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逛牡丹园
一进牡丹园,就闻到浓郁的花香,放眼望去一朵朵数不胜数、品种繁多、颜色各异。有的花瓣全都展开了;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有的还是圆鼓鼓的花蕾,看上去,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它们都在争奇斗艳地比美。
雨馨不禁说道:“真是国色天香,花中之王,这里简直就是花的海洋。太美了,小王爷,你是不是把全国的牡丹品种都弄来了。”
“上次我去洛阳,请了个很会养花的花匠来,不过,你没去过洛阳,如果你去洛阳,看到这花,你就觉得这里的牡丹不怎么样,洛阳的牡丹形大鲜美、仪态万方、色香俱全、冠绝群芳。我的朱师傅花尽心事栽培,也不及洛阳随便长的牡丹好,这还是水土不服,后来,我再到什么地方看到自己喜欢的花、草,也不愿带回来。”
“虽说如此,在洛阳看牡丹就不及在这里看得尊贵,再怎么美的牡丹,多了也就习惯了,在这里牡丹园能成这样,就是让人欢喜了的。”
“对呀,就如这王宫的美女一样,天下的美女都聚集在一起,就看不出美了。说不定弄个丑女来,会更吸引人。”
雨馨感觉小王爷说话风趣,掩口笑道:“那小王爷,你去娶个丑女进宫,那多有意思。”
“我还真想呢,可以让你们这些无聊的妃子有取乐的事。”
听到小王爷这么说,雨馨就想起七小王爷来,他不正是给他们取乐的人么。
小王爷看见雨馨没说话:“怎么了,开个玩笑,你以为我真的会找个丑女来给你们玩耍,我可不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喜欢自己寻求快乐。”
小王爷的话说完,雨馨呆呆望着小王爷:“王爷还是王爷,说话就是不同,见解也很独特。”
“走,我们去亭子里画画。”
雨馨看到翠竹色的玲珑小亭,犹如一位含羞少女在窥视着远方.
雨馨跟着王爷走到亭子里,看到石桌上有一幅画,是一束红牡丹,雨馨细细看一会:“谁画的?”
“怎么样?”
“和唐寅的画风格有点相似,但笔工上不如它细致,有点画画的天赋,但总感觉还是差很多,这字写的不错: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王维的诗句,字写的干劲有力,综合了颜体和柳体,再加上自身的素养,这楷书真是极有神韵。”
雨馨看小王爷没有做声,连忙问:“小王爷,这是谁画的,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不过小王爷千万不要跟他说比唐寅的画差,每个人看画的角度不同,我只是以我的眼光来看罢了。”
“以后不要说介绍,要说引进。”
“哦,知道了。小王爷,我来帮你调墨,你来画一幅。”
小王爷在石椅上坐下,两手俯在桌子上:“不画了,你画吧。”
“为什么?”
“画的不好,还画什么?”
雨馨听小王爷如此说,再看看桌上的牡丹,心中立刻明白了,哑然笑道:“小王爷,这是你画的,哎呀,我原以为是什么画家画的,我就觉得有点差,但是你画的就太好了,你看有哪个王爷能画出您这样的画,而且你看这字一看就是大书法家的大手笔……”
“好了,不吹了,再吹都吹晕了,你画一幅让我看看。”说完站起来:“我来调墨。”
“调墨,我自己来,或我让芸儿来调墨。”
“算了,我帮你调,让你享受最高待遇,如果画的画我瞧得起,下次还调,如果太差,那我不会再动手了。”
雨馨拿起笔哧哧笑道:“那奴婢肯定再也不会享受这种特殊待遇了。”
雨馨看到小王爷熟练地用朱砂掺少量曙红(牡丹红)调和,拿着毛笔流畅地画起来,很快画完了,小王爷惊讶地说:“从没见人这么画牡丹的,聊聊数笔,却生机盎然。”
“请小王爷在上面提诗。”
“你的画自己提,我不写。”
“小王爷,你的字写得这样好,就提首诗吧。给我这幅画添加美感。”
小王爷细细看着这幅画:“好是好,但不像。不像我里面的花。”
“是呀,我画牡丹没有参照物的,你没看见运笔流畅,这是用心画,如果只是一味的求实,那画画没什么意思。”
“雨馨,我发现你夸不得呢,不然越发得意,还说自己运笔流畅,工底很深,再过会就飘飘然了。”
雨馨花枝乱颤的笑着:“这叫事实,你能说我运笔不流畅,我这是一气呵成,如果没有工底,怎么能达到这种境界。”
“我的天,脸也没红,我作为夫君都替你不好意思。”
雨馨嘿嘿笑着轻轻捶打小王爷,拿着毛笔递给小王爷:“帮我提字。”
小王爷摇头:“自己写。”
雨馨笑着把毛笔对着小王爷的脸:“你再不跟我提,我就把你画个大花脸。”
小王爷笑逐颜开:“好,我提,我提,写什么?”
“嗯,”雨馨想了想:“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椅栏杆。”
小王爷把字写完说:“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被父王看到要受罚的。”
“没有,这里又没有外人。”
雨馨拿着毛笔走到水塘边,把毛笔放在水里洗,小王爷走过来:“这些东西呆会有人收拾的。”
雨馨笑着说:“我喜欢自己洗毛笔,你看这流动的水,把毛笔放进去摆一摆会出现淡淡的墨香,其实有时候做这些事,也是一种快乐。”
小王爷笑着说:“以后可以,现在不行,万一不小心溜到池塘里,或者摔着受惊,对孩儿不好。”
雨馨惊诧于小王爷的举止,为何说这些事都是轻描淡写,没有一点生气,他明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他的,还是关心有加,难道是因为她把孩子生下会让他的孩子们多了一个宠物,还是这就是他的王者风范。
雨馨和小王爷从花园走出来,雨馨又听到欢快的笑声如音乐般清脆动听,小王爷急忙寻着声音走去,一群孩子在竹林里玩,雨馨看到一个二、三岁左右长得十分清秀的男孩正调皮的把尿撒在那个七王爷身上,那个孩子泪流满面,而这个两岁的孩儿笑声灿烂悦耳,周围站着其他的小孩也是乐呵呵的。
小王爷吼了一声:“麟儿。”
那两岁孩子吓得连忙停止笑声,低着头走过来跪下:“父王。”又怯生生地望了雨馨一眼喊了句:“姨娘。”
小王爷厉声问:“你娘亲呢?谁让你过来玩的。”
这时一个婢女跑过来跪下:“娘娘让我把小王爷带到竹林来玩,正好碰见这些小王爷,他就和他们一起玩了。”
“去,把他带到小王妃那里,我呆会过去。”
雨馨看着小王爷气得脸有些发青,这是雨馨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神情,把雨馨送到房门口,小王爷就去小王妃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