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猜了,你说吧!”赵泗终于投降了。
“其实这个人跟你熟极了···”
“还卖关子,赶紧说吧。”
“嗯,我还是不说了,等会你见了就知道了。”
“唉,你逗我玩呢,遛了我这么半天,是不是想挨军棍了!”赵泗威胁道。
“进来吧!”柳鲲突然向门外喊了一声。
赵泗向门口看去,发现进来了一个黑人,裂开一张大嘴傻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不是大黑还能是谁。
“大黑!”赵泗惊呼。
大黑走上前来,匍匐在地,亲吻赵泗的靴子。
赵泗高兴的把大黑抱起来,却抱不动,笑着道:“难道大黑就是你说的援军,他一个人能起什么作用啊。”
柳鲲这才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大黑原本是班图族的黑人,他生非洲南部(南非)一个小部落里,是一个首领。后来葡萄牙在他们部落附近的海岸建立了一个商站,开始跟大黑的部落贸易,有一次一个葡萄牙商船来到这里,希望能买一些奴隶。大黑带着自己部落的勇士,袭击了另一个小部落,抓了些青壮卖给葡萄牙人,可没想到葡萄牙人不但收了这些奴隶,还不想出钱,想黑吃黑,连大黑跟他部落的人都抓了起来。结果在海上大黑带着他的人造反了,趁夜色逃出了关着他们的船舱,将一船葡萄牙人杀了个精光,但是他们不懂得驾船,就在印度洋上漂流了好久,几乎要饿死了,这时候遇到了第一次来到这里寻找航路的秦勇,被救到了海州。
后来的事情赵泗都知道了,几年后大黑得到赵泗的同意又被赵泗派人送回了他的部落。
开始大黑很顺利,成功的夺回了他的首领位置,并且靠着从海州买来的那些锋利武器,打败了周围所有部落。现在手下有几十万的人口,是南部非洲一个不容小视的势力了。
可慢慢的扩张带来的兴奋就淡了下来,大黑开始怀念海州的生活,那里舒适的居所还则罢了,他住的惯草屋,可是美味的食物就让他实在难以忘记了。于是开始每天带着人在海边生起火,放上湿柴,让人用大树叶不停的扇,希望冒出的烟能引来路过的海州商船。可那一带海州的船只根本很少去,因为既没有什么文明的可供贸易的国家,也不是必经的航道。除了几次引来了葡萄牙荷兰人外,一个海州人都没发现,而对于那些百人,大黑从心里有种厌恶,他可分不清当初抓他的葡萄牙人跟荷兰人的区别,对待这些人他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杀了。这到无白让很多好心看到烟雾,以为有人遇难来救援的,好心西方商船受难了。
就这样大黑像个望夫石一样,日复一日守在海边,终于还被他等来了一艘被海浪吹到这里的海州商船,大黑让这艘船带去了自己的消息,希望有人来跟他们贸易,他拿出了搜刮来的黄金,象牙,和钻石,送给了这艘船主。
就这样大黑的消息才被海州知道,秦勇第二次送来补给后,专门来到这里找了大黑。并且答应以后常来,大黑积极动员几万自己的族人,帮助海州在这里盖房子等等,可惜他们的技术不行,还不懂得怎样修港口。
秦勇后来又去了大黑那里,告诉了大黑赵泗正在跟奥斯曼人打仗的消息,大黑很高兴,表示自己也要去帮赵泗打仗。
“所以吗,亲大哥这次就带了大黑过来了。”柳鲲说道。
赵泗笑道:“原来是这么个事啊,你个大黑,你早说吗,我去接你了。”
大黑委屈道:“我也想说,可是嗓门不够大,往海里喊你听不到。”
赵泗一听哈哈大笑。
“诶!对了,大黑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大黑想了半天,掰了几十次手指头,然后道:“很多。”
赵泗无奈,这家伙数字都弄不清,又看向柳鲲。
柳鲲笑道:“确实很多,两万人,都是很强壮的大黑人。只是我想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了。”
“怎么会呢,两万人啊,这可能帮大忙。”赵泗道,他现在就缺人,都准备这次让人回去把那些没怎么训练过的军队拉过来一些呢。
“您看过了就知道了。”柳鲲也不说。
等赵泗真正看到了大黑的手下的时候,差点都要哭了,这哪里是军队吗。
只见大黑的那些手下们,确实都很强壮,人高马大的。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是一丝不挂的,有的也只不过挂了一丝,真的是一丝啊,就在人体部位中间,挂了那么一丝。这些可怜的家伙也太穷了吧,这样也就算了,好吧,这些都是战士,不用在乎外貌,可是你好歹每人也该有把武器吧。看看这些家伙拿的都是写什么东东,少数到不能少数的人拿的是大黑从海州带回去的一些武器,此事也已经是断的断,裂口的裂口,即使稍微有些还能分辨出是完整的刀剑样子的,也早都没了刃口。大部分人拿的什么东西,石头,木棒子,要这些人去对付武装到牙齿的,火枪大炮齐全的奥斯曼人?赵泗想想自己都不忍心。
大黑见到赵泗不满意自己的手下,也羞愧道:“主人,其实他们都是很棒的战士,只是没有合适的武器罢了。他们都身经百战,都不怕死的。”
