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是妖它妈生的。——《大话西游》
我是个无依无伴的小孩,无意地来到了生疏的人间。——徐志摩
话说京城工部员外郎贾政大人奉命到江南出差公干,途中路过山东曲阜,因知曲阜有孔府、孔林、孔庙等“三孔”圣地,是孔圣人诞生之地,号称中华民族的文化根系所在,心中早已仰慕已久,今即路过,如何肯浪费这拜谒孔子故里的大好机会,便和几个随同小厮一起前来参观。孔府的殿宇辉煌,文物荟萃,布局严谨,格调阔大;孔庙的雕梁彩栋,丹墙绘垣,气势雄浑,巍峨壮观;孔林的碑碣林立,石仪成队,桧柏高耸,精致艳丽,让贾政一行叹为观止。
有道是“千年礼乐归东鲁,万古衣冠拜素王”,三孔圣地通体迷漫着儒家思想的浩然之气,彰显着中华文明的沧桑足迹,让人感到了一种思想的强大力量。贾政本就精于儒学,对儒家思想顶礼膜拜,来此后又处处留心,细细欣赏,赏览完毕,特意来到孔子墓前,感叹对圣人只能跪着敬仰,而对之三跪九拜。
贾政览毕“三孔”,又知“孔子登东山而小鲁”,此行也不能错过留下孔圣人足迹的“东山”,便又带人出了三孔圣地,再往东南行去,寻访“东山”之圣。几人不日便到了一处山峦锦秀之地,但见这处山脉虽无泰山之雄伟高大,却小巧玲珑,温润秀美,集泰山之美、黄山之奇、华山之险于一身。整山如一巨卵,堆石何止亿万,入山之中,则见千岩竞秀,万壑纵横,泉涌云间,峰插天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使整座山好似一块巨大的人造假山。贾政心道,莫非这就是有“岱南奇观”、“邹鲁秀灵”之美誉的邹城峄山?
贾政感慨如此灵珑美景,实为中华大地所罕有,身陷其中,焉有不尽兴之理,便在山中赏玩了半日,到觉劳累之时,即寻了一处空旷之地歇息。此时,贾政发现不远处一块巨石之上正端坐着一位高僧,细看这高僧面如银盆,眉清目爽,袈裟金杖,长须飘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气,便上前行礼道:“圣僧,请问贵处可是闻名遐迩的峄山?”高僧还礼,微微一笑道:“施主此言不差。此山即是峄山,孔子语云‘登东山而小鲁’中的东山即是此山。山中景色虽美,又曾得孔圣上赞誉,不过名气倒是不大,不想今日竟然有贵人知道此山,实乃山之荣幸。”贾政道:“圣僧过奖了,我是京城差官,往日不曾到过此山,只看过书中溢美记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高僧见贾政城府深厚,谈吐不凡,便海阔天空地与他叙了半日,方道:“老纳贪慕山中美色,已在此修行数年,每日空闲常来此研棋取乐,只是知音稀少,对手难求,今日天色尚早,施主如方便,可否陪老纳下上一盘。”贾政上前两步,才见高僧身前正摆有新棋一盘,而自己素来极喜下棋,又对棋力十分自信,现见这高僧仙风道骨,想来必是棋中高手,也有心会上一会,忙道:“政不才,还请圣僧不吝赐教”。贾政坐定,一瞧棋盘,赫然发现此棋非平常之棋,全盘不见帅、士、相、车、马、炮、卒诸子,只见两边老帅的位置上坐着两颗子,一颗写着“正”字,一颗写着“邪”字,红方是“仁”为车,“义”为炮,“礼”为马,“智”为相、“信”为士,“德”为卒。黑方则是“权”为车,“色”为炮,“名”为马,“财”为相、“酒”为士,“食”为卒。贾政不解:“敢问圣僧,此棋如何下得?”高僧道:“此棋每一子都是芸芸众生心中之物,施主只需按平常下棋之法行之即可。施主是客,请执红先行。”贾政又谦让了两句,才以“义”为炮执为当门,高僧便执“名”为马跳上护卒,贾政又执“礼”走五七马,高僧再执“色”走士角炮。贾政下了几步,恍然道:“圣僧是否想试试下官心中的是非取舍?”高僧又道:“非也,此棋乃寻常之棋,要说有所测不过下棋人自测,与老纳何干?”贾政见高僧如此回答,便不再说话,只一心下棋。高僧棋力高深,很快便让贾政投子认负。
