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学校的分配住宿,男男女女会照传统严格分开,在外合租房子的话肯定是容不得你挑性别的。
不管你的同居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美是丑,是孤傲怪僻还是天真烂漫,或者更多不该你介意的,你却自己特别别扭的都无法作主挑选。
合租相当于和陌生人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她在了解房屋出租时就有见到过,当时却没想到王越真的会给她找合租房。
不过单间出租房不仅少且贵,所以大多都是合租房的多,她皱皱眉,若是合租,要条件这么好的家居房做什么,应该挑那种厅小房间大的,那才够用。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王越赶紧开口道,“这里是经朋友介绍的,环境好不说,价格也能拿到本区职工的内部价喔,水电费都算得比外面要便宜得多。”
“真的?”某人一下上钩。
“嗯,只不过......”
“什么?”
“咳,就一个条件,要装得像是本区职工家属。”
“什么意思?”宁月裳有点糊涂,装家属?
“对,每个月小区物业会有人来查水电表,时不时地还有人来例行户口普查之类的。”王越一本正经地回道,“为了不让人识破房子是出租给外人居住,所以我们要装得像是职工家属,就是一家人的样子。”
“喔,这简单,等等......我们?”宁月裳瞧着他,又想起刚才有个房间似乎已经有人入住的样子,床上的被子枕头码得整整齐齐,连桌子上也是,却又纤尘不染得让她差点误以为没人住的。
“嗯,碍于这个条件,怕你和别人合租不放心,所以我索性就搬进来了。”王越笑得很坦然,一脸要等待夸奖的样子。
宁月裳听得傻了,愣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一个角度讲,王越作为她的同居人,呃,不,是合租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的,毕竟以后工作都要天天见,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里确实是可以比较放心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工作的同事也如此深刻地融入在日常生活中来,确实有说不出的怪,还要每月例行扮演家人和对付突击查户口,甚至在面对楼下小摊上老太婆们的眼光时也得装亲密。
夸奖的话说不出来,同样地,埋怨的话也说不出来,在省钱又舒适的居住现实下,只能无可奈何地沉默接受了,
王越似乎也不介意她的支吾不言,反倒挺乐意看到她这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安排,然后轻松地再丢下一句,“对了,这个房子的户主是个50多岁的女人,叫庆红梅,我们说是她妹妹的孩子就成了。”
“喔,要假装兄妹是吗?”一时纠结于同居问题而不能自拔的宁月裳傻傻地问了一句。
“哪有兄妹特地出来单住的,免得解释起来麻烦,所以我来扮外甥,而你......就当是我妻子好了,毕竟新婚夫妇比较能掩人耳目。”王越头也不抬地说道,然后快步转身把拾掇出来的洗浴用具搬进浴室放了。
又是新的一轮轰炸,年轻男女共处一室的确是非多,只有用夫妻才能名正言顺地掩人耳目,他说的一点没错,可是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一肚子的问题仍在滴溜溜地打转,却个个都解不开,时间上也由不得她支配,初来乍到,一堆的行李要收拾,还要另外适当地增添些必要的东西,而王越像是有意避开一般,说是要开会,3点就早早走人了。
收拾整理的期间宁母有打电话过来,唠了一通,还打听住处情况,宁月裳不敢明说,只说是单位同事给寻了个好住处,安全没有问题云云。
后来苏琪也来电八卦了一下,她还惦记着王越是那个宁月裳在QQ上认识的有情人,明探暗刺了半个多小时,眼见没有什么可供咀嚼的噱头,只好讪讪地挂了电话。
末了又强调那个神婆子,说是预约排在九月初。
宁岩发了个慰问类短信,而林沛,那个敢写信不敢递信,却还是扰人心志的男人,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至于肖柒,因为她没有把要来单位报到的确切时间透露给他听,所以手机得以喘了口气,但估计没过几天也会来电了。
收拾了一个下午,眼瞅着快要到5点了,突然门铃响了起来,她一惊,铃声是很大的那种,连续响个不停,看来是个着急的人。
她边跑边扯扯衣服边角,这房子至少有80平方米大,就相对两人居住而言,是显得很宽敞的。
透过猫眼瞧了一下,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不认识,当然,在这里她只认识王越一人。
正犹豫着要不要装着屋里没人,那敲门的人隔着厚厚的门板就喊起来,“王太太,王太太......!!”
宁月裳想隐遁的苗头还未抽芽就被她这催命的喊叫给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旋开门把手。
门哗地拉开,她还未出声,那个妇人早就目光烁然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三遍有余,然后满脸堆笑地先开口道:“哎呀,你可开门了,我就是你家对门的邻居,听说你搬来了,所以来上门瞧瞧,可方便?”
妇人问到方便两字时,眼珠子早骨碌地越过宁月裳往屋子里瞧了。
“呃......”宁月裳直觉这妇人很有攻击性,是该放进来呢还是挡回去好,正犹豫时,那妇人突然将手中托的东西抬高占满了她的视线。
“你瞧我下午刚做了点南瓜饼,小孩也吃不完,就想拿来给你们尝尝看,呵呵......手艺不是很好,你们随便吃点吧。”
妇人趁着那盘新鲜出炉,还油汪汪满堆的南瓜饼夺去了宁月裳的眼球,熟练地把脚上两只拖鞋一蹬,闪身就挤了进来。
既如此,她也不好再往外撵人了,宁月裳默默回顾了王越走之前留下的那丁点信息,无奈地合上门,随着那妇人入了内。
妇人直刺刺地往内走,好似在家里般随意,托着那盘南瓜饼直接来到了厨房,左右张望了两下,瞧见宁月裳也跟了进来,于是掩饰道,“这盘子该放哪好?”
“呃,就搁在桌子行了。”
“喔,对了,你先生没在家吗?”妇人又发挥了一遍眼功,确认这房子里除了她和宁月裳以外,就没有其它的异性生物了。
你先生?!
宁月裳一时听傻了眼,见那妇人探询的眼光迅速扫了过来,赶紧低头作娇羞状,因为王越说了,两人要假扮新婚夫妇,那么羞涩未褪也是人之常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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