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门,柳仲说:“我们分头离开。我带夏兰,子鹰照顾纤纤,路上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及时甩掉。我们在铁道北会面。”
陆子鹰扶了扶太阳镜。“糖精,我们走。”
“保重。”唐纤纤对柳仲说。
“嗨,又不是生离死别。”陆子鹰咧着嘴角。
“闭上你的乌鸦嘴!”唐纤纤厉声说。
陆子鹰怔住了,第一次见唐纤纤发火。
我们没再说什么,匆匆离去。
………………
路上很顺利,我们先一步回到铁道北的家。二十分钟后,唐纤纤和陆子鹰也到了。
陆子鹰进门便问:“什么时候对付癞皮狗?”
柳仲说:“那要看你什么时候找到他。”
陆子鹰急切地说:“总得有个方向吧!”
“今天晚上带你去他家,具体怎么做,就看你的能耐了。”柳仲平静地说。
天黑之前这段时间,大家无所事事。我吃了颗“海珠”,去小套间睡了一会儿。醒来后,感觉神清气爽,很想做点什么。这时候天也黑了,柳仲在屋子四周观察一下,癞皮狗仍然躲在外面,没有回家,他平时一个人住,现在去他家正合适。
陆子鹰执意让我带路,我也想活动活动,便领着陆子鹰出发了。
踏着夜色,离开家门,我选取的这条路十分僻静,旁边堆着垃圾,像一座座小山,空中弥漫着浓烈的臭味。一路上,陆子鹰很沉默,我也乐得清静,否则又要应付他的胡搅蛮缠。
十五分钟后,到了癞皮狗的住处。这幢房子不算很破,门外有棵槐树,枯枝在风中摇动,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地上结了霜。不远处隐隐透出灯光,枯黄的光晕像死人的眼睛。
我先把脸贴在门板上。陈年的黑漆散发着淡淡的腥味,粗糙的门板由于风吹日晒,很多地方都有裂纹,面颊贴上去,有一种尖锐的酸涩感。
我轻轻移动脑袋,让面颊在门板上平滑——蛇人的面部神经非常敏锐,能通过细微的空气震动和热源,判断屋里到底有没有人。
陆子鹰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偶尔迸出一句:“专业。果然是专业人士。”
我没理睬他。不过……心里挺希望他能评价几句,毕竟也算一种回应吧。
确定屋里没人,来到窗边,我先爬进去。身体紧贴在窗台上,慢慢滑入,到了屋里,伏在墙角观察一番,随即用舌头震动空气,向陆子鹰发出安全信号。
陆子鹰也爬进来。不过他是倒着爬的,先露出屁股,然后故意往下一沉,让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知道他是恶作剧,索性不看他。
视线已经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昏暗的房间大约二十平方米。冷风在狭长的过道穿梭,伴随着某个地方的流水声,滴滴嗒嗒,一点一点敲击我的心脏。
“好了,你随意吧。”我对陆子鹰说。
他开始在屋里徘徊,通过房间里的气息,全面深入的了解癞皮狗。
最后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小照片,是癞皮狗的证件照,大约2寸。
陆子鹰嗅了嗅照片,得意洋洋地说:“好了,这小子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