此后几局,贾政先后以中炮七路马横车对屏风马、顺炮直车对横车、五六炮对屏风马迎敌,也是盘盘皆输,连自己最擅长的“中炮对反宫马”也落个惨败。贾政拿起一个被自己对掉的“权”车,心中暗叹道:“在这孔圣人的脚下,我的‘仁义礼智信’竟远不如‘权利财色名’,真是黑白颠倒啊。”高僧似知贾政之意,接过那“权”车,笑道:“施主不必喈叹,自古这两方相争,必分胜负,忽儿正压邪,忽儿邪压正,风流云涌转换不止,这不过是昭显了世道人心而矣。人人心中自有枰一杆,‘胜负’也自在人心中尔。”贾政见高僧所云言深意赅,十分佩服,想到了自己身处官场、家族中的打击挫折、风云世事,叹道:“圣僧惠眼识尘,政今日能遇圣僧指点迷津,实政之大幸。”高僧又道:“人心、人性之间,纵有万物,终逃不出这几个棋子所指,芸芸尘世之人,莫不为了这几个字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然无轮相争相斗,还是相扶相携,最终也躲不开这生死轮回,正邪之道,施主等尝遍了人间世态炎凉,天目大开之时,自然就懂这相生相克的道理了。”
贾政倒不赞同高僧“感悟”之言,觉得人生短暂,当击楫中流,谋图事业,纵最后失去所有,也不枉此生。若就此看破红尘,不做那相争相斗之事,倒不是大丈夫所为。
贾政见高僧收拾棋子,有欲离去之意,再次上前作揖叩谢,等他抬起头来时,那高僧已飘然而去,远逝的影子象一棵风中的青竹。贾政遥望高僧消失在密林丛生的山中,似伥然若失,只好招呼了在远处赏景的小厮,也欲离去,然无意间一低头,却突然发现这棋盘下的巨石原来是一整块巨大的朴玉,但见那玉颜色纯和、纹路清晰,实是玉中珍品,不由大为惊奇和欣赏。贾政心想如此珍品,如能凿出带回京城,可称当世无价之宝啊,然忽又想起刚才用过的“财”、“利”等棋子,不由得又责怪起自己的贪婪和自私起来。贾政正想间,突听一阵巨响,脚下大地一片晃动。贾政吓了一大跳,以为是碰上了地震,正想躲避,却见几道红光从地中喷泄而出,那朴玉竟然裂开一缝,大地就很快恢复了平静。贾政一瞧那地上的硕大裂缝,甚是惊奇,忙上前一看,却被里面突然蹦出的一物吓了一大跳。贾政以为传说中的孙悟空又转世了,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婴孩儿。那孩子胖乎乎的,一对忽闪忽闪的眼睛又圆又大,即不啼哭也不吵闹,极是可爱,身上也并无猴毛,原来不是孙悟空,而是一个男孩。
贾政抱起孩子,极为惊叹,心道,莫非是上天知我贾政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命,又怜我那贾珠孩儿早逝,特以此婴来相赐,以彰我贾家世代忠良?这孩儿自是天赐,将来必为人杰,自己若带回将其抚养成人,岂不大造化一件。贾政大喜,决定将孩子带上回京。
回京后,贾政到朝中复了命,便来到家中,先见了母亲。此时,妻子王氏、哥哥贾赦、嫂子邢氏等听闻贾政已回京,都来到贾母房中,正说着别后之语。贾政道:“母亲,儿此去江南,不仅路上平安,还在山东邹城峄山捡拾了一个孩子。”贾母奇道:“竟有这等事,想来这孩子必是被狠心父母遗弃,不是有些残疾或大病的,就是嫌她是个女孩,你差人送了福利院便是,不必回我了。”贾政道:“母亲,这个孩子我要留下,他可不是个一般的孩子,是从一块石头里蹦出来的。”王夫人道:“老爷是不是出差累着了,怎么大白天地竟说起胡话来,孩子是人,又不是孙悟空,如何从石头缝里跑出来。”