“你说的该不会是蕉林荒山吧?”

“种着蕉林的,还叫荒山?”阿姆奇道。

凤于绯没好气地答道:“我怎么晓得!就知道那儿方圆几里地都没有殿阁楼台,也没铺砖石,只栽种了大量的芭蕉树,与堂皇绮丽的主殿这头显得格格不入。没人去过那里,连上城的奴仆都不曾,据说过了蕉林,往深处走是上城的尽头,是一大片烧焦后的土地,好像还有坟茔……”

凤于绯说罢,莫名地浑身发凉。

“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地点?”

凤于绯道:“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内,你形容的那种地方,就是蕉林荒山了。”

朱明月道:“从这里怎么过去?”

“你……你要去蕉林荒山……你去那里做什么?”

凤于绯这才细细打量起主仆两个人的装束,均是一袭夜行的打扮,短衫劲装,束腰,连半件首饰也无,月光暗处,几乎能融入了夜色。尤其那小侍婢一张讨喜的俏脸,隐隐透出戒备的肃杀,加上刚才那凶残的身手,哪里是白日里的机灵单纯。不禁顿时让人联想到一个成语——心怀鬼胎。

“不简单啊,一个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大小姐,一个是装傻充愣扮猪吃虎的小丫鬟,听说你们平时的关系不太合,看这样子也不像啊!土司老爷究竟安排了两个什么样的人来曼景兰?那九幽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吗……”凤于绯端着下巴,啧啧揣测道。

“凤公子成了自己人,往后的所见所闻会更多。但凤公子又是个聪明人。”朱明月意有所指地道。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凤公子能够选择性的——装聋作哑。”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胁。

凤于绯面容一滞。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那俏婢提醒道。

凤于绯撇了撇嘴,伸出手,给两个人指了方向,还一并描述了下沿途的标记。

“多谢。”

“喂……等等,你们真要去啊?”

在主仆二人转身而去的一刻,凤于绯叫住了她们。

“怎么了?”

面对朱明月投来的疑问,凤于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夜晚的上城与白天不同,想要活命,最好不要乱走。”

朱明月道:“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凤公子就好自为之吧。”

说罢,就带着瘦小伶仃的侍婢,转身朝着石阶下面走。凤于绯咬着牙望着两人的背影,使劲跺了跺脚,愤愤地跟了上去。

“凤公子怎么也来了?”

“送佛送到西!”

这是要送她们上西天?阿姆道:“凤公子不是很怕死嘛!”

“怕,但你们一定不会让我死。”

花木扶疏的小道上每隔几段就有一座石灯笼,点着石蜜,微弱的光团中晕出丝丝缕缕的香气。越往深处,黑暗中的幽径曲曲绕绕,岔路众多,又间或有绿植茂密、藤蔓勾缠,长得足有半人多高,使得每一条路看起来都极为相似。

凤于绯领着主仆二人七拐八拐,以一种奇怪迂回方式,从南面斜插着往西北的方向走,踩着暄暄软软的泥土,在层层的雨热花蔓中穿行,两盏茶的工夫,总算是走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园子。

“怎么样!要是没有我,别说去蕉林荒山了,你们连这里都出不去!”

“凤公子显然不是等闲之辈。”阿姆夸了一句。

凤于绯得意地一哼道:“好了,送你们到这我就不奉陪了,你们折腾自己的吧,我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去睡觉了!”

“等一下。”

“怎么……”

凤于绯转过头来,有些戒备地盯着这主仆二人,黑暗中两个少女的眼睛明明灭灭,凤于绯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把你们领出来了,不是要……卸磨杀驴吧?我……我可警告你,你们答应过我要带我离开!要是敢灭我的口,我即刻大喊,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正当凤于绯连连后退的工夫,朱明月笑了:“凤公子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想说,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

“不用你提醒!”

凤于绯毫不领情地一甩袍袖,掉头就钻进了花丛里。

“小姐,为何不干脆……”

阿姆望着凤于绯消失的方向,歪着脑袋,神色阴晴不定。

方才她分明感觉到了来自于朱明月身上的杀机。

“在我们几个人里面,除了他,除了玉里,没有一个人熟悉上城的路。我想了想,觉得留着比杀了有用。”留下凤于绯在身边,也是对玉里的一种变相牵制。

按照之前凤于绯所指的路线,主仆两人一路穿过了殿前长廊,顺着内巷道径直往西走,穿过内仪门旁边的小角门拐了个弯,过穿廊,再通过开满了虞美人的幽深花径,从生长着长叶轮钟草的苗圃穿出来,子时六刻,走到了所有殿阁楼台的尽头,上城的极北之处。

为了避免沿途巡守的侍卫,两人几乎是踏着花泥拨开拂膝的花枝,一路猫着腰匍匐过来,甜腻的花香沾满了衣角。

阿姆扫了扫鞋尖上蹭着的花泥,抬起头来,但见土道的尽头果然没有了青石板的路面,也没有水磨石的砖砌,浓雾漫天的夜色中,唯有一大片黑咕隆咚的密林,黑黢黢,寂寂的,横向蔓延开去望不到边际。

“小姐,应该就是那儿了吧。”阿姆道。

这时,朱明月一把抓住阿姆的肩,将她拽着蹲下去,并竖起手指做噤声的示意。

对面有人!

两人蹲在花丛里,隔着扶摇的花枝朝土道的尽头定睛瞧过去,几道黑乎乎的人影从蕉林中走出来,正踏着月色往这边来,似乎……还拖拽着一个东西。

阿姆的手攥紧了匕首的鞘。

那几个人逆着光而来,根本看不清面目,也没有任何交谈,步履不停朝着花丛的方向走。风穿林而过,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奇怪的腥臭,夹杂着蒜臭味,还有烧酒的烟熏味。

黑暗之中,阿姆视物不清,这让她的嗅觉异常灵敏,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那腥臭的味道也愈加清晰,时隐时现;阿姆仔细分辨了一下,嗅出了雄黄、雌黄、酒糟,还有一种让她很熟悉的味道:是……死尸的腐味。

在他们身后拖拽着的,好像是一具尸体!且死了许久。

这个时候,那些人已经来到跟前。

鞋底碾过花枝的声响,和几下急促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小跑了过来,然后在她们前面不远的位置,莫名地顿住了脚步——头顶上那颗清清冷冷的月亮被云层遮住,开满团簇花朵的矮丛上罩着一层蒙蒙的烟霭,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是间断的水流声,时停时止,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随之飘来。

“老三,好了没有?”

“马上马上,你们先走,等老子解决完再回去!”花丛前的男子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别等了,咱们走吧,他就这毛病,有人在旁边看着,他就更尿不出来了!”

拖着尸体的那些人笑着骂了两句脏话,就勾肩搭背地往前走了。

老三提着裤带,晃着胯骨使劲抖动着,尿声还是断断续续。他龇牙咧嘴地啐了一口,索性将半个裤腿都扒下来,竖着小鸟憋气。

那几个人已然渐渐走远,在这时,朱明月朝着阿姆打了个手势。阿姆会意,即刻猫着腰转身,利用浓密花枝的障碍,屏住呼吸一小步一小步绕到了男子的身后。

云层拂开月光透射下来的一刻,阿姆猛然窜起,动作奇快,绑在手上的缎带向上一套,勒住了老三的脖子,陡然往后一个拖拽,七尺身高的男人竟被这娇小玲珑的姑娘一个猛子拽倒,裤子都来不及提,狠狠后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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