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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宇一直满面春风的对郑天容笑,郑天容估计他某方面的生活一定非常和谐。
他对郑天容挤眉弄眼了半天才开口,“哎,六妹,你和妹夫有没有……嗯……那个啊?”
郑天容虽然年纪小,可也不是没见识的人,那种事在那些戏文里可是看多了,上面都写着什么芙蓉帐暖、春宵一刻之类的少儿不宜的话。
郑天容挑挑眉,装出一脸茫然样,“什么那个啊。”
“就是那个啊,……床第之事!”郑天宇憋了半天终于问出来。
“哦,你说这个啊,你和傲冰姐姐有过了?”郑天容反问。
郑天宇脸涨成猪肝色,“当然没有,冰妹可是很保守的。”
郑天容扑哧一笑,随即又严肃的问他,“傲冰姐很保守,难道你妹妹我就是那种会饿羊扑狼的人吗?”
郑天宇立刻赔笑,“当然不是。”
但郑天容看郑天宇的表情,明明就是说是!她也不恼,心里暗笑,不过想到这几日和高孝瓘的同床共枕,还是有些心虚脸红,郑天容咳嗽两声,问道:“对了,怎么不见傲冰姐姐呢?”
“算起来,傲冰他们快马加鞭,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到武川了。”郑天宇说。
“去那干嘛?”
“他们带着皇帝的圣旨去了,让当地居民出城避难,北齐军也已经开往武川了。”
郑天容一惊,“武川?你是说大军已经去了北齐和突厥的边境?”
郑天宇点点头,“妹夫没和你说?”郑天宇虽然比高孝瓘要小五岁,可现在这‘妹夫’两字可是越叫越顺口了。
郑天容摇摇头,这几天一直忙着谈情说爱,根本没聊到这方面的事,没想到高孝瓘这么雷厉风行,“那傅尘他们呢?”
“就是傅尘带军的,他是妹夫坐下前锋嘛,不过这次行军是秘密进行的,十万大军直接听命于妹夫,妹夫可是威风哦,大批粮草也随后就到。”
郑天容冷笑,“没想到这次皇帝老儿这么相信孝瓘啊。”
“现在朝廷里馋臣当道,一到国难当头,根本无可用之人,皇帝也知道安内必先攘外的道理,不然做了亡国之君就得不偿失了,现在妹夫在他面前自然说一不二。”
一提到那个想将高孝瓘置于死地的狗皇帝,郑天容就恨得牙痒痒,她想也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立刻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林素清呢?”
“她待在王府不肯走,说要替妹夫守孝三年。”
郑天容顿时唏嘘不已,没想到她对孝瓘感情这么深,真是个痴情女子啊!这个娃怎么就这么倔呢,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不过,后来她收到她父亲的一封飞鸽来书后,就坚决要跟着大军北上。”郑天宇突然来个大逆转,还好郑天容没喝水,不然肯定喷的他没头没脸。
郑天容对林素清那点点的同情立刻灰飞烟灭,这个天杀的林文禀林大都尉,他肯定也得到了消息知道高孝瓘没死,所以才飞鸽传书给她女儿。
“你们就让她去了?”郑天容质问,对郑天宇怒目相向。
郑天宇看到他妹妹要杀人的目光,连忙缩缩头,连忙为自己正名,“我是竭力反对啊,可有什么用,是傅尘和谢望之同意的。”
郑天容想到傅尘和谢望之都是高孝瓘的得力部下,算了,还是别为这点事和他们结仇。郑天容叹了口气,想到过几天,她的高孝瓘又得被林素清缠上,就很有些闷闷不乐。
他们没有回王府,出谷之后就上了官道,往北走了约莫四个时辰,才投宿了路边的一家驿站。
众人都是饥肠辘辘,在这山野小店里也不指望能找到什么好吃的,于是都随便就着小菜热茶啃了两个馒头后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不过高孝瓘和郑天容是有情饮水饱,就算啃着馒头喝着薄粥也照样你侬我侬,眉开眼笑。看的没爱人在身边的郑天宇是酸水直冒。
郑天容清晨就被叫醒了,匆匆吃过早饭就又开始赶路,高孝瓘告诉郑天容,得到消息,突厥王突然提前出兵,可能半个月之内就会到达武川,所以他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郑天容从没有打过仗,对战争的残酷性也知道书中看过,还有听老爹哥哥们偶尔提过,这一路,郑天容也有了想法,不管高孝瓘同不同意,一旦和突厥正式交战,虽然她不能上阵杀敌,但她能尽自己作为大夫的责任,至少可以到前线去抢救伤患。
郑天容没把这想法告诉高孝瓘,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不同意,他这人,只要一碰到对她可能会不利的事就会特较真,更何况高孝瓘现在也很烦,终日眉头难得舒展,郑天容不想为这事又让他闹心,到时直接来个先斩后奏好了。
一路奔波,一行人几乎穿过了大半个北齐,到了第八天,他们终于进入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中。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策马其中,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根本无法体会草原的宽阔,这里的晴空高远,云朵洁白,草木金黄,牛羊遍地,身在其中,只觉得身心也变得更加开阔。
第一天夜里是在一个蒙古包休息的,现在已经进入秋天,昼夜温差极大。
郑天容最近不知怎么的,手脚总是冰凉,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吧,高孝瓘一有时间就替郑天容暖手。
还好谢望之他们也早有准备,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几件皮衣给郑天容们穿上,当郑天容披上曾经穿过的那件银狐裘时,高孝瓘终于展颜一笑。
“不错,这件狐裘果然很配容容。”
“这件狐裘,怎么在这里?”郑天容记得自己在赠州武王府里曾经披过这件银狐裘。
“这本就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高孝瓘温柔的笑。
“为我?”
