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爷在等开号许可证的时候,早就在大鹏城内选好了开镖局的地方,这是一个豪华的四合院,虽然荒废了几年,但是之前的气势还在,不连主厅和厢房,光院子前后足有二十余丈长宽,大门伫立着两头威武的石狮子,估计前主人非富即贵,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道中落,房子抵押给了钱庄,谢四整整花了五千六百六十六两白银六文六钱买了下来。(别问为什么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大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在我眼里大侠好像从来不用做事到哪里都不愁)。谢四爷请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往日的风采一下就回来了,因为多年来两广地区无人敢接镖,谢四开镖局的事一下就传开了,门厅若市,每天找上门的货商络绎不绝,但都一一被谢四爷婉拒了,因为他深深知道任何生意不是一个人就能干的事,团队很重要,于是叫人在两广地区广招有志之仕。
六七天天过去了,这天早上下着雨,一个又高又胖的光头前来报到,只见这胖子衣着褴褛,脸色苍白,好像十天半个月都没吃过饭一样,但是步子很稳的径直走到谢四爷面前,谢四赶忙叫下人拿了个凳子给胖子坐下。
未等谢四爷开口,胖子就先开口了:“谢镖头,我想加入您的镖局。”
谢四爷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都有什么本事?”
胖子毫不谦虚的说:“胖爷我天生神力,早些年还曾跟师父学过几年功夫,古有西楚霸王力举千斤鼎,今有胖爷吃饱饭也力举两千斤鼎,不过您得先给我吃饱,胖爷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说着摸着咕咕叫的大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谢四是谁?土豪呀,家里从来不缺这点米饭,胖子话音刚落,他就吩咐下人,不到半柱香时间热腾腾的米饭还有五个菜一个汤就端上来了,红烧猪肘子,清蒸鲢鱼,糖醋排骨,整只烧鸭,猪肚莲子汤,胖子看得哈喇子都吊在半空,使劲咽了咽口水,咕咕之声整个院子都听得到,胖子依然是那憨厚的笑容看着谢四爷,谢四爷差点没忍住笑道:“这些都是你的,吃吧!”胖子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筷子和碗就吃了起来,最后干脆拿手抓起来吃!不到一会,整桌饭菜就被他吃得精光!
胖子打着饱嗝说道:“谢谢,谢四爷的款待,胖爷我以后定当誓死效命。”
谢四爷缓缓说道:“不急不急,因为我这活不是一般人能做,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胖子挽起袖子说道:“好勒,您这里都有些什么兵器,我要沉的,四百斤左右的,我的虎头枪就三百八十八斤八两,但是些天被我当了,在广州饿了十多天,看到您这里招贤纳士,没饭吃,最后实在拖不动了,就当给广州八号当铺了,吃饱后就寻到您这里,哪天我赚到钱了,再回广州赎回来。”
谢四爷都是用常规兵器,镖局里哪里备有那么沉的兵器,谢四爷看着院子里那个巨大石磨
说道;“你要是能帮我把这个搬到后院去,我就让你跟我一起押镖。”
胖子走到石磨旁大量着,这石磨少说也得有个千多斤重,胖子信心满满的提了提裤腰带,找了个好位置,硬是把石磨扛在了肩上,稳步的走向后院缓缓的放下,脸不红气不喘!
谢四爷啧啧赞道:“这位壮士果然天生神力。”谢四爷的几个家丁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了。
胖子憨厚的笑道:“也不是壮士,不壮士的,胖爷我叫李大志,今年二十八岁,东北那旮的,前些年跟师父到南方闯荡,本以为能闯出一番事业,师父刚来到广州第一天就告诉我,大志,我跟你港吃在广州知道不?来了广州就不用天天吃白菜猪肉炖粉条了,当天我们在一家黑店吃了一条鱼我师父就挂了,仙逝了,后来才知道那鱼叫河豚鱼,处理不当吃不得,还好那时候我不喜欢吃鱼,我就没事,我把那家店给砸了,一直就流浪在街头码头,打点散工。中途也有些黑道上的人看我天生神力,叫我充当打手,胖爷我才不干呢,师父告诉我,做人要实在,宁可饿死也不要干犯法的事。”
谢四爷听完对下人说道:“你带着阿志换身衣服到城西陈铁匠那里帮他打一件趁手的兵器。”
胖子听完赶忙说道:“不用劳心,我什么兵器都能用,就算不用兵器,神兽麒麟出来,我都能一拳给他整回老家去。”
“那你带阿志去厢房休息。”谢四爷吩咐下人道,谢四爷也被逗乐了,敢拿神兽比较,不错不错,胖子也告辞,休息去了。
中午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灰头土脸,身上衣服更是沾满了泥巴,感觉一年没洗澡一样,看不出年龄,当那个人快走到四爷面前的时候,四爷一下子就闻到了什么,立刻警惕起来,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身上有一股古墓地的泥土味道?”
那人忙说道:“四爷果然好眼力,在下是摸金校尉第不知道几代传人,姓曹,单名一个字锋,洛阳人。摸金并不是我想干的勾当,打我记忆开始,我家人就带着我东奔西跑,说也奇怪,我家每次下墓上来,刚踏进门,衙门就叫人送来《除暴安良》的锦旗,另外还送来十两银子,我家里锦旗都堆不下了,但还是家徒四壁,不知道是我爹倒霉还是我们祖上就是跟官府撇不开的关系。前几年,我们一家十二口人在秦岭深处摸一处大墓出了意外,遇上千年大粽子,我全家都死在墓里,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那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摸金了。然后就走出秦岭,然后周游全国,今年从内蒙一直南下,这不,前几天到大鹏城外,看到您的英雄榜,自认为还有本事,就来混口饭吃了。”
谢四爷爷没说什么,因为在外漂泊十几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他缓缓说道:“你都有啥本事?”
