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同样落在隐蔽在上空的萧逸才眼中,就在广场之上他亲手试探过周一仙的确没有任何修为,还被他轻松一掌打了个狗吃屎,可是现在却能轻松躲过苍松的一拳,并且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连他也察觉不到周一仙是如何消失的,随即眉头皱了起来。
苍松活见了鬼,但他却不相信这世间真有鬼,而这时野狗依旧站在原处有些提不起兴趣,他知道这又是周一仙骗人的把戏,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人高看他一眼,随即自语道:“还跟人家是朋友,我呸!哪有朋友见面就打呀杀的。”
而这句话说的极为小声,却依旧让苍松听了个大概,不由冷冷的转过身去,盯着野狗。
野狗大惊一声不好,果然苍松盯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直到他跟前气势沿压着野狗。
野狗后退两步,他的修为跟苍松比起来完全就是渣渣,一面故作坚强道:“你,你想干什么?”另一面心底却在骂着周一仙丢下他不管,周一仙能hold住的场面,他哪有那装逼的本事。
苍松根本不管他,野狗每后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一字一句道:“说,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去了哪里?”
野狗故作坚强,道:“你不很有本事吗?自己去找啊,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告诉你一个实情,那老头或许成仙了也说不定,我看你还是别惹他,免得遭受祸端。”
苍松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手中扫把横扫,顶在野狗的下颚,威胁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在魔教你也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坏事吧?信不信我给你来个除魔卫道?”
野狗晒晒笑了两声,感觉到给周一仙那老头拖的时间差不多了,随即道:“是你自己太蠢而已,那老头明明给你说了要去祭拜他的青云子祖师,你还在这里找做什么,或许人家已经在祖师祠堂喝了你许多茶了。”
苍松恍然大悟,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一掌拍飞野狗眨眼之间消失在原地,等再次现身时已经站在了祖师祠堂门口。
目光看了一眼祖师祠堂,见到里边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心来,与此同时周一仙也慢悠悠的跨过门槛走了出来,看了苍松一眼有些失望,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但是你能把祖师祠堂照顾的这么干净也算有些苦劳,日后那些俗世你就交给你那个弟子林惊羽吧,他做的可比你这个师傅强多了。”
苍松缩了缩瞳孔,道:“你究竟是谁?”
周一仙没有管苍松的问话,反而有意朝着一个地方看了一眼,道:“青云门的家事何故让外人掺和进来,萧逸才你说我的身份还需要再说第二遍吗?”
苍松大惊失色,更没想到这里还潜藏着萧逸才,不由四下寻找却根本没有发现萧逸才的身影,就在他怀疑想要再生质问周一仙的时候一棵青云巨树上飘下来萧逸才的身影,这让苍松对周一仙身份又高看了一分。
就在苍松想要问周一仙如何看穿萧逸才时萧逸才却首先问了出来,只见他笑意莹莹,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出我的藏身之地的?”
周一仙手抚一把胡须,又说出了吐血的话,道:“我又不是瞎子,你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我还看不到吗?”
而这一句野狗已经慢慢适应,苍松又该吐血了,这不摆明了骂自己是瞎子吗?可是他的确不能否认刚才的确没有发现萧逸才的踪迹。
萧逸才一眼看出了苍松的无奈,笑道:“苍松道长还在怀疑他的身份吗?论辈分你还得叫他一声师叔呢!”
苍松睁大的眼睛再度看向周一仙,不过却也不是死活不相信,而是一脸的茫然,当然他也不会现在就上去认师叔。
只听萧逸才又道:“据这位前辈所说,我都只能算他的徒孙了,就是当年青云门掌教也就是我的师傅掌教道玄真人,还有你所敬重的万剑一都得心甘情愿叫他一声师叔。现在你还想问他究竟是谁吗?”
苍松又再度打量着稀松平常的老人,道:“你真的是青云门的人,还是我的师叔?”
周一仙正色道:“师叔还是算了,我担待不起,今日我来只不过就是给我青云门列代祖师上一柱香而已,如今事完,我也该离去了。”
说着往外边走去,苍松却没有拦截,此刻他的心里五味繁杂,周一仙的出现颠覆了他的传统与思维,所以再没弄清楚周一仙真正身份他不会再为难对方。
再说萧逸才,周一仙说走时他便站在入口处,此刻却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只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周一仙。
周一仙倒是表现的极度从容,直到他的前边被萧逸才拦住之后才微微皱起眉头,道:“你难道还要留住我?”
“当然没有,只不过前辈修为通天,我等远远不及,何不居住在青云山我萧逸才定奉为供奉,耽福享乐也胜过前辈颠沛流离吧?”
苍松脸色大变,刚才他已经看出了周一仙的不凡,如今萧逸才竟然赤裸裸的邀请,一旦这神秘老人也加入萧逸才,那他岂不是如虎添翼?随即朗声道:“我青云弟子岂可助纣为虐,萧逸才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周一仙淡淡的看了苍松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心机,道:“我做什么还不用别人指手画脚,你也不要老用青云弟子的身份压我,背叛师门这种事我自然是不会做的。”
随即又笑脸看向萧逸才,道:“老夫四海为家早已习惯了,虽是青云门的人,却不适合在青云山上待,山下俗世才是我要的生活!”
萧逸才笑了笑,道:“既然前辈不愿,我也不勉强,但是还要再次感谢前辈将燕虹带上青云山,我定会好好待她。”
周一仙点头,似乎有些不耐烦,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萧逸才侧身让出了一条路,周一仙跨了过去,见野狗还在目瞪口呆,叫了一声:“野狗还不走?难道要在这里过年吗?”
野狗回过神来,连忙跟着周一仙的脚步往前山去了。
看着周一仙颇为高大的身影,萧逸才忽然道:“方才你看到他是如何消失的吗?”
而苍松却冷哼了一声,随即消失在祖师祠堂内,独留萧逸才一人萧索的站在祖师祠堂外,用仅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知道放他离开是对还是错。”
只是诺大的地界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前方依然可以看到周一仙与野狗的身影,野狗想了一路但还是不明白,随即有些踌躇该不该问周一仙。
而这一切都在周一仙的眼皮子底下,道:“有什么事想问就问,磨磨唧唧还是你野狗道爷的性子吗?”
野狗看了一眼周一仙,忽然感觉平日里跟自己开玩笑的周一仙又回来了,随即不顾及的道:“你是怎么看出萧逸才的藏身之所的?”
周一仙故作神秘,道:“如果我说是我猜的你信吗?”
“呃!”野狗不死心的道:“放屁,我才不信呢?你若真有那种道行何不除魔卫道除了那萧逸才?”
周一仙依旧向前走着,淡然道:“不信算了,不过真是我猜的,你以后要是肯动脑子也能想到的。”
看着那稀松平常的周一仙,野狗却越来越疑惑,跟的周一仙越久,他就越看不透周一仙,感觉这个人身上永远有一层纱将他蒙住,随即嘀咕一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