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一下。”
声音温润清冷,打断了花逐轻喋喋不休的话语。
花逐轻正说到兴头上,闻声把目光投过去,看着面前淡蓝色衣衫身材修长的背影,语带疑惑:“怎么了?叫我做什么?”
楚离陌这时突然把头转了过来,看着花逐轻笑的温和而疏离:“花小侯爷还是快些走吧,毕竟吾王和千绝将军还在前面探路呢!”
花逐轻觉得莫名心塞,他这是又被嫌弃了?
……
没过多久,楚离陌、花逐轻二人循着标记找到了幻阵所在地点。
“他人呢?”
绿色的眸子轻轻闪烁,楼千欲看着到达的两人,开口问道。
楚离陌知道他问的是谁,却没有回答,而是含笑行至楼千欲身后,一派顺从跟随的模样。
开口的是花逐轻,他先是整理了下因为行色匆匆而微微凌乱的红色长袍,然后抬起头笑,狭长的桃花眼晕染上绚丽的颜色,眉眼间皆是风流。
却是没回答楼千欲所说的话:“这里就是入口了吗,找起来也不是很难嘛?”
花逐轻这拉仇恨的话一说出口,楼千欲顿时神色一冷,倒没和这只会说闲话不办事的纨绔子弟一般计较,只是目光中带上了些许疑惑,显然是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带上一个累赘。
花逐轻倒是没有一点自觉,依旧是笑的风流隽秀,看着楼千欲的眸子里溢上点点歉意:“真是辛苦北漠王了,跟着我家千绝走了那么远,逐轻考虑不周,倒是希望北漠王海涵。”
说着,花逐轻顺手把手搭在了千飞绝肩上,半拄着身子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诚意。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是在拐着弯说楼千欲没出力,完全是靠着千飞绝才找到的路。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楼千欲和千飞绝的组合自然是有原因的,楼千欲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能顺利的找到出口;而千飞绝却是因为常年征战沙场,自然而然有了趋吉避凶的本能,对杀气异常敏感,能顺利避开林中的陷阱。
楼千欲吃了个软钉子倒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花逐轻又是那人的人,还是一个纨绔子弟,更是不稀罕和他计较了。
大约是觉得掉份儿。
楼千欲虽然不计较,却不代表别人就不计较了,楚离陌笑的越发温和,回敬道“倒是不如花小侯爷辛苦,苦苦跟了这么久,还浪费了这么多口舌,想必也是累了。”
这四人里,两位负责探路,楚离陌则负责清除记号和记录路线,而花逐轻却是唯一个人干说话不办事的人,俗称拖油瓶,还是一个净拉仇恨值的拖油瓶。
想到这里,千飞绝默了一下,极快的后退两步,似乎是要和这丢脸丢到国外的人扯开关系。
而花逐轻呢,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失去支撑猛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
花逐轻捂着摔痛的手肘满头黑线,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那风流倜傥的气质,怪不得其人花名满大楚,是无数女孩子心中倾慕的对象。
只可惜,这么风流倜傥的一个男人,竟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文不行武不行,唯一擅长的就是花言巧语,哄的上到八九十岁的老人下至三十岁的小姑娘心花怒放,笑口颜开。
“千飞绝你这家伙,干嘛让开啊!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