贾赦也笑道:“可别是弟弟在外面金屋藏了娇,生养了孩子吧。”贾政道:“哥哥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如此古板之人,那来的美娇娘可藏,你们可别不信,这是我亲眼所见,亲手将孩子从石头裂开的缝里抱出来的。”众人听贾政一板正经地说,不象是开玩笑,便有些将信将疑。贾政命人抱来孩子,众人便纷纷上前围观,果见孩子粉嫩纯白,眉目清秀,天生一个帅哥胚子,又胖胖乎乎,不哭不闹,十分惹人喜爱。贾政道:“此孩儿不光生得神奇,就是养活起来更是奇得很,我出门在外,身边不曾带得乳娘,只是让小厮买些奶粉来,每日里喂他些喝,这孩子竟未哭过一次,路上除了吃睡,就是自个玩耍,乖得很呢。”贾母、王夫人等见孩子可爱,甚为欢喜,万万不舍得往那福利院里送了。王夫人道:“母亲,这孩子即是上天所赐,定是怜悯我们的大儿贾珠早逝,再给我们送个孩子来的,我和老爷就养了他吧。”贾母道:“如此极好,你们要尽快给他取个名字,早早地把入户口的事办了,也好名正言顺的收养起来。”众人你抱一下,我抱一下的轮换着着抱那孩子,王夫人心细,逗弄孩子时,见孩子咧嘴一笑时,口中似乎含有一玉,便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取出藏了起来,以为捡了宝贝。
晚间,王夫人将孩子安顿好了,又支开了丫头,方得空拿出那玉来细细得看,竟是一块假玉,上面只是刻着一个猴儿。这种东西在街上小摊上不过十几钱一个,便宜得很。王夫人十分失望,正好贾政问其是否想好了孩子名字,便顺口说到就叫他“假宝玉”吧,贾政一听,“‘贾宝玉’,好名字,上户口时就上它了。”
从此,这世上便多了一个童叟皆知的贾宝玉。
贾宝玉极小时候便有与其他孩子有不同的地方,平日里总忽闪着一对大眼看来看去,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兴趣,碰到大人说话时,便支起耳朵去听,仿佛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惹得贾府上下无不喜欢这个机灵、聪慧的宝贝少爷。宝玉满周岁这天,荣府里格外热闹,贾政、王夫人摆了酒席为宝玉过生,请了贾母、贾赦、邢夫人等都过来,让大女儿元春、贾赦之子贾琏等停了学一块过来热闹。贾母见宝玉又胖了许多,笑得合不拢嘴,对众人道:“这孩子从小就长得这么胖,天生就是一个福贵之相。”众人点头称是,知道老太太最宠宝玉,纷纷夸赞起宝玉的胖来。贾母将宝玉抱在怀里,用手托着宝玉的屁股,直觉肥大柔软无比,比他爹的脸还要受看。俗话说女人屁股大,是生仔的料,男人屁股大,是做官的料,贾母对宝玉的屁股十分满意,觉得这样的屁股是标准的天圆地方的屁股,长大了必是做大官的材料。
众人说笑之时,听宝玉的小嘴嘟嘟囔囔地叫着,似在自言自语,十分欢喜,就纷纷把耳朵凑近了听。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小宝玉没有嘟囔别的,竟是在作一首诗: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姑娘。