赵泗想了想,他现在可不缺少武器,却的唯一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士而已,于是当即做了个决定:“好吧,每人弄一把上好的刀还是没有问题的。衣服吗,也需要一些,这样影响我们海州形象啊。”
赵泗现在从威尼斯高价买的那批火枪还有几万只,足够装备这些黑人战士,可是他们会用吗,要训练他们学会使用火枪,估计奥斯曼人的一代武士都老死了。赵泗又开始搜集一些缴获,发现还是有些料的,跟阿拉伯人的战斗中本是是缴获了许多弯刀和圆盾的,可是那些东西要么在亚丁,要么在埃及南部的那个军港,亚历山大就只要这里原来守军的一些存货,不多两千把弯刀和差不多数量的盾牌,加上一些长矛,根本不够装备这些黑人。只要继续要求威尼斯人支援,当然名义上是支援,可实际上是要钱的,真TNN黑。
赵泗原本还想等把这些战士全都装备齐了,然后自己再去大马士革,想必那时候尤二已经跟阿拔斯的军队汇合了,没准顺利的话,或许已经攻进城了也说不定。可没想到没过多久,一只在阿拉比亚海岸巡视的威尼斯舰队来到亚历山大,带来了贝鲁特陷于苦战的消息。
摊开地图一看贝鲁特的位置,赵泗就直皱眉,这尤二怎么回事,不直接去大马士革,反而在贝鲁特耽误功夫。二话不说,也不等黑人了,自己带上了三千勉强有了武器的黑人士兵登上威尼斯军舰,直奔贝鲁特。
······
尤二也是憋屈啊,本来看着贝鲁特这座城就很犹豫,不知道要怎么办,能占领自然后,要是占领不了只要他们不来打扰自己也可以。于是开始的时候,就试探性的想要攻击这座城市,没想到在城外刚刚摆出阵势,本来一只很规矩的贝鲁特守军,突然就万炮齐发,顿时打乱了自己的阵形,这时候他们三千骑兵突然杀出,在自己的大军中肆虐一番后,扬长而去。仅仅一个照面就损失了三千多人马,这一下就让尤二骑虎难下了。
本来尤二就憋着一股子劲,想自己站亚丁算是立了首功,然后又是开罗再到亚历山大,一路上也算十分顺利。赵泗本来答应自己的领地,怕是不好反悔了,只要自己在大马士革不犯错误,那么战后必然是要实现的。可没想到在贝鲁特碰了钉子,还没开打先折损了三千人,这时候如果还不攻下这个城市,那么这三千人等于白白损失了,这个责任自己可付不起。此时等于是骑虎难下了,有必要彻底消灭这只守军,而且看他们敢于出城攻击自己,难保不会在自己前去大马士革时,从背后袭击。
于是尤二开始了对贝鲁特的猛烈攻击,这次因为有了威尼斯的物资,再次阔绰起来,一千门大炮摆开阵势猛轰。一只轰击了三天,打出去的炮弹起码有十万发,眼见对方城墙上的大炮再也响不起来,城头上再也没有人影晃动。尤二开始让人攻城,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开城反击,又是一阵厮杀。尤二算是看明白了,对方也只有三千左右的人马,大都是骑兵。而且跟自己的这次拼杀中并没有占到便宜,尤二顿时以为贝鲁特已经唾手可得,调集大炮移近城市,开始炮击城内。
这时候恰巧有一个炮弹竟然炸开了城门,尤二大喜啊,他不是没想过其他主意来打开城门,什么挖地道了的方法都用过,可这里是干旱地带,土质坚硬就不说了,不少地方还是沙化的,挖着挖着就塌方,还有一些干脆挖着挖着变成了岩层。这次好了,误打误撞竟然炸烂了城门,尤二继续让人瞄准城门猛轰,直到对方不在试图堵塞城门为止。
那时已经是黄昏,不用说只要是天黑前,没能占据城门,那么第二天他肯定不会看到还是一个空门在他们面前。尤二没有选择,只能下令进军,双方在城门口进行了激烈的争夺战,最后尤二军奋力占领了城门,虽然颇有些损失,但是总算是进城了。
没想到城里的守军这么顽强,这到让尤二有些犹豫,目前仅仅是占领一个城门就已经损失了五千人了,要是明日的全面夺城还不知要损失多少。但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步步他就像个赌徒一样,开始损失惨重不甘心,于是开始加大力度,接着是越来越重,可是却不能放手,不然前面的投入就算是白输了。有句话说的话,真正的赢家不是那些手里有好牌的人,而是知道该什么时候离场的人。显然尤二要是个赌客的话,他的境界还没到那个层次。
占领城门的一夜,不时的就会有守军骚扰,不是在小巷暗道里放几枪,就是射几箭,甚至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大炮打几炮。损人这样不会对尤二军造成什么过大的损失,但是却让人烦不胜烦,不仅无法好好休息,而且也没办法在夜里取得什么战果,只能在城门附近扎下营寨,等待天亮。
哪想到天亮后,噩梦不是结束,反而是刚刚开始,他们一开始突然发现原本城里的敌军军营突然空了,到处也找不到一个守军,包括其他城墙上。尤二自然以为是敌人趁夜逃跑了,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将军队分散开来四处搜寻隐藏起来的溃兵。没错果然有溃兵隐藏了起来,可是不是少数,而是整个贝鲁特军都隐藏起来了,这个小城罗马时代就已经建立,后来又有十字军和萨拉丁的统治,经营的非常坚固,城内的建筑都是石头建筑,仿佛一个个堡垒一般。就在他分兵以后,这些躲藏起来的士兵,开始从躲藏地出来,开始袭击一个个落单的小队或者单兵。一时间满城杀声,尤二慌了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打法,又慌乱的下令军队集结起来,这时候贝鲁特守军也开始集结反击尤二军。一时间尤二军队大乱,被人直接追杀出城。
