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便开开玩笑,不用太放在心上。”云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只是,他的笑并没有到达眼底。
我认真地望着他摇了摇头:“只是开开玩笑也不行,我听了会难受。这个不能开玩笑。”
“呵呵,”云想也看着我,“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了。我们出去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自己还在葫芦里面,若是他不回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出去。
他牵着我的手,也不见任何法印、咒语,我们已经出了葫芦回到旅馆自己的房间之内。
老板给这家旅馆取了个很随意的名字:林家客栈,反正是独家经营,爱住不住。晚上两个人会在各自己的小天地里,隔着厚厚的帘帽偶尔会聊天,大都是一问一答,倒也让我乐此不疲,若是现在真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怕是还不能习惯。
最近我的精神总是有些不济。一天下来,既使是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累,这是百多年来从未出现过的迹象。
今日好像是在葫芦里坐久了,这会子出来,倒是显得恹恹的没一点精神。
“宝贝,累了去睡会,等下喊你吃晚饭。”云想望了我一眼,语调温柔,似乎真把我真做他年幼的妹妹在哄了。
“哦。”我应一声,没精力再管些,胡乱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以婴儿在母体的那个姿势把自己蜷缩起来,闭上眼睛。这是在我遇事想不到解决的办法的时候,最常用的招数之一。
昨天,遇到芳芳之后又看到云想,想着自己出现在那里,好像是多余的一般,我便佯装没看到他,准备四处看看。
虽然我对赌博、拍卖都不感兴趣,可又不好这样下来一下又回去。
若是不能在孤独无靠的时候隐匿于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那就用繁华热闹把自己隐藏起来吧。我转身走向隔壁的拍卖场,只顾低着头走的我,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我生生地顿住脚步,然后把身子侧侧让开,准备让这人先过去。
拦路的女子一袭黄色衣裙,笑吟吟地开口道:“你若是不忙,我们聊聊。”
女人的脸,真真是变的比脸谱都快,刚刚的哀怨、凄婉仿佛是另外之人。
“呵呵,好的,我天天都闲着的。”我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不想找麻烦,但不拒绝找上门来的麻烦。内心里,我还是有些好奇,她会和我聊些什么,表面却不动声色。
哈哈,这是近百年打坐练就的功力,没曾想,一朝会用在这种事情上。
“他是不是说了我很多坏话?”这女子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与本身那种典雅很是不相配,好感顿时减半。
“他只对我说你们认识五年,在一起三年。他说他爱你。”这是事实,且是已经成为过去的事实,所以,我并没有隐瞒。
“他爱我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这女子语气有些凄凉,讲出来的话却是咄咄逼人。
“你们早在一年前已经分手,我才刚刚认识他不到一个月。”我好笑地看看她。
这也许是天底下女子的通病,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来感知外界。她与他,有过过去,她便以为,他会同一起的女子聊到她。别的男人也许会这样来博取新交女友的好感,云想若是这样的人,我只会鄙视他,然后与之不再有交集。只是这话我并不打算告诉芳芳。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吗?”芳芳仍在笑,只是笑的更加凄凉,“因为我撞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对我说他爱你。”我对她笑笑,我不相信云想会是乱始乱终弃之人。所以也并不打算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打算和她再聊下去。
“我只叫他哥哥。”内心里,我却不想让她知道我是喜欢云想的,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芳芳听了我这话,冷笑数声:“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你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久了我自然会知道,不用麻烦您。”我对着她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本姑娘我就是这副表情,你想咋滴?
“他不会娶你的。”芳芳说这句话时候无比肯定。
我对着她笑笑:“呵呵,您说的太远了。我们才认识不久。若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事实上,我已经走了。第一反应,这女人嫉妒我,故意来搞破坏。
表面上我很不在乎,内心里,也刻意不让自己想起来。只是这会子,明明是很困,又偏偏想了起来。
此时的我,没有半点主意。
仔细想想,我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偶然的偶然,我遇见他,然后对之一见钟情,他不排拆我,可是也没给过任何承诺。
闷闷地胡思乱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次醒来,只见云想坐在灯下,面前有一本摊开了的书卷,他的眉头却是深深皱起,双眸微闭,单肘放在桌上,整个头部的重量都放在支撑的那条手臂上,灯光柔柔地照在他的脸上,略显孤寂、疲惫。
我呆呆在站着,看了他很久很久,觉得这个姿势很是熟悉,却也想不起任何关联。只是内心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
闭上眼情,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面前站定,轻轻摇了摇他的另一支胳臂,轻轻地唤了声:“哥哥。”
他睁开眼晴,看着我有微微的失神,却把眉头皱的更深,一只手便轻轻地抚上了我右眼左角的那颗黑痣,却又觉得那颗黑痣是什么不能触及的禁忌般无力地把手放了下来,他的眼眸里分明有着茫然、迷惑、惊喜、痛楚,却快得来不及让我捕捉,片刻恢复了清明。
我把他的身子扳正,一只手仍放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却抚上了他的眉心,然后加重力道。
看着我这近乎孩子气的动作,他低头“呵呵”笑了笑,并没有阻止我,我自己内心里却涌起惊涛骇浪,因为这个动作很熟悉,似乎我已经做过千万次,却不记得何时何地,对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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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阅读的亲们,粉希望粉希望能留下只字片语。不然好似俺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教室背书,木有老师也没有同学,这种感觉好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