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青州城的守卫放松了许多,大街上巡逻的卫兵也少了将近一半。
民间传言,白龙卫都四处外出,抓捕大盗去了。
项山河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看上去毫无目的的闲逛着。
“血魔,你这个空城计好像不奏效啊,这两天什么事都没发生。”项山河调侃道。
血魔气结,“钓鱼嘛,要有耐心好不好!”
“不知道谁是鱼呢!”项山河道,“现在我怎么感觉自己是一条鱼。”
“出城看看!”血魔嘿嘿笑着。
项山河闻言并不说话,他直接往东城门走去。
从东门出去不过十几里便有一座青萝山。
城门外有几个茶寮,这里聚集了许多上山打猎的城民,倒也十分热闹。项山河很喜欢这种热闹,干脆就到其中一座茶寮坐下来喝
起茶了。
他在茶寮呆了两个时辰,也和周围的猎户聊了许多。看时间差不多傍晚,他便准备起身回城。
就在这个时候,他蓦然感觉到一阵心悸,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一样!刚站起来,又跌坐了下去。
血魔也感觉到了项山河的异样,他感应着四周,方圆一里内并没有任何强大的血腥味。
“小子,你怎么了?我暂时没发现任何情况。”
“我感觉自己被盯上了,你没发现情况?”项山河奇怪的问,现在的他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猎物,被别人紧盯着的猎物。按道理
血魔的感应比自己强很多才对。
“在没有鲜血的前提下,我的感应范围比你强不了多少,随着你的实力提高我的感应才会增强。”血魔解释道。
难怪!项山河想起了大荒山的一个月,血魔也并没能提前预知危险。
此时此刻,项山河感觉非常难受。他感觉在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这双眼睛究竟在何处。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盯上他,他身上并没有宝物。
停留了片刻项山河再次站起来,稳步地向着城门走去。快要到城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小乞丐一脸可怜的看着他。
他于心不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金叶子,放在了小乞丐手上的铜盘。
就在这一刻出现了难以预料的变化。
小乞丐的双手快速地扣住了项山河的脉门,仿佛铁箍一样牢不可破,一股诡异的力量传入,像是要将项山河禁锢一般。
“别说话,跟我走!”小乞丐发出粗犷的声音。
项山河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小乞丐,分明是一个侏儒!
项山河由着这个侏儒拉着自己往外走,一直往青州城东面的青萝山而去。
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项山河才出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们要找的人,除了那个老头,你们谁也奈何不了我。”侏儒笑嘻嘻的道。
项山河知道侏儒口中所说的老头是谁,那是袁刚和蓝若曦的师尊,也就是虎牢之主。项山河和虎牢之主仅仅打了一个照面,就知
道虎牢之主比他强大很多。
听这侏儒的话意,虎牢之人和他项山河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十个村庄和那些白龙卫都是你杀的?”
“你很快就知道了。”侏儒并没有多说。
项山河纳闷,只有被侏儒牵着继续前进。
两人的脚力都非常好,很快已经到了青萝山的中心地带了。
“进去!”
在一个隐秘的半人高的洞口前面,侏儒将项山河向前一推。
这是一个非常深入的山洞,准确的说是一条通道。通道蜿蜒着向山腹延伸,约莫走了三四里才看到比较开阔的地方。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映入项山河眼帘的是一个两丈见方的水池,水池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殷红的鲜血!也不知是为什
么,池中的鲜血并没有凝固。
一只像鳄鱼一样生物正趴在血池中间,两只铜铃般的眼珠看着前方。看到项山河的到来,这条鳄鱼“哗”的一声掀起了一道水花
游了上岸。
这个时候项山河才看清楚眼前鳄鱼生物的全貌,这条鳄鱼有十多米,和一般的鳄鱼不一样,它只有两条腿,后面是光滑的鳞片状
身躯,身躯光滑无比,仿佛没有一丝瑕疵。这些鳞片交织在一起,呈现出深青的颜色。
果然是妖兽鳞片!项山河心中一动,心中的疑问有了答案。之前袁刚拿出来的东西,显然是从这一头家伙身上掉下来的。
无论是侏儒还是这条鳄鱼生物,明显都比项山河强大。项山河可以肯定侏儒就是一个培元境的修炼者,而鳄鱼生物则是真真正正
的妖兽,比他碰上的那只地鼠强了不知多少!
“看到了吧,这一池鲜血便是那些人的血液,很快你就会和他们一样,融入其中。”侏儒非常得意,“本来我只想针对青州城,
没想到大秦的什么能人异士也来送死。更没想到,能人异士中有你这么一个血气旺盛的存在,就算那个老头对我的作用也比不上你。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侏儒将项山河往前一推,项山河毫无反抗地落入血池之中,一股胶着的粘力束缚着他,使得他一动也不能动。
“慢慢享受吧,不着急,很快其他的人也会来到的。整座青州城都在我的掌握当中,现在仅仅是前戏。”侏儒对着那头鳄鱼妖兽
发出几声怪异的声音,那头鳄鱼妖兽便守在血池上。
项山河并没有出现慌乱,他冷静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并不是通道的尽头,那一条通道还继续往里面深入,看来此处也不是侏儒开辟的,更像是天然生成的。
“你就不怕惊动了水月宗?”项山河看向那个侏儒问。
侏儒身体一动,惊讶道:“水月宗?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水月宗。”
旋即他又哈哈笑道:“小家伙,别唬我。水月宗离这里数万里之遥,而且大秦这个弹丸之地也不是他们关注的地方,他们不会来
这里的。”
“别说是水月宗,就连其他的仙门也不会将目光放在这里。就算我吞了青州城,也没人奈我何!”
他说得极其轻巧,仿佛这对他来说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项山河仔细地听着,他这才知道原来水月宗真的存在,可离这里还有数万里之遥。这位侏儒看上去依仗十足,来路也难以摸清,
项山河觉得以静制动为好。所以他也没有反抗,任由血池内那种奇特的力量侵蚀他的身体。
那股力量很奇特,每一次进入他的身体都会带走一部分血液精华。他体内的血灵力也随之流失。项山河猜测这是那条鳄鱼妖兽的
功劳,它的鳞甲便有类似的特性。
那名侏儒也没有继续和项山河说话,而是在一旁自顾自地修炼起来,血池内的血液不断地流入他的身体。他不时地发出几声咳嗽
之声,有时还咳出一口鲜血。
项山河此时明白那天他在大街上看到的血液就是这名侏儒咳出来的。
“血魔,他是魔门的人吗?”项山河心头颇为平静,他和血魔交流着。
“不是,正确的说不是正统的魔门修炼方法。我觉得倒像是妖门的修炼方法多一点。”血魔有些不确定。
妖门?
这是项山河新听到的名词,继仙门、魔门、佛门之后的第四个门。
在项山河以前听到的各类传说中,有仙,有佛,有魔,也有妖怪,更有鬼。莫非还有一个鬼门?
“确实有鬼门。”血魔肯定了项山河的想法,“这些传说也不是空穴来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