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做了笔录之类的,不算太麻烦,这案件本身没有什么悬疑点,至于那两个男人最后是怎么处置的宁月裳也不甚在意了。
宁母知道后心疼得不行,自从女儿回来后好像事故连连,在她的坚持下,宁月裳搬回家中小住几天。
苏琪肩负重任天天往这里跑,水果饮料,红红绿绿的营养品一件件地往宁月裳的床头柜上堆,每件慰问品都有名目,林沛的,肖柒的,宁岩的,大娘的......
“我可是新时代的红娘啊。”苏琪时不时揶揄道,“凭咱俩的交情,宁大小姐就透露点呗,别到时我收了人家红包吐不回去。”
宁月裳“噗哧”一笑,“那收了红包可要和我五五分啊。”这些天被她刺得都皮糙肉厚了,还能开玩笑打马虎眼。
“算了,反正我也不亏,这些东西我有义务帮你消灭。”苏琪揭开一个保温盒的盖,一股香味四溢,还带了一丝甜腻。
“铿铿......知道是谁做的不?”苏琪捧着从宁月裳眼前晃过,又夸张地一嗅,“香哇!”
宁月裳挺惊讶的,这两天送来的慰问品全都是些包装品或是水果之类的,还真没有谁送煲汤类的东西,也来了兴趣,很配合地演下去,“哇,苏大赐我一口吧。”
“哼。”苏琪得意地从鼻子里哼出声来,微扬起下巴,“红娘苦大仇深哇,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而她这只能算是闺蜜小窥罢了,苏琪忿忿地想,她那里的进展凝滞不前,至少拿好友的解解馋也好,不然真的太闷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大大方方地讲出来好了,宁月裳描述时表现得很坦然,其中也不外乎是硬装出来的,还有就是被她掐去了一些重要的小细节,比如肖柒在帐篷里轻薄的事,林沛发现她裤子的异样......
除去这些,苏琪也一样听得兴致盎然,还舀了两小碗保温盒里的煲汤,一人一碗细细品。
桂圆枸杞红枣乌鸡汤,都是些在汤里显而易见的材料,汤汁清澈透明,姜片将乌鸡的味道压下去,只留下香滑的口感,红枣和桂圆的甜腻被淡淡的绍兴酒中和,再配上枸杞淡得几不可觉的酸味,是道很用心烹制的高汤,手艺不错,看着汤里那红殷圆滚的枣和黑皮紧裹的鸡肉,宁月裳吃得心惊肉跳。
这是大补汤,专补血气,养容美颜,是女人的贴心宝,尤其是针对会痛经或气血不畅的女人,就像对症下药般,肚子暖烘了,心却咚咚咚地跳得飞快。
苏琪边听边观察她的神色,还时不时扔出几句,这是林沛亲手煲的汤,他母亲是南方人,特别擅长家常汤煲。
当宁月裳讲到有萤火虫出现的那晚,也就是肖柒带她飞奔的事,苏琪觉得特别有料,被反复翻来嚼去,最后一拍大腿,“有奸|情!!!”
“噗——”宁月裳刚要咽下的汤汁毫不留情地喷了出来,幸好只是一小口,点点滴滴地洒在了床头柜上。
白了苏琪一眼,拿出纸巾狂擦,“没过几天他就跟队走了,我也要去单位报到,我们俩没啥交集的。”
肖柒好像是跟着一个地质工程勘探队跑来跑去,隶属于某某单位,她记不清了,总之以后也是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既如此,这段感情还是不要让它浮出水面的好,肖柒给她的感觉,太急进了,让她没来由地想抵抗。
“你怎么打算?肖昕的大学离这里算挺近的。”宁月裳反将了苏琪一军。
翻了个白眼,无言,只剩下吸溜作响的喝汤声。
“对了,你的体检表拿到没?”苏琪突然想起来,出事的那天去了医院,幸好没有大伤,只是皮肤裸露处都擦破口子,细腻的沙粒渗在伤口里需要清洗。
后脖颈处有轻微的拉伤,乖乖躺了两天好多了,宁月裳趁着去医院的机会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费用高得吓人,当一轮检查出来的数据都清晰表明她的身体没问题时,感觉还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只能将这个体质归为急性酒精过敏型。
“嗯,没问题。”宁月裳咧嘴笑道,健康果然让人心情大好。
“那就好。”苏琪把碗里的汤喝光,放在柜台上,“不过你最近的霉运横走啊。”
“怎么说?”
