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用这种非常具有震撼力的办法,把他们旗下的所有KTV唱了个遍。他们原本打算重新装修后继续营业来着,结果通过其他店铺传来的消息,意识到这是一次有目的的破坏。由于其他行业无法再继续经营下去,索性KTV也一起关门了。
我看着他们挂出的“永久性停止营业”的牌子,感叹道:“哎,老子还没唱完一首歌呢……”
就这么着,我们几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之后,把那个什么娱乐……呃,森木饮食娱乐有限公司从石家庄的娱乐舞台中赶了出去,同时净化了石家庄的娱乐市场。
不过民众对这件事褒贬不一,有的把我们称为“城市的清道夫”,认为我们不仅仅是清理了本市的娱乐场所,更是树立了一类行业的行为准则,因为我们的出现让贩卖毒品的小贩下岗了,让卖身不卖艺的姑娘们从良了,让孩子们重新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活动场所,让濒临破裂的家庭重新和睦起来,更让政府多年没有整治的娱乐场所焕然一新……
任何事情都会有正反两面,我们做出的贡献也不例外。上述的褒奖大多是普通老百姓的一面之词,而其他的有钱人和花别人钱的人群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我们这不是清理娱乐市场的环境风气,而是在跟他们作对。他们几乎都与这些大型娱乐场所有常年的业务来往,这所谓的业务来往其实就是他们消费,人家被消费。我们的出现让他们中一部分人不得不进入了戒毒所,还有一部分不得不回家找自己媳妇或者花大钱养个小秘,甚至有的人毅然的出了家……
政府是其中最独特的一类群体,他们明面上利用媒体大肆宣传我们的英勇事迹,甚至宣称我们是人民使用监督权的代表性人物,希望我们可以站出来接受政府的嘉奖。其实傻子都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只要每天注意一下那些下班后,吃完饭无处可去的官员就能看出,他们才是真正恨我们入骨的人,他们恨不得拉我们去做台,把我们碾碎了做成提神的******,甚至想把东东拉倒在床上……谁让他长得那么俊俏……
别看我嘚啵嘚啵说得挺带劲,其实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西西每次回来都是一身酒气(在酒吧熏的),只她洗澡一项我们就花了很多钱来支付水费;东东因此引来了更多的野猫野狗,现在东东的门诊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全市流浪宠物收养所”的办事机构;破全虽然看上去轻松,但他的压力却很大,万一不小心整死个人,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所以每次下手的时候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就不用夸张的说自己了,我那歌声不仅别人受不了,连我自己都受不了,我能这么顽强的用歌声把他们整垮,这本身就说明了我身为一个修真者的觉悟是多么的崇高,我可以在放弃了个人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坚决的完成了国家交给我的任务,本身就是一件可以流芳百世的童话故事!
当我颠颠的给王景川打去电话,回报我们的战绩的时候,王景川却深深的伤害了我。他用那种让我伤心欲绝的口吻说道:“他们虽然撤出了石家庄的市场,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放弃整个省,乃至整个华夏的市场……前面的路还很长呢……”
我们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森木饮食娱乐有限公司从石家庄霍霍跑了,兴奋的我本以为解决了问题,可却忘记了这仅仅是石家庄一个地区,我们面前还有更严峻的考验在等待这我们,其实这跟我也没关系,可就是苦了作者……
王景川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往其他地区进军,可我们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主,谁也不愿离开这个屁大点的石家庄。
破全的门诊已经开张了,我还冒充病人去给他送了一面“救死扶伤,在世华佗”的旌旗。通过王景川的关系,破全拿到了别人一辈子也拿不到的医师资格证,而且在工商局注册,甚至是本地首例气功治疗门诊,现在是名副其实、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老少皆宜的医——啊生!
开张头一天除了我送的旌旗外,老头陈国荣也颠颠的跑来,嚷嚷着让破全给他治病。破全以为他是我们安排的医托,可谁知道老头还真的受了伤,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西西又抓着老头胳膊撒娇来着……
我们正聚在破全的店外嘻嘻哈哈嚷嚷的时候,跑来了两个小混混,他们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店,然后大喊道:“医生!医生!快救命啊,要死人了!”
破全听了一乐,跟我们笑着说:“这不第一单买卖就来了。”说罢就转身走进了屋里。我在门口扒着头往里看了看,只见这两个混混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胳膊。看着他们俩的出现,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破全看了断腿小混混的伤势之后,假装气功大师发功的样子,扎着马步运气,一阵呼吸吐纳过后,便把手按在了断腿处。你还别说,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之前我们还商量过,破全要注册西医还是中医,西医的打针吃药不能说不会吧,但确实不是很精通,中医破全又不会把脉,甚至连草药名字也说不出几种,最后我们还是打了一个擦边球,整了个气功治疗。其实这也是时下正在流行的玩意,这年头实实在在的东西反而没人过问,你越是整的玄乎,找你的人就越多,就好比脖子上戴的磁铁项链,现在不就成了土大款和二B的吉祥物了吗?
没过一会,那混混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激动的他泪流满面,抱着破全的大腿说道:“神医啊,您以后就是我的亲爹,我就指望这条腿吃饭呢!”
我和破全都寒了一下,他指望这条腿吃什么饭啊?另一个断了胳膊的混混见同伴的腿竟然神奇的复原了,激动的踹了他一脚骂道:“少它m的说两句吧!我这还断着呢!”
破全笑着再次扎好马步,反复呼吸一阵之后又展现了一次冒牌的气功。接好混混的断臂之后,混混同样泪流满面的抱住破全的大腿说道:“神医啊,我们以后就把您这当定点医疗单位了!”
破全一阵飘飘然,心里这个乐啊,这才刚开张就拉到了一个固定客户了。正在得意的听着两个混混的恭维时,又从我身边跑进去一个一脸血的混混,大声的嚷嚷道:“喔喔喔……”
我小声的跟身边的东东说:“这是个哑巴……”
谁之那人一扭脸我却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原本就不高的鼻子被人打得能装下一碗水,左眼像戴着独眼龙眼罩,黑紫黑紫的,一嘴的大黄牙被人敲去了一多半,难怪他一脸血呢,能活着跑到这来就已经算命大了。
只见他从嘴里吐出了七八颗牙齿之后说道:“坏悠悠喔……”这哥们说话已经兜不住风了,为了能把话说清楚,使着大劲呼呼的往外喷血。
虽然没人能听懂他说的什么,但是看也能看出来,他说的是“快救救我”。破全一见这情形,赶紧让他躺在了床上。另外两个刚被治好的混混纷纷上前安慰着他,看来他们是一伙的了。
头一个断腿的混混安慰道:“放心吧,很快就不会痛了。”
第二个断臂的混混跟着附和道:“这是百年难遇的神医,他会让你忘记痛苦的滋味。”
断腿的混混接着说道:“感觉就像睡觉一样……”
断臂的混混跟着说道:“眼睛一睁一闭,你就没事了……”
那个满嘴跑风的混混听了一身冷汗,挣扎着喊道:“以问唔嗯呃昂喂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