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绕地,医院的走道单调而重复。
记不得是走了多远,齐恒思停了下来,掏出钥匙扭了两下打开门,示意宁月裳进去。
“值班室?”宁月裳看着门楣边上悬的那个铁牌子,有些疑惑。
“检查的房间只能让病人单独进去,还要等好久,你在这歇会吧?”商量的口吻,态度和气,齐恒思还抬起手腕假惺惺地瞄了一眼时间。
她虽然有点纳闷,却还是顺从地举步入内,这里面的环境比较舒适,消毒水味儿也淡了,一台电脑,两张办公桌,还有个‘之’字形的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没拉直的屏风后面露出了床尾的架子。
很明显,这是医生专用的休息室,看这个房间小巧的格局也只容一两人而已,齐恒思是值夜班的医生,那张床就是他今晚过夜用的吧。
这么一想,有点局促了,宁月裳跨进门几步后顿住转身,“我还是在走道的椅子上等他吧,就不麻烦医生了。”
没想到齐恒思的动作更快,闪身把门迅速合上,还不带点声音的那种,估计是经常在心脏上动刀才养得双手如此灵巧。
宁月裳愕然,这算是什么状况。
“外面空调风大,还是在这里等的好。”齐恒思手脚利落地沏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拉开椅子,“我看你的面色有些灰沉,趁着等人我给你看看吧。”
都热情到这个份上,执拗要走似乎有点太不近情面,她只好坐下来,抚着杯身汲取温度,讪笑道,“之前意外弄脏了脸,估计是没洗干净。”
“呵呵......”齐恒思轻笑,边动手解下脖子上的听诊器,“不要小瞧医生喔,你的脸很干净,面色灰沉是身体有问题的最初反应......”
宁月裳吃了一惊,前段时间还做了身体检查,一切正常啊,不过这医生也没道理要骗她,于是半信半疑地听他说了一些很专业且晦涩难懂的医学用词。
对于医学上的小白,内行的人只要随口诌一些古怪的名词就能把大多数的人吓得脸白,乖乖听其摆布。
“把扣子解开,我听听看。”当齐恒思一脸正经地说道,她就乖乖照做了。
她今天穿的是修身的黑色小衬衫,勾勒出纤纤一握的小蛮腰来,下身是大摆的多菱形尾茜红素裙,刚及膝盖处,显得小腿肚又细又白。
小衬衫的扣子很多,她解了两颗,属于刚挨至胸线处的位置,足够医生将听诊器探进来了。
齐恒思将听诊器的耳塞放入耳里,一手举着另一端的听诊头探进她敞开的衣领里,冰凉的听诊头触及皮肤还是让她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抬眼溜了齐恒思一眼,很如常。
应该说是面无表情,两眼也没瞧着她,好像在神游,或是在认真聆听着耳塞里发出的声音。
她全身的敏感都汇集到那5cm见方的听诊头上,随着听诊头无规律地移动。
主要是徘徊在心脏附近,齐恒思捏着听诊头的手下了一定的力道,摁在她的皮肤上有点点使劲的感觉,好像要这样才能听清他所说的心音。
“吸气......呼气。”重复了两遍,她都照做了。
移动了几下,听诊头开始更往下,以致压境胸部的边缘,胸部的肉都比较厚而柔软,所以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听诊头更用力地摁了下去!
肯定在那里摁出圆印来了,宁月裳的脸一下烧了起来,眼睫毛不自主地抖了几下,却没勇气去掀起来看那医生,害怕他也看过来,发现她的羞窘。
脸越烧,她越低着头,看到男子那只白皙且干净得几乎不染一丝烟尘的手背窝在她的胸部领口处蠕蠕而动,内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身子也抑止不住地微颤起来,两眼紧盯着那只手,而她的手微微地抬起来,她想拿开那只盘踞在她胸前的手。
还没来得及动手,那只白皙的手突然抽出,带得一股凉空气倒灌入她的领口,她愕然地抬起头。
“转过去,听后背。”齐恒思还是那个平缓的调调,这次却直视着她,眼里没有任何起伏的波澜。
宁月裳嗫嚅着想说不看了,喉咙里却像是卡着东西说不出话来,是她的思想不够纯良还是这里的气氛惹的,有股说不出的怪,却又怕是自作多情把医生给想歪了。
喔,对,他是医生,她想了想,还是顺从地转了过去。
转了以后她才开始懊悔,这件衣服的贴身设计,医生是不可能从后背的领口探得进手的,除非她解开一大排的扣子,将衣服脱至肩膀处,那样算不算走光?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从衣下摆探手进去,可那样医生的手臂势必要擦着她的后背听诊,好像也不妥。
她纠结了几番,而背后的齐恒思也安静地没催她,反弄得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一咬牙,她把扣子解了一排,衣服松松地搭在身上。
后背被摸总好过被人又摸又看,至少能守住在视觉上不走光不是,打定主意,她两手揪着领口两端,松开的衣服下摆示意医生从这里探手进去。
齐恒思拿着听诊头,在宁月裳转过身后,唇角难抑的笑容终于能毫不避讳地展露出来,这女孩的反应看来生涩的很,刚才他目光扫过,也没见她的胸口处有何暧昧的红印,又或许,她是很专一的类型?
他在医院里坐诊,也算是阅人无数,宁月裳的动作他一眼就懂,是打算让他从衣服下摆探手进去。
领悟是一回事,行动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肖柒诈了他单间病房的费用,只能眼睁睁地让这个月的工资打了水漂,以他在医院里的关系,弄个普通病房演戏还行,那傢伙却非要他见血。
现在又想金屋藏娇不告知他,这新仇旧恨一并算上就让人牙根痒痒,那他小小地调戏一下未来弟妹又有何不可。
邪恶的想法一冒泡,齐恒思的手冷不丁地就按上宁月裳的肩,满意地发现她吓了一跳。
被分散注意力的宁月裳揪着领口的手一松,想回头看看时,齐恒思已经将拿着听诊头的手从她后背的领口处探了进去,那个力道是不容抵抗的。
结果衣服被硬生生往下扯了一指多长,后背的皮肤突然裸露在空气中。
齐恒思却是一愣,漂亮的女人不光是指表面,背影也是很重要的,半剥下衣服后露出的一片光滑白皙的后背,曲线完美的削肩微耸,紧紧地吸住他挑剔的目光,这要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也不为过。
喉咙动了动,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扔下听诊头的手指抚了上去,很有吸力感。
吓懵的宁月裳却是猛地一颤,生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猛地挣脱齐恒思按在肩上的手站起来冲到门边,奈何不能立即怒目而对,只能两手慌张地系扣子。
齐恒思紧追上去,两手分按着门,将她圈在怀里,近得气息都能扑在她的后脖颈。
“干什么?!”匆忙系了几扣的她侧身怒斥他,还微微有些发抖,“你想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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