“昨晚我给家里去了个电话,提到了你。”苏琪顿了顿,拿眼神向宁月裳示意,够姐妹吧,打个长途电话还捎上你。
宁月裳抿嘴忍笑,一扬眉配合地问:“嗯嗯,然后呢?”
“我妈提到个神人,哎哎,你别不信啊,真的很厉害,在那里可有名了。”苏琪一脸严肃故作神秘,“我那个表姐,还记得吧?刚有了!”
“啊——”宁月裳后仰拉了个长音,其实她压根不知道什么表姐。
“就这样啊?”苏琪似乎不太满意宁月裳淡然的表现,为表示抗议也挤上床去,两人窝在被子里唠开来。
听着苏琪叽叽喳喳地狂吹,宁月裳大概弄懂了她口中所谓的神人就是个算命,卜卦或跳大神之类的人,人称‘神婆子’,年龄不详,看着约有六七十岁的老态,远近有名,听说把求占卜之人的前世今生掐捏得奇准,承她吉言,又化解了些许大大小小不计的灾祸。
譬如苏琪的表姐,32岁了还没怀上小孩,给神婆子一瞧,忙碌了大半年多后,传出了好消息。
但凡是工作不顺,生意失利,甚至身体隐患或婚育困扰之类的隐私生活问题,她都有涉及,范围宽广,药到病除,是人们生产生活的贴心宝,宁月裳想到这,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哎,说真的,咱俩也去瞧瞧吧。”苏琪推了推她。
“喔,好好,这人在哪?”宁月裳抹了抹疑似笑出的眼泪。
“就在S市,这情报是老舅透露的,神婆子不轻易给人算的。”
“S市?你工作的城市啊。”宁月裳微微有些讶然,“那人是本地人?”
“不是,听说是外地来的,在S市住了有好些个年头。”苏琪蹙着个眉,思索了好一会才恍然,报了个地名,据说是神婆子的老家。
宁月裳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脸上,像是被人突然念了定身咒一般,而那句咒语就是那个地名。
那是她前前世生活的城市,发生车祸的地方,她这些年颠沛流离的源头,也是她埋在心底不敢轻易去揭开的伤疤。
顺着长江走能找到源头,不是巴颜喀拉山南麓,而是唐古拉山主峰各拉丹冬雪山西南侧的沱沱河,那么,江水能因此逆流回去么?
她的穿越,没有带来华丽丽的人生,而那座城市,她再重新回去,能回到过去的时光么,被剥夺的青春年华,掐断于12岁那年阳光刺眼的体育场,如果那天她没去运动会场或是晚一点再过去,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将湮灭?
“月月?”一声轻呼将她纷飞的思绪打断。
“嗯?”她的眼光渐渐聚焦,对上了苏琪疑惑的眸子,似乎还带了点畏惧?
“你想什么呢?表情好可怕......”苏琪喃喃道,那张脸突然写满了惊惧和不忿,眸子里却又透出股浓浓的悲哀。
“是么?”宁月裳有点吃惊地抚上脸颊,刚才一时想得入了神,微扯了一丝笑,用眼神示意苏琪继续说,她对于神婆子,有点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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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乐~~~撒雪花~~~~~~
昨晚被某只兴奋地在网上拖到半夜...=0=
一大早被2岁半的小外甥高分贝惊醒,小孩果然不好惹...
圣诞平安夜,亲们有约的赴约,无约的啃文哈~~~~圣诞一样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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