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笔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软玉温香抱满怀,美得很,美得很嘛!低头瞧了瞧自己,发丝凌乱,汗透衣背,神情萎靡,奄奄一息,穿着酒店服务员的制服,连路上扫大街的大妈都不如!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张说,我之所以沦落至此,还不是你害的!一口酸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满心是火。
她溜到陈玉明身边,指着袁蓝问:“陈姐,她是谁?”陈玉明“哦”了一声,“那是袁小姐,是我们的同行,不过她这次是代表她父亲的食品公司来跟我们签合同的。听说袁小姐和张总昔日是同学,难怪他们这么聊的来,张总平时对人很客气的。”离开之前,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张总似乎还没结婚哦。”
钟笔想起上次袁蓝泼的酒水,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对着镜子整了整仪容,跑出去捣乱。
张说和袁蓝站在一处说话。袁蓝微笑:“上次一事,十分抱歉,惹你不高兴了。今天借此机会,特地上门致歉,张说,你不会还怪我吧?”她不说泼了钟笔一身的酒,只说惹张说不快。张说不想再提这事,便说:“当然不会,我知道你喝醉了。”她应该道歉的对象不是他,而是钟笔。
袁蓝欲语还止,顿了顿说:“钟笔她,乃有夫之妇,又有孩子……张说,你不会还对她有什么想法吧……”话未说完,张说一口打断:“袁蓝,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外人无权干涉。袁蓝涨红了脸,心中又气又急又恼,还待说什么,钟笔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请问两位,需不需要喝酒?”
张说瞄了眼她,拿过其中一杯。袁蓝见到她,十分吃惊,眉头紧皱:“钟笔,你这是……”眼睛在她和张说之间来回巡视。钟笔笑得十分开心,“张说让我来他公司工作,我闲来无事,就来帮忙啦。”张说明知她的说辞大有问题,很容易引起误会,不过没有纠正,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袁蓝很清楚张说的个性,极有原则,公私分得十分清楚,从不混淆,心中不信,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相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之极。钟笔看的心怀大畅,挑眉说:“不喝点什么吗?”袁蓝正需要酒水降火,冷着脸说了声谢谢。
钟笔人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袁蓝手掩双唇,脸色惨白,拨开人群,急匆匆往洗手间冲去。
张说拉住她,晃着酒杯里的酒,一脸怀疑,“里面是什么?”钟笔一脸无辜,“当然是酒啊,还有什么?难道你怀疑我动了什么手脚?不相信——行,你看着。”说着拿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张说十分尴尬,居然红了脸,拉住她的手懦懦道歉:“钟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钟笔一手甩开,斜眼看他,“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怀里抱着美女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甩头就走。她都看见袁蓝的胸部紧紧贴在他身上了,拥抱有这样拥抱的吗?当她从乡下来,不懂外国人的礼节啊?
袁蓝身材一直都很丰满,极富女人味。
跑到没人的角落,忍不住揉肚子,哎哟,她都快憋出内伤来了。她知道袁蓝排斥一切跟猕猴桃有关的东西,谁叫她们以前是情敌呢——只怕如今还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只不过端了两杯猕猴桃酒过去罢了。她才不会做那种当众辱人之举呢,要做就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