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兰室旧风流
玉妹禅林诉寂寞
话说媚娘出来,走至中门,见了三思床铺道:“何人睡的?”三思笑道:“公公疑姑娘向有外情,恐姑娘仍起初心,着我睡此,以为间绝之意。”媚娘微笑曰:“茧成若不为绵,又丝出矣。”三思道:“此绵恐非头水。”媚娘道:“头水汝得之久矣,何出此昧心语?”三思道:“虽曰头水,但小战耳,尚未大战,今当试之。”媚娘低语道:“今初着你在此,如何使得?且停几日。”三思道:“六郎知姑娘回家,必央媒来娶,娶去再难会合,望乞俯从。”
媚娘不答,仍回自己房内。三思尾后,媚娘道:“当初被你开我情窦,因成不肖之名。今复如此,外人知之,更置我于何地?”三思道:“外事总付之不闻,内情岂外人所知?望姑娘察之。”媚娘语涩。三思解衣,媚娘就枕。三思兴发,弄出那话来,媚娘道:“别之未久,何长大之速耶?”三思道:“今非昔比,请尝试之。”遂掀起两股,囗囗囗(此处删去十五字),此物较六郎更长二寸,其粗大必言,媚娘喜极,遂叫:“三思亲亲,我儿真是活宝。”把腿刈紧三思之腰,两手捧着三思之脸,以舌送之,三思大发奇淫,把媚娘入得晕去。三思以口布气,须臾醒来,遂徐徐而睡,三思忖道:“他出外半年,岂无高强者淫过,今若不与十分妙处,后将冷落我矣。”轻将前药置于阴中,自取一丸纳于马口,付之不闻,就枕而寝。须臾药发,媚娘魂梦之间,伸伸缩缩,情不能禁。三思明知是药的缘故,故意不理,媚娘痒极,遂把阳物凑着阴户乱送,三思见兴发如狂,扒将上去乱入一阵,弄得媚娘面颜变色。三思想道:“此妇之心贴矣。”因问:“六郎知你回来,便要做亲,将置我于何地?”媚娘道:“古人云:‘得陇望蜀。’陇与蜀何妨并得。”三思因将媚娘两乳抚弄着戏曰:“别去四月,有乐更甚于此者乎?”媚娘道:“我你入的命且不要,安顾廉耻?”遂言:“虽去四月,实只江采一人,但强贼淫污,虽与交感,出于无奈,非真心相贴也。”三思道:“汝真心贴我否?”媚娘道:“汝年少貌美,物事长大,又居第一,心实安之,此皆衷肠之言也。”三思想道:“其言必非诳我,只恨江采不曾亲死我手,出我之气耳。”
媚娘因想往日,心甚悲惋,又感三思钟爱之极,心愈亲而情愈美,将舌抵送香津,两手紧搂,奉承更密。三思兴发,行九浅一深之法,直至花心。媚娘拘其背而呼曰:“我亲亲丈夫,入得我不亦乐乎?”三思道:“为何抱李呼张?”媚娘道:“未敢错呼也。”三思道:“呼我为夫,置六郎于何地?”媚娘叹曰:“妇人被礼法所拘,不能畅怀。”三思道:“你如何方畅其怀?”媚娘道:“思张则张,思李则李,如此方畅。”三思道:“虽名妓亦不能如此遂心。”媚娘道:“我愿作帝妃,祈帝主命,权属于我,自能畅我志矣。”三思道:“岂不闻三从乎:‘夫死从子。’你何能得权?”媚娘道:“有子我逐之。”三思道:“难免朝议。”媚娘道:“我当断舌,余党自然箝口。”三思笑道:“只图做一梦,亦不能成耳。”媚娘道:“岂不闻有志者事竟成乎?”三思笑道:“这等你做个女皇帝,只好管西洋女国。”
二人笑说一回,方各就寝。三思又想道:“周玉妹被我送入空门,这几日,为白家打死江采一事不便出去,闻听白家告官,县里以贼入院打死勿论,将尸抬在荒郊掩埋。再缉访伙贼,事便缓了。我且到庵中见周玉妹,再到白家慰问一番便了。”
天明起来,到了庵中。周玉妹一见就说道:“好人儿,把我抛在这里。”三思道:“这几日在家有事。”因说江采被白家打死,报官结局之事。又说媚娘也被白家赶了张玉,遇着送回家。玉妹因叹息道:“也是他合该如此,但不知张玉那里去了?”三思道:“管他则甚?”因问:“你也寂寞否?”玉妹泣道:“要知道无人,你又狠心不来,叫我如何归着?”三思道:“我有二策,惟你自裁。”玉妹问道:“何策?”三思道:“我有友人白公子,风流脱洒,惯于风月,我当媒于汝。诸尼各有门路,必不相妒。此是上策。
或厌空门冷淡,当再访得意风流者嫁之,此为中策。”玉妹道:“中策不便启齿。”三思道:“何必问彼,我当为汝觅而主之。”玉妹问道:“何时可得?”三思道:“此终身大事,待吾细访,那里等得时日。”玉妹道:“大早望云霓,不能再缓,权从上策也。中计使君图之。”三思笑道:“倘再陈几策,汝亦用之否?”玉妹道:“此二策足矣。”三思道:“汝大旱,我当施烽点菩提,洒汝枯苗。”玉妹笑而不答,即入卧室自去下衣,仰于床上。三思大放手段,提起双足,搁在两肩,开目睹其出入之势。玉妹畅极,便叫:“心肝,吾不忘汝也,白公子之事,幸早偕来。以彼为副,汝为正,吾愿足矣。”三思道:“使得。”二人正在交爱之时,忽听有人叫道:“空门中为何行此事?”二人大惊而起。不知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