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的一段时间里面,国际化学界因为一篇文章变得有点乱糟糟的,尤其是基础化学的研究者们,更是因为这一篇文章而变得激动不已,导致整个1981年的四月份和五月份都变得乱糟糟的。就算是那些个与无机化学有着巨大界限的有机化学家们,也偶尔有一些跳了出来,发表一些看法,让本来就已经混乱的化学界更加的混乱起来。
不过这还不是最混乱的时候,当知晓了作为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的君信也是一位数学家的时候,全世界的数学家们也跑出来凑热闹了。RB的京都大学和东京大学的教授们,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和哈佛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们,法国的高等研究所和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研究员与教授们,甚至是与中国还处于敌对状态的红色帝国的数学界中心-莫斯科大学的教授们,都因为君信的这篇论文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很少或者近乎没有人能够从纯粹数学的角度上,推测出一个从未被发现物质,并且能够如此详细的给出它的数学模型。
涉及到了数学的东西,其实是最难以证伪的,因为数学的特殊性质,一旦以数学的形式定义了一种物质,并且表达了其性质,那么,除非用实验验证模型的错误,或者从数学方面进行逻辑推导证明它的错误性,否则这个定义将会成为约定俗成的定则。
然而,当今的化学界,要说精通数学的化学家,肯定不能说没有,但能够够得上沃尔夫奖和菲尔兹奖级别的数学家,基本没有。所以没有一个化学家会从数学命题证伪的方向考虑去检验验证君信的理论的真实性,他们所能想到的办法也只能是从实验的角度来验证根据君信的论文中的模型推导出来的结果,从而明确他的模型的真命题性。
这一点同样适用于数学家们,也许他们之中的数学水平远在君信之上,然而基本不会有一个数学家能够在化学上的成就达到诺贝尔奖级别,从而数学家们也不会通过实验的方案验证君信的模型。
两者合二为一,从而可以看出当今的数学界和化学界混乱的根源所在。数学家们在得知了君信这样的一位数学家以数学的方式完成了一项堪称能引起化学界基础的结构化学变革的成就,自然是对君信赞赏有加,并且找到君信的理论来研究学习,更进一步的完善君信的理论。而化学界的人则比较纠结。化学历来是顽固派的大本营。然而化学这门学科最重要的是实验,所以尽管保守,然而一切均可以通过实验的方法来解决纷争。所以保守归保守,却也是最容易出成果的地方。
因为君信的论文太过于离经叛道,所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理查德教授和谢赫特曼教授一样冷静的看待,更多的是拿到君信的论文之后,抱着怀疑的态度然后重复实验或者通过论文中建立的模型推导新的结构来进行实验。
所以现在科学界的现状比较奇怪,一方面那些个数学家们欢呼君信能够建立一个如此完美的化学结构基础的数学模型,但他们又在努力的寻找君信论文中的漏洞,试图进行“挑刺”。另一方面,那些基础的化学家们,一边诅咒君信的论文和体系太过离经叛道,然而他们的实验结果却总是证明着君信的论文的准确性。
外界的风起云涌却丝毫引不起君信的生活波澜,每天依旧过着自己的研究生活。上午很早就来到了数学研究所,然后研究着自己的一些课题,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课题,基本上他的课题都被其它的教授给分走了,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自主研究,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研究经费和研究设备一应俱全。除了研究之外,君信要做的事情就是写书和备课。
《水木大学数学指南》这本书的第二卷通过一段时间的资料查询,收集和整理,已经在五月上旬完成,样稿印刷出来后,与第一卷的处理方式相同。所不同的则是,君信的第二卷书也发给了远在美国的陈省身教授和顾毓琇先生。并且与水木数学研究所的提倡者丘成桐教授通信之时,也寄过去了样本用以索求意见以便修改。
上午吃完饭后,君信则顺着荷塘的小径一个人慢慢的走着,思考着研究中出现的问题。然后回到研究所的办公室里面,研读数学物理学方面的内容。
下午则会去一趟正在建设,并且快要完工的化学材料实验室,有时候也会随便溜进去一个教室,听教授的讲课内容。偶尔也会找到魏东来,查看他的扭结运算进展情况。
不过更多的情况下,他还是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面,仔细研读各项资料,并按照自己的想法运算求解。
晚上的时候,君信一般会选择处理发给自己的信件。毕竟这个年代没有什么互联网,电子邮件自然也就无从谈起。所以君信不得不对一些比较重要的信件进行及时的回复。在这种情况下,顾毓琇先生的来信,君信也是在晚上的时候才正式的收到,并且回复出去的。
不过回复顾老的信比较简单,顾老也不会在一一封信上面纠缠太久。所以剩下的信件中,君信也只是优先处理了几位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师们的来信。
然而在这些信件中,最让君信有点头疼的也是一封来自于加拿大的第十二届国际晶体学联合会组委会发过来的邀请函。
这是邀请自己参加的邀请函,不过地点在加拿大确实让君信有点伤脑筋,不过想到自己即将出国,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做交换生学习,考虑到去参加完会议再开学,似乎也没有那么词。
然而让君信比较郁闷的是来自于国家成面上的一些规章制度,比如在后世已经取消但在此时还是比较流行的外事纪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