众人一下子愣住了神。这么小的孩子会说话,还是一首诗,真是人所未闻,如同听见老母猪说英语一样还真让人有些害怕。贾政问道:“是宝玉说话了吗?”王夫人道:“岂止是说话,还是李白的诗《夜思》呢?平日里光听元丫头和琏儿背这首诗,难道宝玉听多了就学会了。”贾政是个只喜欢儒家作派的人,听到宝玉改动了的最后一句,疑他小小年纪就知了女色,一脸地不悦道:“这厮从小就如此好色,大了岂能成大器。”贾母也站了起来,上去从王夫人怀里接过了宝玉,摸着宝玉的小脸,一边啧啧称叹,一边对贾政道:“这孩子才多大,这么小就会说话,一定是个神童,你得了宝贝还话里带刺,有你这种爹吗?”邢夫人也道:“早言必早慧,说不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贾政气道:“哪里的文曲星,不定就是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精呢?”贾母道:“我昨夜梦见一个大和尚对我说,你们贾家虽是百年官僚之家,但男丁不旺,因祖上荫德,才有上天所惕之男婴,要好生将养,将来定成大器。”众人听到老太太已得到神喻,顿时更加欢喜,王夫人道:“可不是,我们宝玉才周岁便会说话吟诗,一定是个天才。母亲,你梦见的大和尚是什么人呀?”贾母见儿媳对自己的梦中人物很感兴趣,也很起兴,就道:“这大和尚长得高高大大,模样很标致,看起来挺酷的。”丫头们一听老太太用“酷”字来形容,又禁不住笑了起来。贾母又道:“我猜这大和尚八成是孙悟空的师傅唐三藏。”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贾政也忍不住笑道:“母亲,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成了猴他爹了。”贾赦也羡慕地道:“要是再能得到这么一个好的孩子,就是当猪他爹我也愿意呀。”这时众人已笑翻了,贾母更是乐得嘴象炸开了豆荚再也合不上了,自打孙儿贾珠早逝以后,还从没有象现在这么痛快过。贾母想这都是这宝贝孙子带来的福气,对宝玉愈发疼爱。
这宝玉自小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异性,从不让男人抱,有时贾政高兴了抱他一抱,便烦得大哭,眼光里甚至充满了一种厌恶,让贾政瞧得心里直害怕,直到得王夫人或乳娘接过了去,才会停下嚎淘大哭的嘴。每逢这时,乳娘就会轻摇宝玉,轻轻哼起儿歌:“孩子孩子你快长,趁着你爹当着长,要是你爹下了台,你这辈子算白来。”小宝玉一听,便止了啼,听着听着,就合上了眼睛,还浑身蠕动,象拼了力气来长大,好似爹爹明儿就要下台。
宝玉除了亲近女人之外,还亲近一切母的动物,比如自从得知了咬人的蚊子都是母蚊子以后,便不舍得打了,只会任那些蚊子叮咬,弄得身上全是包。有一天宝玉发现屁股上骚痒不止,才知是被蚊子叮出了一个大红疙瘩,方觉那母蚊子也好色,放着好好的光背子不叮,专叮人家男人屁股,再遇乳娘打蚊子时方不再啼哭。
除一岁开始说话,语言功能比较发达外,随着一天天长大,宝玉逐渐显露出的其他天才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两岁开始识字,比如知道了茴香豆的茴字有好多种写法,这一点不比孔乙己差。
三岁能作诗,成名作是“爹爹尤可贵,妈妈价更高,若因美女故,二者皆可抛。”水平比“低头思姑娘”这样的模仿之作要高出许多,将他对漂亮姑娘的超前热爱表现得生动得体。
四岁能文,能模仿大舅贾赦的“鸡爪体”笔迹,为琏大哥逃学代写请假条。
五岁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自己是男孩儿,就可以当街当人脱了裤子洒尿,而身为女孩子的姐姐们妹妹们却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本能地感觉到女人裙子里、裤子里肯定都藏了好东西才生怕别人看了去,为了找出这些好东西,多次和女孩子玩流氓兔游戏,表现出了极强的求知欲和研究探索潜能。
