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求真求善都不如求美。——李敖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之间,八月十五仲秋佳节马上就要到了。
贾赦却发现自己藏的伟哥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心查问一下下人们,又怕传了出去,生出事端,让母亲再将自己责骂一番,便宁可相信药让屎克螂拖去偷吃了,因为这段时间屎克螂的繁殖力十分旺盛,小屎克螂一窝窝地增加,常常爬到满屋里到处都是。
贾赦有心给母亲请安,又怕单独去了,反招她不待见,便约了弟弟贾政一同来到贾母屋里,商量过仲秋之事。二人到了贾母的上房,鸳鸯说老太太正在里屋拨罐,吩咐两位老爷来了后,要稍等一二。二人便分别坐了,静候母亲出来。鸳鸯上了茶后,站在旁边伺候。贾赦的一双色眼又开始在鸳鸯身上乱瞅,觉得她的身段似比嫣红还要丰满一些,相比之下,嫣红太瘦了。
鸳鸯注意到大老爷这次来,是戴着眼镜的,这与往日不同,以为他怕老太太训斥,便用眼镜来遮羞。她又注意到大老爷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奇奇怪怪,似比往日的色迷迷还要加上一些更不堪的东西,那目光仿佛长了刺似的,刺得自己混身难受。
贾政见贾赦戴了眼镜,也有些不大习惯,却不在意,品了一口茶道:“这一年年过得真是快,上年的仲秋好象刚刚过去,又一个仲秋便来了。”贾赦道:“所以吗,人生苦短,我们要会享福,有福不享,有也是白搭。”说罢,又瞅鸳鸯。贾政道:“享福之事,说得易,做起来难啊,我们都是为官之人,家事政事一大顿,忙起来没完,享福难啊。”贾赦又道:“再忙福也是要享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等我们都退了休,就什么也没有了,还有什么福享,所以现在就要相机而动。年龄不饶人,我们的身体一天差似一天,若再不趁现在还硬郎一些,早些找点乐子,只怕到了将来,有贼心也没贼胆了。”贾政见他三句不离裤裆里的本色,只笑道:“我担心的只是孩子们,他们要早日担起大梁我们才能放心啊。”贾赦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琏儿我也没管过,如今不也照样把这个家撑起来了。”贾政道:“男丁当中,琏儿自是极好,环儿也越来越成熟了,唯有宝玉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通世故,如何在社会上立足,如今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又辞了,太让我放心不下了。”
此时,贾母出来了,见二人说宝玉的不是,便有些不悦:“宝玉虽是扶不起的阿斗,却比有些老头子朝三暮四地娶小老婆强。”贾赦知母亲话里有刺,也不答话,只当没有听见。
三人正说着,贾琏和凤姐一块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单子,递与贾母,道:“回老太太、两位老爷,这张单子上写的是今年过节需要我们贾家孝敬的人,共102位,较去年新增6位,每人需要孝敬多少银子也按旧例列好了,新增的6位是参照与他们同级别的官员定的。单子已呈大太太、二太太看了。大太太、二太太再让拿过了给老太太和二位老爷过目。”贾母看了一下,贾政、贾赦也接过单子瞧了瞧,见上写:大皇子50000两,四皇子50000两,北静王爷20000两,东平王爷20000两,夏守忠夏公公10000两……与往年一样。新增的人中有:梅翰林8000两、冯将军8000两……
贾赦知道这梅翰林是因贾政入儒学研究会而结交的,冯将军则是当初宝玉和黛玉因骑马踢死一条狗而被冯渊所欺时,贾政调查冯渊有无背景时与他熟识的,这些人都被儿子、儿媳精心列了进去,不禁对他们的心细十分满意。贾政道:“我贾家关系网日益精深,是件可喜可贺之事啊。”
贾母对贾琏、凤姐道:“你们照旧例办就是。”二人应了,正要回去。贾赦道:“且站住。”贾琏、凤姐只好住了脚,贾母也不知大儿子还有何意见。贾赦道:“这些年形势变化得很快,好些大员、王爷已经不稀罕银子了。每逢年节,京城中百官人人都送厚礼,我们若与他们一样,也显不出我们贾府的好来,我的意见是我们这次要开开脑子,来点推陈出新,送点让他们惊喜的厚礼才是。”贾政听了,也赞道:“大哥此言极是。我也觉得是该改改法子了。”贾母就问:“你们还有何新法子?”贾赦道:“送礼之道贵在奇,贵在精,才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我赞成今年仲秋送眼镜。”贾母道:“我当是你有何好主意,却是如此,眼镜有何神奇,难道显贵家中谁还缺少几幅眼镜不成?”贾赦道:“母亲有所不知,我说的眼镜可不比寻常眼镜,是一种高科技产品,人称红外线透视眼镜。这透视眼镜奇就奇在能透过人的衣服看到人的身子,母亲若不信,可亲自瞧瞧。”贾赦摘下自己戴得眼镜递与贾母,贾母戴上一看,果见贾赦全身****裸地站在跟前。
贾母唬了一跳,忙把眼镜摘了,道:“这还了得,戴了它,人人不都成了裸体了。”贾赦道:“这才是我们送得这礼的奇处,你说,哪个王爷、国公能不喜欢?”贾政接过眼镜,细看了一番,也赞叹商家的点子之奇:“哥哥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等高科技家伙?”贾赦道:“这是我娶嫣红时,锦香院的李老板送的。我已派人知会李老板,让他再准备一批这样的眼镜。明儿他就能送来。”贾赦又戴上这幅眼镜,又盯着鸳鸯看,鸳鸯见大老爷目光如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飞似的藏到了贾母身后。贾赦又盯着凤姐看,凤姐也如被剥光了一般,藏到了贾琏身后,贾琏见自己也被父亲剥光了,咳嗽了一声,才让贾赦收了眼光。
贾政心道:“这个李麻子,有了好东西,只想着贾赦,竟把我给忘了。”便对李老板起了不忿之心,他又想到大哥娶嫣红时李老板就是戴着眼镜来喝得喜酒,嫣红的身子只怕早已让他过了眼福,可这又不便提醒大哥,心里更多了一层对李老板的怨恨。
送透视眼镜之大礼一事自有贾琏、凤姐去安排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