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初三
“滴滴……滴滴……”诺基亚1110独特而熟悉的急促短信声响起,秦逸寒掏出了这款老掉牙的手机,舍不得换掉,从初中就已经跟着他,它已经倾听自己太多的秘密,在磨平一层看不见任何显示的键盘上按了一下,老化的机芯如痴呆的老人一般,蹒跚踌躇半天才反应过来,记性不错显示的是短信,而不是电话簿,这应该庆幸,它没有得老年痴呆症。
“红旗中学三年一班同学,将在5月2号于红旗中学三年一班原教室聚会,请大家届时务必到齐。”秦逸寒痴痴地看着屏幕上不多的字,蓝屏显示的字数太少,但字字如金,他翻来覆去按着上下键,一段三十个字的短信,他足足看了十几遍,神情说不上激动,毕竟这个词儿早被生活给翻来覆去地糟蹋毁了,他仰望天棚,又看了看吵杂着打扑克的室友,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做梦,他还没有被遗忘,这台手机除了父母有时候打过来,一直都是处于休假状态,破天荒的有人还能想到他。
秦逸寒是个很自闭的学生,因为他有病,正值青年的他患有不举,从此上下两个头再也抬不起来,他不敢上游泳课,他害怕同学们看着他身体的眼光,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瞄向他下身,比杀死他都难受,在寝室里他更是如坐针毡,最害怕室友看教育片,每一次听到室友们的****,他心里格外难受,他嫉妒,如深闺少妇一般的羡慕着他们的雄伟,他渴望拥有。
提起这个病来,秦逸寒就会倍感颓丧,看了无数的名医庸医,却一直没有看好,说起来也是有年头了,那还是在三年一班的时候。
那时候的天空还是蓝色的,花朵开得鲜艳,初中生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逐渐发现了男女有别,课间男女打闹嬉戏越来越少,男孩与女孩不再同桌,女孩子们都喜欢相互之间趴耳朵述说着闺房密事,男孩们也知道注意女孩的身体,两个眼睛本能般的瞄着女孩那略微隆起的胸部,眼神偷偷摸摸的,比做贼还害怕,常常都是趴在桌子上才敢快速的偷瞄两眼,幼小的心脏就会不争气的跳得特欢,敏感的童子鸡就会昂头挺立。
秦逸寒初中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左面的蓝可馨,家境不错的她,性格开朗大方,活泼可爱,一双如皓月星辰般的眼睛,笑容更似一潭春水,如层层涟漪般把你的心载在上面,纸船般的上下浮起,看得让人心醉,秦逸寒那时候上课精神很不集中,偷偷的趴在手臂上,微微抬起胳膊,就在那条小缝下暗恋着佳人,早熟的蓝可馨,身体已经初见弧度,夏日穿着无袖连衣裙,在腋下能够看到若有若无的乳根,憧憬而脑子不笨的秦逸寒就会想破脑袋的思考,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形状,挂在胸口这么大两酡会不会很累。
不是女人的秦逸寒被这个问题足足困扰了六年时间,直到现在上了大学,还是没有给自己找出一份满意的答案,每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头脑里就会冒出初中时的蓝可馨,那一袭白色连衣裙,让人浮想联翩的袖口。秦逸寒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放下心,慌张地爬上床铺,把被子捂得严实,双臂抱头。
“秦逸寒!秦逸寒……”
迷迷糊糊间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声音,这倒是让他非常惊讶,他在班级里和空气是同类,身体仿佛是隐形的一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就连喋喋不休的老教授点名的时候,都会落下他的名字,偶尔的时候点下,但头都没有抬直接过去,完全没有其他男生的优待,老教授不仅是节节问候,还用老花眼盯着仔细辨认一番,仿佛在寻找失散多年的孙子。
“秦逸寒,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讲台上的女人声音提到了高八度,一张秀气的脸,被这个学生气得狰狞起来,面对这个敢挑战她权位的学生,她绝对不会姑息,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样惩罚他,才能让他知道尊师重道。
秦逸寒回过神,发现自己却在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节,老旧的教学楼,斑驳的墙体,密密麻麻的课桌,墨汁染的黑板,特别是讲台上站着的那位女老师,她是秦逸寒的初中语文老师耿念琪,对她印象非常深刻,这些年来,每一次噩梦中都会梦到她的这张扭曲的脸,都会在极度恐惧中惊醒,怎么会忘记。
“你站起来,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讲台上的女人这一刻已经愤怒,把教材狠狠的甩在讲桌上,一下子,全班的学生都惊住了,还有人敢挑战老师尊严的,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无措的秦逸寒
胀痛感,胯下传来紧绷绷的胀痛感,这是一个被紧闭的空间,层层布料都在抑制它的活动范围,这是秦逸寒久违的感觉,美好的感觉,巨大的幸福感冲出内心。