这年,宝玉开始喜欢吃女孩子嘴上的胭脂,还数次将府上丫头的嘴唇咬破,为此没少挨了爹爹的教训。
六岁已初具理财能力,存的私房****二两银子。
这年,宝玉又发现,无论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是不喜欢的男人,在他们各己的人堆里又是不一样的,比如有的女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是主子,有的女人要伺候别人,这是丫环。男人呢,有的男人西装革履,胳膊里夹着公文包,挺着大肚子的,是当官的老爷,有的男人点头哈腰,跑前跑后,就是下人。而在老爷们中间,见了面时昂首挺胸的是大老爷、腰弯得像虾米,一脸媚笑是小老爷。
七岁已识字数千,听大人说书里藏着黄金和美女,从此酷爱读书。开始时专攻《情深深雨朦朦》、《月朦胧鸟朦胧》等中文经典名著。越读越伤春悲秋、性格也变得敏感而脆弱。当发现自己被三妹妹探春讽刺太娘们儿时又开始转向攻读《射雕英雄传》、《鹿鼎记》,力求阳刚,并以韦小宝作为最佩服的人。当爹爹要求他下力气攻读四书五经时,却又爱上看闲书、杂书,喜欢诵读诗词歌赋。
宝玉有次跟着贾政上街,看到到处的高楼大厦,却没有绿色,没有鲜活,京城不过是一堆水泥,人就是水泥河床上涌动的水流,便发出了孔老夫子才发出的感慨:“逝者如斯夫。”贾政闻之欣喜已极,见他小小年纪就知道了儒家的大道理,对之更加喜爱有加。
八岁时羡慕少年作家韩寒、郭敬明,记住了张爱玲说的话:“出名要趁早啊。”打算写一部百万字的巨著《我的一生》,虽然仅写了200字就暂停了,但开头语云:“我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光辉的一生,胜利的一生。”则表现出了他惊人的宏观视野和对电视节目特别是讣告新闻的超前接受能力。虽然书没写完,却自己抄了几本,分给身边的丫头人手一册,使其在出书年龄上不逊于当今的小作家边金阳。
宝玉在受到“神童”的赞誉之余,继续开发看的兴趣:看书,看画,看下棋,然最喜欢的还是看女人。在宝玉的眼里,院子里的丫头们、小姐们极爱干净,天天洗脸,个个出落得婀娜多姿,漂亮纯真,一走一动,一笑一乐,都是那么的娇羞妩媚,动人心脾。他便有了无限的感慨:“女人是用水做的,我看着便清爽。”再看看和自己一样裤裆里带把儿的老少爷儿们,不修边幅、鼻涕横流……又有了感慨:“男人都是泥做的,我看着便浊臭逼人。”
九岁时宝玉已经不满足于“看”女孩子了,并注重活学活用,读袁枚作品,见有“每入花丛,不仰观云鬟,先俯察裙下”之语,而“学而‘实’习之”,经常掀女孩裙子。
十岁读完了中国禁书大全,并立志要博览群书横扫荣国府图书馆,这一点比十岁时的钱钟书要强多了。
宝玉还善于思考,在读到“凿壁偷光”的故事时,对匡衡凿壁偷光夜读书行径十分愤慨,认为他一是破坏邻居财物,二是会不可避免地成为近视眼,三是那凿出的洞平日里有用来偷窥邻家隐私的嫌疑。在读《太平御览》时,对车胤囊萤照书的故事百分之百的怀疑,亲自用白布袋装了几十只萤火虫子,证明这种法子根本不能在夜里看书。
为了自己的兴趣,宝玉开始经常性地从贾家私塾逃学,写了无数的请假条,开始的条子上写的请假理由是爹死了,后来是娘死了,再后来是舅舅、舅母死了,死来死去该死的人都死了,实在无人可死了,又写道,明儿我也要死了,就不来上学了。
让人赞赏的还是宝玉对女人有了更为精辟的看法:“女人就是花,女人不聪明是花不香,女人太聪明,是花有刺。”
真是一年一个台阶,眼看着一个天才少年正在逐步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