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是受薛蟠所托,帮着调查夏金桂为什么对矮胖的赖教授有意。
宝玉知道了赖教授和夏金桂的联系起因于一次校方组织的活动。因有教育部门领导来学校视察,校方要求夏金桂所在的艺术系学生进行表演演出。系里领导受雅典奥运会闭幕式上我们的8分钟演出中姑娘们都穿超短裙的启发,专门要求女生们一律穿超短裙。演出中,那些高官领导,德高望重的教授、学者个个看得眼冒绿光。演出取得了圆满成功。夏金桂因为裙子最短,春光露得最多,便入了赖教授的法眼,演出结束后,专门表扬了她两句。而夏金桂为了毕业后的工作之事,对欣赏自己的教授无疑是来者不拒的,也有意接近。
赖教授本来就对婊子极有研究,偏偏有个现成的婊子或是准婊子愿意**,自是愿意。两个人便干柴遇到了烈火,走到了一起,只是两个人之间巨大的差异和夏金桂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他们很快形同陌路。但和夏金桂的交往让赖教授焕发了青春和活力,给了他极好的灵感和刺激。他很快又出了一本专著《贪官与婊子关系综论》,据说写得非常深奥而晦涩。当一个人把论著写得没有人看得懂的时候,就说明他的水平已经过了极高的境界。赖教授也觉得自己的论著的深度已经达到或超越了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的水平,而这种成功是有夏金桂的因素在里面的。
入学第一年没有赖昌星教授的课,让宝玉遗憾不已,第二年的课程表上终于出现了赖教授的名字。
赖教授教的是大课《疯狂攻关》。这天,赖教授的课开始前,宝玉早早来到了教室。此时,礼堂里早已坐满了慕名而来的学生,人人手中必有一本一笔,生怕万一记不住他老人家的一句话,导致将来仕途受挫,少收了票子和女人,岂不追悔莫及。学校几名最漂亮的女生都挤在最前排,心里幻想着能被赖教授看上,在课余时间特别是晚上得到私下言传,床上身教,也好早日出师。
赖教授来得非常准时。他五短身材,头发油光,神态从容,步履稳健,布满苍桑的老脸上每一条沟壑里都填满了自信,果然是阅人无数,气度非凡。一阵猛烈的掌声聚然响起,全体学生起立相迎,赖教授微微一笑,示意学生坐下。“各位学员,我的疯狂攻关大家想必都已听说过,今天就给大家谈一谈这腐败攻关的话题。当官是我们每个人的梦想,当官为了什么?财、色而矣。老百姓常赞美我们有本事的官员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这样的官在我看来,就是******十足的笨蛋。”听众大笑,特别是前排几位漂亮女生更是抓住时机,对着赖教授媚眼飞花,笑得花枝乱颤。赖教授如此城府,岂能不知,眼睛虽未直接注视,那余光早已将女生衣服剥光好几回了。宝玉却头一回听说这么有本事的官员还是笨蛋的,心想,在教授眼里,他的老友、自己的爹肯定连笨蛋的水平都不如。赖教授又道:“我给学生定的目标是:官要常升,钱要多挣,女人要常有,在官场和商场上要达到这个目标,就要编好一张好的关系网和护身符。那就是要与一切有用的官员打成一片,要与一切看上眼的漂亮女人抱成一团。”宝玉心想,与漂亮女人抱成一团倒是自己十分愿意和有能力的,只是与官员打成一片的功夫还要加强学习。“我问大家一句,谁告诉我人的弱点是什么?”赖教授问。“贪吃。”一个被鱼翅燕窝养的肥头大耳的家伙大叫,“贪财!”一个猪头又叫,“好色”又一个瘦骨麟峋的家伙说,“想出名”一个漂亮美媚娇气的道。“对,这些都是,只要你用心找,每一个人都有弱点,我的疯狂攻关课程就是从发掘人性的弱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