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鹰对我说:“夏兰,是那些蜡烛影响了你。”
“是啊。”唐纤纤附和。
“可你们为什么没事?”我哭起来。
陆子鹰说:“每个人受刺激的感应力是不同的,就像过敏体质一样,脑子也会过敏。”
柳仲点头:“子鹰说得对。我怀疑有人专门针对你,知道你服用‘海珠’,而且药力发挥时,会使大脑中的糖浓度增强,所以利用蜡烛的气味激发药性,让你产生幻觉。”
唐纤纤接口说:“墙上的镜框也是为了刺激你,要不然,为什么单独挂出你的照片?”
我忍不住朝镜框扫了一眼,眼前只有一团迷离的彩雾。
柳仲轻轻拍着我的手背。“夏兰,相信我们。我们是朋友,别忘了,生死与共、同舟共济。”
“可是,谁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我沙哑地问。
“是了解我们的人。”柳仲说,“即使我们不在荒野遇到细狗的进攻,那个人也会设法挑起别的纷争,逼迫我们来这里,让我们看到这一幕。”
“难道是柳克凡?”我惊惶失措。
“当然不是他本人。”柳仲安慰我。
我们对话的时候,陆子鹰在附近徘徊,观察整座大厅。忽然停下脚步。“这里还有楼梯!”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唐纤纤拉着我走过去,果然有座梯子斜搭在角落,前端消失在上面的黑暗中,如一只手臂引导我们。
“要不要上去?”唐纤纤问。
柳仲在旁边观察。
陆子鹰说:“我先去看看。”
柳仲说:“还是我去。子鹰,你留下陪夏兰和唐纤纤。”
“柳仲……”唐纤纤不安地低语。
我说:“算了,要上一起上,无所谓的。”
柳仲环视我们。“好吧,大家当心点。”
“从这里上去,楼顶应该有平台,可以呼吸新鲜空气。”我的思路变得很清晰。
四个人慢慢爬到梯子上,大约五分钟以后,我们来到终点。但这里没有平台,而是一间更小的房子。地上铺着花岗岩,空气沉寂。
小屋只有一座大木柜,柜子泛着陈旧的油漆光泽。手电筒的光束晃动,几乎同时停留在对面的墙上——有扇窗户虚掩,雪花从外面飘进来,带着潮湿的恶意。
我们到窗前,唐纤纤迫不及待推开窗子,冷风挟着雪雾扑面而来,我们贪婪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