看到高孝瓘颔首,郑天容开心的说:“我很喜欢,很漂亮。”
这里的牧民都很好客,拿出他们最好的食物来招待他们,郑天容看到他们黝黑的面孔,淳朴的笑容,心里有些难受,他们还不知道,战火马上就要在不远处燃烧起来了。
第二天清早,郑天容正裹着毛毯狐裘睡得正香,就被高孝瓘轻轻摇醒,郑天容睡眼惺忪一脸不满,“干嘛啊?”
“你跟我来。”高孝瓘扶起郑天容,给郑天容穿好狐裘,便拉着郑天容走出蒙古包,“你看!”他指了指东方。
郑天容立刻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一出旭日正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所有的草木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赤朱丹彤、光芒四射。
郑天容这人很懒,不到日上三竿是绝不起床的,所以极少能看到日出,尤其是这么美丽的日出,郑天容靠在高孝瓘怀中,眼前的每一刻她都不愿意错过。
高孝瓘双手紧紧环住郑天容,握住郑天容冰冷的双手。
郑天容相信,她和他,一定会看尽所有美丽的风景!
郑天容还在兀自沉醉在美景中,高孝瓘从皮衣里出去一柄镶着五色宝石的精钢匕首递了过来。
“又是送给我的?”郑天容又惊又喜。
高孝瓘点点头,郑天容欢喜的接过匕首,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轻轻拔出匕首,只见匕首上刻着高孝瓘的名讳。
高孝瓘微笑着对她说:“这是我母亲在我十三岁那年送给我的。”
郑天容握紧匕首,“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
“不是保管,我是要你用它来保护你自己。”他认真的说。
郑天容一怔,胸口随即被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填的满满的。
郑天容转过身,举起右手,看着高孝瓘一字一句的说:“我郑天容,以天地之名起誓,此生,非高孝瓘不嫁,一生只爱高孝瓘一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高孝瓘怔怔的看着郑天容,待她说完,也举起右手,“我高孝瓘,以日月之名起誓,此生,非郑天容不娶,一生只爱郑天容一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她看着他笑了起来,他也笑了起来,两人击掌三次,一切情意都已被融入这三掌之中。
告别热情的牧民,马车在草原上又奔驰了一夜,茫茫草原,似无边无际,如果不靠指北针是极容易迷路,到了傍晚,一行人才终于和大军在武川城会和。
虽然武川城里的居民已经紧急撤退了,但所有的士兵均是在城门外扎营,严禁在城内闯空门擅自拿取百姓之物,违者军法处置,最轻也得杖责五十,可见高孝瓘治军之严。
他们一到武川,便直接被把总迎到了府邸,武川级别比赠州要小两个档次,把总是这最大的武官,武川的把总是一个女子,这倒是郑天容万万没想到的,在北齐极少有女子能为官,更何况是在这边塞之地。
总领名叫顿珠,面容俊美,皮肤微黑,身材高挑,典型的草原人,但却始终板着脸,冷冰冰的,年纪最多不过二十,身穿盔甲,确实是英姿勃发,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此时的高孝瓘和她站在一起,活生生被衬托成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林素清果然在府中,一见到高孝瓘立刻飞扑到他怀中,哭成个泪人儿,高孝瓘好生安抚了一通才算止住她的眼泪,看的顿珠在旁连连皱眉。
眼下形势严峻,迫在眉睫,稍稍安抚了林素清后,高孝瓘和他的智囊团便进了偏厅,召开起秘密会议,郑天容被排除在外,便拉着几天没见的丁香在一旁喝着茶说起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