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夜的眸子此时红的嗜血，雕刻版完美的脸庞此时阴沉的可怕，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狠狠的盯着莫涵霜，似要将她身上盯出洞来。
“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这句话，齐翰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他甚至不愿说出这样让他心碎的话语出来。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有那个胆去喜欢别的男人？
若不是他的皇妹告诉他，他怕是永远也不敢相信。
莫涵霜还想装无辜蒙骗齐翰，但眼前的齐翰太可怕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齐翰。
以前的齐翰虽对她也不是很好，但这样赤裸裸的愤怒，她还是第一次见。
莫涵霜一时之间，竟哑了言，是她自己亲口说出她喜欢别的男人的，她没有那个能力再去辩驳了。
“说。”
齐翰怒视着莫涵霜，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多想，她能否认，对他解释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皇妹对他开的玩笑。
可是，看着莫涵霜的表情，齐翰的心一点一点沉入湖底。
现在，他只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若让他知道，他定要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与齐翰愤怒的情势相呼对应。
莫涵霜心里转了千百回，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她说她有喜欢的男人，只是临时找来的一个借口。
要她怎么答？
可她，又不愿意对他解释，解释了又有什么用？他相信他的皇妹，甚至连问都不问她一句真假，就来质问那个莫须有的男人是谁？
如若她解释了，他信了，她岂不是又要跌进这个无底的深渊里，永远都无法爬上去。
还不如让他以为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让他恨她，让他厌她。
或许，这样，她还能有一点希望。
莫涵霜的沉默，也代表了默认。
只是这个男人是谁？莫涵霜倒要好好想一想。
“说，这个男人是谁？”
齐翰低头，嗜血的眸子恨恨的望进莫涵霜的眼底，大手的力道渐渐加深，粗鲁的捏着莫涵霜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莫涵霜看着齐翰嗜血的眸子，带着愤怒，带着恨意，带着挣扎，又带着期许。
这样的眼神，莫涵霜并不陌生。
当初，她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南宫磊。”
莫涵霜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南宫磊。是与她从小一起玩到的大的伙伴，是与她从小一起训练的搭档。是她上辈子觉得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最后却为了至高的荣誉与权势将她丢弃，将她置之死地。
临时前，她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南宫磊。
她恨，她怨，她不敢相信。
与她从小一起经历生离死别的伙伴会在荣誉与权势中将她狠狠抛离。
“南宫磊？”
齐翰细细嚼觉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