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整个城楼之外,在这堪比黑翼巨蟒的毒液攻击一般的毁灭性毒气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骚动哗乱!
四散逃跑的,惊慌大叫的,捂住鼻子的,白眼狂翻的,倒地不起的,吐血不止的……
一个个只恨自己没生成蜈蚣,晚一步都要“命丧”当场!
怎一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此一屁,堪称——惊天一屁!大白伸出两只肥肥的爪子捂住脸,尾巴在身后如钟摆一般摇来摇去。
露出的一双滴溜溜的猫眼四下里乱滚,看着乱成一团的城门口,得得瑟瑟满地打滚儿:“喵呜~”
“啊!救命啊!”
“妈的好臭,这玄兽吃什么长大的!”
“快跑!快跑!太可怕了,我不想死啊……”
“主子,起风了。”
远处一座山头之上,宛若谪仙的男子负手而立。寒风萧瑟,扬起他及腰的白色长发,有侍卫将月白的大裘披到颀长却孱弱的肩头。修长而苍白的五指拢了拢衣领,传出几声压抑的低咳。
深邃的瞳眸中,映照着遥遥城门下的一方混乱。施展了惊天一屁的肥猫原地抱头一滚,球一样滚过一双双四散逃逸的脚边,一溜烟儿不见了。
他摇摇头,一边转身朝山下走着,一边低低笑道:“那修罗鬼医,当真是个妙人。”
嗓音清朗柔润,极是动听。这笑容落入侍卫的眼中,让他呆了一呆,随即立即垂下头:“主子恕罪。”
“无妨。”
日头偏西,缓缓而下。暖红的光将那月白男子的影拉的极长,极长。似风轻云淡,随时可乘风而去般的飘逸洒然。
“那请柬可还留着?”
“是,主子改变主意了?”
“离着太子大婚还有七日吧……”
……
七日时间,一晃而过。连续纷纷扬扬了数日的大雪,从七日前开始便忽然停了。
连续放晴了七日的天色,在处于翼州极北的大楚可是个稀罕事。
钦天监放出发出批文,洋洋洒洒一大篇名头,总结下来便是:皇上大婚,好兆头!这无疑是给鸣凤太子爷和修罗鬼医的男男大婚造了势。这日一大早。
红绸飘舞,锣鼓喧天。乐声悠扬,一地喜庆。
凰城城街上,马蹄踩着厚厚的鞭炮碎屑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响,转瞬便淹没在吹吹打打的礼乐之中。
男女老少几乎全部涌了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城街两侧。而道路的正中央,无数百姓瞩目的中心,大婚的队伍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足有千人的亲卫队昂首挺胸阔步而来,一色的暗红底绣团福细纹腰间正红色的腰带,护着数十辆豪华马车声势浩大。四人一抬的红漆箱笼,逶迤而去像是一条赤红长龙。
而龙首位置,八匹赤红的高头大马拉着雕鸾画凤的辇车当先开路。绫罗为幕,锦褥为垫,顶盖镶珠。
盛大的牌场,隆重的规格,无处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仪。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十里红妆,太夸张了!”
快看,过来了,过来了,诶?皇上和皇后娘娘并坐在辇车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