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祸从天降
天空穿起它神秘而美丽的黑纱，白马上依偎着两个相爱的人，二少爷轻吻着雨馨的脸颊，雨馨柔声说：“你的每一次亲吻，都像是我的初吻，让我迷失睿智，一次又一次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不能自拔。”
“嗯，爱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给予人勇气和叛逆。”
俩人不知不觉到了高府后门，二少爷望着大开的后门和里面被灯照着明亮的房子，很是惊讶：“今天出了什么事，怎么后门大开。而且灯笼全亮着。”说完连忙下马急步走进后门。
一个家人连忙跑来：“二少爷，老爷、太太让您马上和二少姨太去大堂。”
二少爷把雨馨扶下马来，雨馨心生害怕：“是不是说我偷跑出去，又要家法伺候。”
“没事，你先去洗澡，换好衣服，要罚罚我。”二少爷把马绳递给家仆。
雨馨心惊胆战地把澡洗完，穿好衣服，走到大堂里，看见二少爷正跪在老爷、太太面前，让雨馨疑惑不已的是太太满面是泪，雨馨吓得连忙在二少爷旁边跪下，二少爷也正在轻声抽泣。这种情景她从未见过。不知何故。
太太用手帕试去泪水：“雨馨，你起来坐下。”这时紫嫣把雨馨扶起坐在旁边椅子上。
太太用颤抖的声音说：“雨馨，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家的五小姐，也就权章的五妹。”
雨馨不知为何故扑通跪在地上：“太太，为何？我是二少爷的偏房，以后我再也不出去了，再不出去了，你让我好好伺候二少爷。”
“我也想，权章从未有现在这样高兴，即使你们俩偷出去玩，老爷和我也装着不知道，即使看着娴慧伤心落泪，我也劝她相公的心在家里。可是今天小王爷拿来聘礼，皇帝赐婚，我们家三百多口人怎能抗旨。”
“不，不，我不去，我是二少爷的人。”雨馨有点语无伦次地说。
老爷站起对旁边的家人说：“把五小姐扶到房间，严加看管，明早起程。”说完离开大堂。
雨馨不知怎么回到房间，只知道自己全身发凉，腿发软，看着桌上的凤冠霞披，雨馨泪如泉涌。看到兰花竹篮里的剪刀，拿起剪刀，兰花连忙死死拉住雨馨的手中的剪手：“雨馨，不要，千万不要。”
雨馨看着血从兰花手上奔涌直下：“你真傻。”说完拉着兰花涂上药，用布包扎好。
竹篮命家人收走，兰花跪在地上：“五小姐，你不能这样，如果你有什么事，高府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我们做丫环的会买入青楼，少爷们都会处死。”
雨馨叹了叹气：“我拿剪刀，只是生气，想把桌上的凤冠霞披剪坏，并不是想自杀。”说完躺在床上。
二少奶奶走进来坐在床边，兰花低着头出去把门带上：“雨馨妹妹，我们做女人的就是命苦，为了高府，为了相公，你就认命吧？”
“二少奶奶，可不可以让我还陪二少爷一晚。”
二少奶奶摇摇头：“你既然是小王爷的侧妃了，就不要再想什么，相公也要过来，可我们房间也被禁闭了，雨馨妹妹，相公要我来，他希望你在王府保护好自己，顺从小王爷，尽量讨好小王爷，不然王爷府的嫔妃如云，死个把人是很正常的事。他不希望你有事。还有，我把芸儿给你吧？”
“芸儿，为什么？”
“我看了兰花、梅儿，还有府上的各种丫坏，都不及我的芸儿聪明，我的芸儿从小就跟着我，是我的玩伴，侍女，妹妹，琴、棋、书、画、刺绣这些都略懂一二，如果跟着你，她知道很多规矩，也会打通下人，有她在你身边，会少吃些亏。”
“二少奶奶，那你呢？”
“我在这里总比在深宫里好，就是相公不喜欢我，他也会尊重我，我在家里怎么说也是正房，不会有什么事。可是你在王爷府里，今天小王爷看中你，就宠幸你，明天看中别人，你就受冷落。妹妹，如果受冷落，府里的那些无所事事的嫔妃、丫环就会喜滋滋地冷眼旁观。在那里，是没有什么尊严可谈的。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谢谢二少奶奶。”
“我们姐妹，再也不要说谢。也不要总喊我二少奶奶，喊姐姐。”
“我已经是二少爷的人了，如果小王爷知道，会不会？”
“这你放心，从小王爷看着你被三少爷带出去，就已经预计到这些事，只不过他王爷喜欢，是一定要弄进府的，就是你在那里，他不愿碰你，也不会把你给别人。这就是他们的特权。……”
二少奶奶又接着说：“还有，四小姐在皇宫里，是琴妃娘娘。……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早。”
雨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泪水无法抑制，原以为自己的眼泪在七岁时就停止了，原以为自己的欢笑也随之而去，到了这里，却因二少爷的喜、怒、哀、乐而高兴或伤悲。这就是爱情吗？这就是自己为知所动的原因吗？
雨馨拿出笔、纸，写下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残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这就是明儿的自己么，在深宫里度日如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