“对不起,老师,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去下厕所。”
秦逸寒说完后,不理会耿念琪会不会给他批准,心怀窃喜的从后门溜了出去,这一叛逆的举动震惊全班。
在厕所里,他像一个疯子一样的把东西裸露在空气中,看着它精神抖擞迎风而立的状态,整个人朗声大笑起来,心头上的阴霾被无形的手拨散,阳光再一次的照在了早已乱草驳杂的心田,乐极生悲,笑声逐渐转变为哭泣,无声抽搐变成了嚎啕大哭,最后狰狞地对着窗外大声的喊道:“我又可以了,我又是男人了。”
下课了,很多学生都涌出班级,憋了一节课时间,迫不及待的找个好位置开闸放水,秦逸寒急忙提起了裤子,笑话,他可不想让教导主任请去喝茶,然后在全校师生面前宣布,他是一个品行极度恶劣的暴露狂。
“story,story……”蓝可馨正在趁着课间十分钟背单词,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初中的时候成绩就是拔尖,只是印象中她因为没有拿过年级第一而非常沮丧,争强好胜的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
这蹩脚的发音让秦逸寒非常反感,直到上大学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初中开始老师教他们的口语都是方言版的,不标准不说,一部分的元音字母发音都是错的,大学时候他因为自闭,所以沉寂在无声世界,最喜欢听英语磁带,听力水平也是各学科中最好的,只可惜大学英语不考这个,四级考试占得比例又太小。
“不对,这样发音是不对的,农民听了都会笑话你,是s-t-o-r-y,我们的英语老师教的是错误的。”
蓝可馨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直以来,学生们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老师的权威,他居然告诉她老师教的是错的,这让蓝可馨非常的费解,不能判断出哪个是正确的。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你可以买一套初中英语听力磁带来听,我刚才的发音是标准的美式英语,李老师教给我们的都是错误的发音,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赌一下,我输了就请你吃一顿饭,你输了就请我吃一顿,怎么样?”
秦逸寒自己都很惊讶,什么时候自己和女孩子说话居然不紧张了,而且还这么自然,居然还敢占人家的小便宜,闷骚的心里顿然怡然自得。
蓝可馨看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更是疑惑,道:“是真的吗?那你在念给我听听。”
秦逸寒靠近了她的身体,把二十多个单词全部都念了一遍,而且左手不老实的搭在了蓝可馨的肩膀上,皮肤真的细腻、光滑,就跟丝绸一般的感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了头,困扰他那么多年的难题再次出现在脑际,白花花的袖口……
他的手下意识的顺着肩膀慢慢滑下去,那片多年来困扰他的禁区,近在咫尺,嘴里念着单词并没有停,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自然。
蓝可馨显然发现了秦逸寒的不轨企图,伸手拍开他想要靠近自己禁区的手,眼睛瞪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蓝可馨轻声喝斥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很有杀伤力的那种。
秦逸寒灿灿地笑了笑,只好收好自己有些龌龊地思想,认真给蓝可馨讲起英语。他的历史已经开始在悄悄地改变,之前的历史是正在上课开小差的秦逸寒,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身体某个部位正在亢奋状态,慌张的他,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让某个部位和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他呲牙咧嘴,夏天裤子单薄,他周围的同学都看到了他的窘态,女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羞红了脸;男同学则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一阵哄堂大笑响起。
自那以后,班级里的男生就给秦逸寒一个外号“J哥”,一直伴随到高中毕业,女生们的眼神都不敢看他,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杀人犯一般,慌乱的逃窜,没有女孩子敢和他说话,从此他开始自闭起来,也是从此他再也没有男人过。
而今天,他莫名其妙的回到初中时代,事发突然,也就改变了囧局,虽然耿念琪已经通知他下午让家长来学校,但是这一切都值得,他不用再被男生们叫“J哥”,也不会再有女生讨厌反感他,他心头不会在出现阴云,他的人生被翻成空白的一页,他可以为所欲为的策划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