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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翻了鱼肚白,鱼塘就要和往常一样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每天早上六七点和晚上七八点都是鱼塘里最缺氧的时候,那时鱼都会浮上水面卯着劲吸气儿,所以一定要准时额外给鱼塘加氧,尤其是这些日子因为生意上门,二伯刚去了熟人处拉来了三箱的大鱼放进塘里,每条都能有个十来斤重,这是长期经营钓鱼塘的秘诀之一,只要逢旺季就让来往的大批客人永远记得宁记鱼塘这里能钓出大鱼,所以光这些天热闹得就已经去了大半箱的大鱼被钓到了。
值!一点都不亏,回头客就这么拉来的,钱也是这么赚的。
早上的空气好,两家大人都起早惯了,该下菜地的下去,该收拾鱼塘的收拾,打氧,洒一点鱼料,不能多,晚点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这个地方离市中心有好长段距离,又是住的山脚下,打从附近经过的鸣笛车辆也少些,所以睡眠质量是特保证的,就晚上偶尔有来宝叫唤的声音,那是在坚守鱼塘。
大伯加了氧,绕着鱼塘巡视一圈,发现边上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白鸟屎,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边上的树枝头上多了好些鸟,一只只悠闲埋头梳翅或瞪着圆眼睛示威般地叫上两声。
来宝是这个鱼塘的镇宝神,山林附近的鸟一向都被它撵得没形没影,今次是怎么了?
大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于是冲着附近吼了两嗓子喊来宝,竟然没点回应,反是惊得树枝上的鸟全扑楞楞地拍翅腾跃起来,转了两圈又落到另一边上的树枝上。
“你吊那么大嗓子干么啊?丫头昨天回来晚,得被你嚷嚷醒了。”刚摘了些菜回来的大娘嗔怪了一声,利索地把干活的手套脱了,拿菜到场子边上的水笼头下清洗起来,这是今天早餐要煮的菜,至于一会儿做生意要用的菜就撵宁岩去摘,那小兔崽子这些天老往外跑,也没说是什么事。
“老大,怎么了?”二伯从仓库里出来,瞧见宁华天瞪着两眼珠子一脸神色不豫的样子。
大伯猛力呼扇了几下,刚才那吼惊起的鸟太多,扇得周围一股子灰尘混着鸟毛纷纷扬扬地下来,他心里越来越忐忑了,来宝一向听到他喊就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丝毫不含糊的,现在没点反应那该是跑到多远去了?
“爸,怎么了?”二楼传来个声音把大伯的思绪打断,原来是宁岩给吵醒了,不过这些天他也跟着起得挺早。
“你们看见来宝没?”大伯拧了眉,往场子这边走过来。
三人都摇了摇头,大家知道来宝一向只认大伯是主人,连对一贯给它喂食的大娘也没有服过,因为当年就是宁华天把它抱回来的。
“那跑哪野去了?”大伯叉着腰,一环视又看到枝头上稀稀落落停留的鸟,心里越发地不安了。
“喔,昨晚是我收拾的碗筷。”宁岩突然想起来,冲着楼下道,“我把吃剩的那盘溜猪肝给来宝了,兴许是吃得撑了跟哪睡了吧?”
宁华天依旧是拧着眉头不语,来宝不是一般的狗,从小就被抱来养的,它的母亲是只有着四分之一血统的金毛寻回犬,除了毛发短了些和毛色不同外,来宝的脸部特征还是很明显的,当年的宁华天是为了鱼塘的安全以一只能干的看门狗的标准去亲自挑选的,那一窝新下的狗崽子中,第一次,他看中的是来宝的一个兄弟。
小狗刚被生下,还处于吃奶的阶段,宁华天和那家主人说定后还做了标记,只等小狗一个月后断奶才来取,还留下了订金,小狗的母亲出身还不错,光看那一身毛发宁华天都忍不住产生喜爱之情,所以对它下的狗仔也有十足的信心,当时鱼塘已经有些起色了。
宁岩初三时这个鱼塘被承包下来进行改造,这一段时间是非常难熬过去的,宁华天是个有眼光的人,在二弟的支持下他挑定了这块山脚,还规划了很长远的奋斗目标,两兄弟自己动手打地基浇水泥盖了两层楼房,又把房子后边开垦出一块地来种菜,这些前提工作得做足了才能讨论鱼塘投入经营。
所以,宁记鱼塘是在宁岩高二时真正投入经营的,也是来宝真正到宁家落户的时候。
过了一个月,宁华天准时来领小狗,来宝那异于其它兄弟的黑毛和那块接近于屁股的一撮白毛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窝小狗除了包括来宝在内的四只还没有被冠名外,其余的已经都有主了,宁华风没有急着领走之前挑好的,反和小狗逗弄起来。
很活跃,一个个毛球似地在院子里四处乱蹿,宁华风吹了个口哨一招呼全都哗啦冲了过来,除了落后的来宝。
宁华天觉得它不是落后了,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没有轻易地跑过来。
两个月后的来宝就在鱼塘开始了它轰轰烈烈的撵鸟事业。
“都分头去找找吧,昨晚也没下雨,应该不会有什么泥地能陷得了它。”听到楼下的声音,其他人都起床准备分头去找。
“是啊,爸,我昨晚回得最晚,还看见来宝在鱼塘边上趴着呢。”宁秀揉了揉眼睛,昨晚去和那几个同学闹腾了,还喝了些酒,困得不行,但现在这状况也不得不起床。
“唔,现在还没到那时期,不可能会跑出去......”宁岩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因为大伯的脸色越发难看,来宝不是只会乱跑出去的狗,这些年看守鱼塘它可是第一把手。
宁家小孩念高三时学校搬迁到远离市中心的地儿去,全部走读生几乎都变成了住宿生,所以基本上和来宝处下感情最深的就是这两家的大人了,尤其是宁华天,来宝还小时,鱼塘尚未完善时,他就这么带着它一宿宿地守夜的。
趁着生意还没上门,只留下大娘看家,其余人都三三两两地在这山脚附近搜寻,大清早山上的空气清新得像是刚蜕了层皮般鲜活,林中的鸟时不时被这些突然闯入的外来者给惊得在枝头腾跃,但也不害怕,只是好奇地听着一声声的‘来宝’在山林间回荡。
越是没有反应越是让人心坠得没有个底儿,至少宁华天是这么觉得的,狗的耳朵很灵敏,这么一遍遍地喊下去若是没回应,要么是没在这山上,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