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一毛说的煞有其事,也不由的心惊,这他娘简直比人还聪明了,难道这墓子是古人驯服了的狈挖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咱们在前面看到的那尊石兽是有两个角的啊,于是我就又问他,狈这东西会不会打洞?还有,那两只角是怎么回事啊?
一毛摇了摇脑袋,说这个他也没看见过,都是书上写的,那两只角会不会是古人为了夸张弄出来啊?瘸三也是一脸茫然,“都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东西也能打洞?”
我还准备再问一毛,就看见地上好象有个印记,半拉被一毛踩在脚底下,还有一半露在外面,看不出来是什么。我抬脚就对一毛屁股上踢了一脚,“起开,你踩着东西了。”
一毛把脚从原来的位置上一挪开,我们就发现,地面上的那个印记竟然是一个人的掌印,也是用那种特殊颜料印上去的,五指微张,非常的均匀饱满,不像是无意间印的。
我蹲下身子,伸手在那个掌印上比画了一下,不大不小刚刚好,我抬眼看了看瘸三,两人心里都是一喜,如果没猜错,这就应该是那道暗锁外面的记号了!
从背包里拿出撬杠,沿着地上青石砖的缝隙使劲撬了两下,直到砖头松动,这才借这撬杠的力量把这块青石砖从地上取了开了,露出了石砖下面的东西。
石砖下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凹槽,有一尺来深,里面分布着一些尖锐的铁钎子,而且这片钎子分布的似乎很有规律,很像是一个人的。。。手掌?!我们三个都是一脸疑惑的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那道“总闸”机关?
我用手指在铁钎子上轻轻碰了一下,只觉得异常的尖利,“三爷,你看这会不会就是那道机关啊?这东西怎么开啊?”
瘸三也伸手在铁钎子上摸了摸,然后皱了皱眉头,“奇怪啊,我也没见过这种东西,我开始以为是个拉环或者其他什么简易的装置,这东西摆的跟个手掌似的,而且还这么锋利,那碰一下可是要见血……”
瘸三说到“血”字的时候楞了一下,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弯下身子把脑袋凑到那块凹槽旁边直往里边张望,还让我打着手电帮他照明。
“找到了,真是这样!”瘸三往凹槽里看了一会,就直起身子指了指凹槽底部,“这就是总控石板路的机关,关闭的方法就是用血。”
“用血?”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里一看,只见凹槽底部四周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你的意思是?用手按在这些铁钎子上?然后流血下去就能关闭整条石板路的机关?”
“没错,我刚才不单单发现凹槽下面的孔洞,还发现那些铁钎子上有些污渍,可能就是古人使用这道机关时留下的血渍。要想过这条石板路,唯一的办法就是血祭,用血来关闭机关。”
我心说,我靠,这墓主人还真是个变态,这种东西也能想出来,这十指连心的,把手放到那上面去放血,滋味肯定不好受。想到这,我扭头看了眼一毛,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派关键人物登场才行,“咳,方一毛同志,我现在代表组织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一毛就喊了起来,“去你娘的,想也别想!这一路下来苦差事都是我抢着做,这时候你应该以身作则,主动放点血进去。”
“我这是代表组织给你的下的任务,别废话,赶紧执行!再说了,咱们三个,我和三爷加一块血也没你一人多,放一点又不会死,快去!”
一毛坚决摇头,说我这是专政独裁,滥用职权,残害忠良。我转头望向瘸三,悄悄递了个眼色,继续对一毛说道,“你说我专政独裁,好,那我们就民主一回!下面投票,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原则。同意方东旭同志去放血的举手!”
我这几句话说的极快,还没等一毛反应过来,我和瘸三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一毛脸都气绿了,张嘴就想骂人,被我一挥手给拦住了,“看见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革命就不能垫轻怕重,赶紧执行任务!当然啦,组织也不会让你无偿献血,待会进到里面有什么好东西,组织会优先考虑你的!”
听我这么一说,一毛一下就楞住了,疑惑的问我,“真的?”
“当然!我向毛主席保证!”
一毛又转头看了看瘸三,见瘸三也点头表示同意,这才咬了咬牙,“这样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见一毛同意献血,哪还管他有什么条件,“你屁事怎么那么多,就放点血,又不是上战场!快说!”
“我一会放血的时候你们不许看啊!”
我心里暗骂,这孙子哪来这么多臭毛病?但嘴上还是同意了,一边和瘸三一起转过身去表示回避,一边催促一毛快点。
大概过了三十秒左右,我正对着墙壁发呆呢,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旁边的瘸三似乎也闻到了,正在不停的嗅鼻子呢。我开始以为是一毛放血的血腥味,但仔细一闻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血腥味,是。。。是一股子厕所茅房才有的尿臊味!
我心中一阵奇怪,这是在地下的古墓里,怎么会有尿臊味呢?下意识扭头一看,只见一毛正背对着我们,底头盯着凹槽,身体还不时的哆嗦两下,跟抽筋似的。
我一下就全明白了!让这孙子往槽里放血,他倒好,直接往里面灌了一泡黄汤!刚准备开骂,就听见“喀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地下的青砖后面传来。我和瘸三一对眼,知道是一毛这泡黄汤起了作用了,这条二十五字的石板路机关,关闭了!
一毛也听到了响声,扭头朝我们哈哈大笑,“我说你们两个猪脑袋,非得放什么血啊?看见没,小爷我一泡尿,全都搞定!”
我一阵无语,也懒的再跟他废话,赶紧又从背包里拿出短把锤,重新系上绳子,照原先的方法抛出去试了两下,果然,再没从两侧的墙壁孔洞中射出任何弩箭来,也没触发翻板机关。
“三爷,这石板路上的机关应该是解除了,不过,这解机关的不是用的血,而是方一毛同志的臊尿,也不知道保险不保险,咱们还是一个一个过,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喂!老赵,你自己想不出来,你别踩乎我啊,你们不敢走,我先走,不过咱可说好啦,一会到了里面好东西可得多份我一份!”一毛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甩开膀子就朝石板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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