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林秦来到了原味酒楼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九号包厢,打开包厢门看到八九个人正在聊天,一富态的中年人看到林秦进来了,站起来高声道:“你小子前几次聚会叫你,总是说在外地,这次要不是我今天在商场看到你你又不来了。”
“李杰大班长啊,这几年我一直为生活在奔波,聚会的时间赶不上啊。”林秦忙道,“这次你来了就不说了,过来坐吧,人你都知道就不介绍了”李杰说完就坐下了。李杰是高中时候班里的副班长,现在似乎混得很不错。
林秦看着坐在周围的老同学穿着都挺时尚的,看样子生活水平不错。那像自己,自从高三上学期被学校开除进入社会之后这十多年什么工地杂工、帮厨、焊工、RT等累活,危险活计都做,只到去年弄了游戏工作室才算稳定下来。
李杰看了看时间一边叫服务员上酒上菜一边道:“今年又才来我们几个,打电话都说工作忙没时间。”林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混的好能不来参加同学聚会,自己是被抓包了没办法。不一会酒菜上齐了,李杰打开了酒给每人倒了一点,举起酒杯道:“什么都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
突然,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李杰一看急忙站起来跑过去叫道:“董雨!我以为你不来了。”“路上塞车了,不好意思了,”董雨,林秦听着这清冷的语气,看着那冷艳的脸一阵恍惚,那个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总用娇憨语气和自己说话的董雨早在自己赶走了。
董雨和自己同乡不同村,两人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学习成绩都很优秀,相约上同一所大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高一下学期林秦成了众多网络游戏大军中一员,开始只是周末玩玩,后来发展到逃课,晚上翻墙出去通宵。慢慢的抽烟、喝酒、打架已成家常便饭,学习一落千丈。
董雨不知找了林秦多少次,董雨甚至请假跑到网吧找。没办法的董雨只能把情况和林秦老爸说了,希望能把林秦拉回来。只是出于叛逆期的林秦被老爸叫回去打了一顿后把董雨大骂一顿,让她以后不要再管自己的事。
从那天后董雨再也没来找林秦,见到就好像见一个陌生人一样。只到林秦准备翻墙出去打群架的那天,董雨在围墙处堵住林秦,哭着让他不要去,打群架会出事的。林秦一把推开抓住自己手的董雨叫她滚!结果当天林秦把人打住院,第二天就被学校开除了,父亲还赔了一大笔钱。
这十多年来林秦也经常打听董雨的情况,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依旧一个人,曾经多少次都想打电话对她说声“对不起”,只是一无所有的自己因为自卑而迟迟没有行动。
董雨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坐了下来,仿佛没有看到林秦,看到这情况,林秦心中不禁酸痛起来。站起身干了杯中的酒道:“几位,对不起了,我今天还有点急事先走了,过几天请几位吃饭。”经过董雨身边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出了酒楼的林秦看着灯火辉煌的城市喃喃自语道:“一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有些伤害,伤害了就无法弥补了。”
回到出租屋的点开了电脑上的酷我,坐在沙发喝着刚刚买的酒。音箱里传来周杰伦的歌“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能让你离我而去。”“回到过去,可能吗?不可能!回到过去,哼!”林秦在喃喃自语中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林秦感觉有人边摇晃边叫着自己,睁开眼看到程伟向自己使眼色,林秦感道莫名其妙并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还变得那么年轻?”“少胡说八道,老师叫你呢,”林秦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以前高中班主任孙硕和前排的的人正在看着他。
“这是在上课,难道我回到了高中时期?”看着班主任又要发火,林秦一边向孙硕鞠躬一边道歉“老师,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想不到你还懂得道歉,前几次怎么骂你都一声不吭,好了坐下吧,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孙硕继续讲他的课。
林秦坐在座位上理了理乱做一团的思绪,看了看课桌上的书本。看来自己真的重生了,重生到自己高二上学期。只是董雨这小妮子刚才就她没转过来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真是头疼。但不管怎么样,这辈子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让笑容能经常在你脸上浮现。
下自习铃声响了,班主任刚走出教室程伟用手拍了下林秦道:“你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就像孙硕说的一样你竟然道歉了。不过早和你说了,不要爬在桌子上睡,虽然老师不太管我们,但你爬在桌子上睡,这样太影响了,孙硕能不收拾你!”
“嗯,我知道了。”林秦看着满脸稚气的程伟,不禁想起了当年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的程伟和自己一起出去外面打工。
白天在工地扛沙子,晚上就住在没有完工的地下停车场,下雨的话,雨水倒灌进来能淹到床板。两人一起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将近十年。只到自己想开游戏工作室才独自去北方发展去了,按照他的话就是游戏在高中就玩够了,不想再碰,钱不够倒是能支援点。
“今晚还去不去,”“去干什么?”林秦一下没反应过来,“游戏啊!算我白问了,你肯定还没有睡醒,”程伟拍了拍林秦的肩膀说道。“不去了,一会就回宿舍睡睡觉,你也一样。”程伟看林秦这么说愣了下说道:“好吧,反正补充下这几天的睡眠,那我先走了。”
看着正在做题的董雨,林秦很想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跟她说声:“对不起,”只是现在是在教室而且看董雨今天的表现,这样做会适得其反。还是等她看到自己的改变再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