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锅自有破锅盖,破人自有破人爱!——赵赵《动什么,别动感情》
胳肢窝都是孜然味的……——郭德纲
第二日,宝玉正在和贾母屋里省晨,贾政的小厮李什儿过来了:“回老太太、太太,老爷传宝二爷和环三爷去书房问话。”宝玉一听爹爹让去,又十分害怕,贾母道:“宝玉,你自管去,有我在,你老子还能怎么着你。”宝玉方定了定神,换好衣服去了。到了贾政的书房,贾环已经到了。
这次贾政叫了宝玉和贾环来,是想问问“叫春”诗社的事。他怕这个社名起源于自己的妾赵姨娘的某些品行。赵姨娘虽说文化水平不高,叫春、叫床的功夫却是十分了得,这也是得自己欢心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正室王夫人不太喜欢她。平日里,自己到了妾室里时,夜里她总要叫的,声音又大,免不了会让一些人听了去。这次宝玉、环儿和丫头们组织了一个什么“叫春”诗社到底与赵姨娘有没有关系呢,这是贾政要搞明白的地方。
贾政专等宝玉和贾环来了,他先拿起一本书翻看。等听到了外面的急促的脚步声,知道孩子们来了,忙放下了陈醉的《裸体艺术论》,拿起《孟子》来看。宝玉、贾环进了门,贾政也不抬眼相看,问道:“听说你们组织了一个什么‘叫春’诗社,还作了十几首‘屁体诗’,可有此事?”。宝玉唬了一跳,又不敢扯慌,只好道:“确有此事。”贾政骂道:“真是不务正业,为何不好好学习,为将来举业做些准备,却做这等劳什子的闲事。”宝玉道:“昨儿我们组织诗社时本不想起这个名字的,只不过是听房上的有猫儿叫春,有了灵感,当时珠大嫂子顺口说了句‘春叫猫儿猫叫春,好似那儒家思想得人心。’我们见创意不错,是个宏扬我们贾家文化的大好时机,就马上起了诗社,作了诗。”贾政一听,见诗社与妾叫床无关,这才松了口气,又听说起这诗社的名字又是寡媳李纨的主意,在宝玉面前也不好明斥,何况他们作诗也是冲着儒家思想去的。心中大慰,嘴上却不松口:“不成器的孽障,整日里就知道不务正业。我且问你们,我给你们的《贪官语录》背得怎么样了?”
宝玉和贾环忙道:“已经背得差不多了。”贾政道:“那我就考考你们,若又不会背了,你们俩可要仔细了。”宝玉、贾环吓得不敢吱声,贾政便问宝玉道:“掌管皇家土地的国土部尚书田凤山田大人最知名的一句话是什么?”宝玉想了想道:“是‘我****娘,我收你钱,给你办事了。’”贾政点了点头,又问贾环:“湖北天门县令张二江的呢?”贾环道:“是‘皇帝还有三宫六院,我有两三个相好算什么?’”贾政问宝玉:“山东泰安知府胡建学大人的名言是什么?”宝玉道:“是‘官做到我们这一级,也就没有人管了。’”贾政又问贾环:“安徽巡抚副使王怀忠大人的名言呢?”贾环道:“是‘数字报大点,没关系,又不交税。’”贾政又点了点头,接着问宝玉:“四川省石油公司老总赵甫安的呢?”宝玉道:“是‘搞大量钱,是为了我能做大官;做了大官便可以继续搞到钱;因为上级领导做官也需要钱,所以我要经常给领导送钱,领导升官了,我也能随之高升。’”贾政赞道:“瞧人家这样的领导就是有水平,说起话来环环相扣,滴水不漏,你们官场阅历尚浅,一定要好好学习。”又问贾环:“河北邢台市国土局副局长李润身大人的名言呢?”贾环道:“是‘你要明白一个掰烧饼的道理,一个烧饼如果你一个人独吞了,下次没人帮你了,你连窝窝头也得不到。如果你我一人吃一点,下次会给你一个更大的烧饼;你知道烧饼怎么掰,怎么吃?谁分大块,谁分小块?弄不好吃烧饼的问题,当不好经理,不是好经理。’”贾政对贾环的回答也很满意,语重心长的道:“这个‘烧饼理论’是李大人为官多年的经验总结,即精辟入里又简明扼要,高屋建瓴,具有很强的实践指导意义,对你们将来走上仕途很有好处。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宝玉、贾环点头称是,贾政见孩子们背得很熟,十分满意,便道:“下去吧!”宝玉、贾环如得了赦,一溜烟跑了。
宝玉、贾环走后,贾政想,教子之方贵在持之以恒、潜移默化,我以这种办法薰陶他们,长此以往,孩儿们还能不成为当官的苗子?环儿在仕途上倒有些天赋,只是这孩子形象委琐,心眼儿也多,自己有些不大喜欢,可自己最喜的宝玉孩儿又生性不热官场之道,不过,即有在学校里接受厚黑系统教育,又有自己这样坚持搞这种贪官意识的潜移默化的灌输,长久之下,宝玉还是能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