话音刚落,只见曹锋拿出腰间的两把飞刀,嗖嗖两声,二十余丈外的柱子上,两把飞刀只剩下两根绳子露在外面,整把飞刀都没入柱子里,然后又拿起院子角落里架子上的两把短剑,舞了起来,两尺长的短剑剑锋足有六尺长,刀锋所及之处,院子里的花草都遭了殃。
谢四爷站起来称赞道:“果然好身手。可以停了,我这就安排下人带你去厢房休息,在我这里暂且住下,管吃管喝。”
曹锋也收住手,赶忙跟谢四爷道谢,就跟着下人往后院走去。
傍晚时候,门外又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少
谢四爷定睛一看,原来是大鹏城铭崛财务商号的掌柜谢老爷子,自己的三哥,后面还跟着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俊俏少年,正是侄儿若风。
“三哥。”
“四弟。”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应该来。”
“我已经来了。”
一旁的若风只觉得一阵头晕,怪不得上次第一次见面也是差不多这样对话。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说一样话。说话间已经在大厅坐下,谢四爷吩咐下人上茶。
谢老爷子说道:“三弟呀,我想让犬子跟你一起走镖,让他长点见识,我老了,不能带他出去了,其他人我不放心,你的话我就很放心。犬子虽然不才,但是也得到我毕生所学的一半了”
谢四爷一脸惊讶,但马上淡定下来,别人不知道,但是三哥年轻的实力可是问鼎华夏的地步了,要不是当年因为一个女子退隐江湖数十年,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港真?”谢四爷问道
“港真。”谢老爷子点头道
“果然?”谢四爷继续问道
“果然。”谢老爷子继续点头道
一旁的若风心里已经可以百分之一千相信这是亲叔了,一阵狂晕。
谢四爷只说了一句:“好吧。”虽然离家近,谢四爷还是安排若风在镖局里住下,好安排培训。
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四弟呀,你搞这个镖局为的是什么?”
谢四爷吩咐下人走开后说道:“不瞒三哥,肯定是为了赚钱呀,买这个地方可花了我不少钱,就差点老底都没有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觉得空有一身本事,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以前劫富济贫,不敢留下名号,怕的就是仇人越来越多,以后不能洗白,我在SX有个生死之交兄弟开钱庄的,我当时从京城回来,经过他那里,他劝我经商,给了一万两银票给我南下经商,不然你还真以为我行走江湖能赚钱呀,又不是职业杀手,这些年咯,虽然杀人如麻,但是白道上谁也不认识我,照样还是要过日子的呀。”
“四弟你总算是看开了,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这都是咱兄弟年少的梦想,现在浪也浪够了,是该安定下来了,你看老大老二,已经二十七年不见踪影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以后你的账目我会帮你处理的,准时的报税,年报,让官府抓不到你的把柄,你只管往前冲就可以了,最近你商号的大名已经在莞城,广州,大鹏城传开了,生意应
该不会少,业务需要不够钱你跟我说,我上钱庄给你整,但是熟归熟,利息自己付。”老爷子眯着眼笑道。
(不行了,这么长一篇都不插个主题进去,等下被掌柜的扣工资,小编在这里豁出去了,你们尽管来骂我吧,大侠也是要吃饭的呀。)
“知道了三哥,您商号我还不知道吗,注册,报税,金融,加业务推广一站式服务,简直就是我们商号的医生,跟您合作的客户都很满意,还有您那个什么鬼服务的,交了钱,还能到跟您合作的商号换等价商品的什么的,明天您记得叫伙计送三十两白银的普洱茶给我,我才不跟您熟呢。”
“好嘞,四弟,最喜欢你们这些按流程办事的人了,不然乱了我商号的流程,那就麻烦了,其实这个也没什么的,只是各取所需,我们不止普洱茶喔,你还可以挑其他的。”老爷子呵呵笑道,那笑容绝对的像个十足的慈祥老人,不知道的人绝对想不到这么一个老头子,曾经是叱咤江湖的人物。
“好了好了,别给我推荐什么了,就要茶叶,漂泊十几年了,趁这招兵买马的时间喝喝茶也好,还有别给四弟我整那些发霉普洱,四弟我不会品茶,但是哪个值什么价钱还是知道的,也不指望你按批发价给我,大家都是要赚钱的,你的茶对得起这个价格就可以了。”
老爷子笑呵呵的用着广普说道:“肯定啦,我做事,你放心的啦。”
天色已经渐晚,雨也停了,天边还冒出了点点晚霞,谢老爷子假咳了几声起身准备回去了。
谢四爷见状忙说道:“三哥,您看您难得来一次,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啦。”
老爷子毫不客气的回道:“好啊,我还以为你不留我吃饭,我回头非弄死你,记得炒我最喜欢的酸菜炒猪下水,一定要四弟你自己炒,别叫下人炒,还记得咱们二十年前住一起,你就爱炒这个下酒,我们都爱吃,看下你手艺有没有退步,记得别洗太干净了。”
谢四爷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挽起袖子回了一句:“好嘞,三哥我一定把肥肠洗得干干净净。痛饮三杯
”说罢,就走出客厅去了。
若风看得目瞪口呆,这四叔跟我前些天店里看到的那个冷面杀手一点也不像呀,还是不是两个人呀,看着穿这么干净的衣服,胡子也刮了,虽然看起来一点性格都没有了,老是老了点,但是也算颇有几分姿色,我有时间问问我爹,这四叔干嘛还不讨老婆。
接下来十几天里,谢四爷陆续招了七八十号人,个个都是习武出身,说不上顶尖高手,但是面对普通的土匪山贼还是能干上一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