好不容易占领的城门又一次丢失,尤二是十分的不甘心啊,再一次清点了损失又是几千人。好在这次那些几率涣散根本不听他指挥的,贝都因骑兵损失更加惨重,他们一进城就开始砸开各家城门分散抢劫去了。没想到当他们撬开人家家门,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甚至没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尤二退出贝鲁特后,非常懊恼,命令大炮不停的向城内轰击,一直到打光了炮弹为止,前后足足发射了三十万发炮弹。可贝鲁特依然坚守,城内也不见投降,而尤二却很犹豫要不要再次攻城。
就在犹豫的时候,突然贝鲁特又响起炮声,尤二开始还以为是贝鲁特人又从那里弄来了大炮。可却不见炮弹落下,派人侦查后,才知道原来是威尼斯海军炮击贝鲁特了,这是援军,即让尤二高兴,又很惭愧几万大军攻城多日,没有进展现在反而需要靠威尼斯人来救援,他这时候又开始命令军队准备进攻,就当大军逼近的时候,城头上挂起了白旗,贝鲁特人投降了!
如果让尤二知道威尼斯人海军仅仅放了三炮,贝鲁特就投降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心情。可他现在来不及气了,他被比他还生气的赵泗叫到跟前正在臭骂。
“你怎么搞的?在这里玩攻城!不是让你尽最快速度去大马士革吗,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没错威尼斯军舰上搭载的正是赵泗一行人,要是没有赵泗或许威尼斯人还不想开炮呢。而且赵泗可不放心自己的士兵独自上威尼斯人的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人拉到拜占庭呢。果然路上威尼斯人还想让这些士兵帮他们攻击塞浦路斯,幸好被一直关注这海图的赵泗发现。
尤二被臭骂却不敢还口,他知道自己或许做错了,但是遇到他那种情况,任谁又能处理的更好呢,或许诸葛亮,曹操,徐达那些人能忍住,他是不行。
“你不是不知道情况,阿拔斯是什么人,他能写信给我们求援肯定是情况不好。人家放弃沿底格里斯河去占领富饶的摩苏尔,反而是穿越叙利亚高原,千里迢迢艰苦围困大马士革是为什么,还不是遵守约定。要是他们顶不住了,跟奥斯曼妥协了,我们怎么办?”赵泗一边骂,气的来回走,尤二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泗骂的差不多了,道:“好了,好了,现在你留下一万人,马上跟我一起去大马士革,在那里在显露你攻城的本事吧!”赵泗说完就出去了,现在那一群刚刚投降的贝鲁特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他们竟然不愿意放下武器,赵泗一向对投降的人都是只要放下武器,都不责难,但是解除武装却是必须的。
其实贝鲁特守军放下武器后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他们本来是从奥斯曼调来的精兵,走海路到了贝鲁特后准备去援助大马士革的,但是却在这里遇到了尤二攻击。偏巧他们听说了加沙的惨象,那里被屠戮一空,据说就是眼前这伙人干的。所以他们抵抗的意志是很坚决的,加上他们本来就是防御伊斯坦布尔的精锐,主最忠诚的战士。他们的顽强确实也收到了效果,他们本着虔诚的‘吉哈德’(西方人译作圣战,可在阿拉伯语中是为主奋斗的意思)精神,高唱颂歌直接就出城主动攻击对手,本想着他们会像草原上那些乌合之众一样,一冲即散呢,可没想到他们中有股子中坚力量战斗意志颇为强悍,虽然有些白人士兵和他们见识过的贝都因人丝毫不想抵抗,但是他们仍然没有讨到好处。于是初次出击,虽然看似打乱了敌人阵脚,也杀敌不少,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尤其在人数劣势过大的情况下,他们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出城去的三千人顿时就少了八九百。
此后他们就谨慎了许多,可没想到遇到了惨无人道的炮击,开始他们还能利用城上的火炮还击,可不到一天对方不要命的打炮基本上就摧毁了城上的炮台。然后对方更是攻进城来,这还好自己用巷战等方法也还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城里居民也都站在自己一方,纷纷武装起来,可以说自己这方的实力并不差,东拼西凑也还能有八千人。接着对方开始了对城内设施的炮击,城内的建筑惨遭破坏,人员死伤虽然有限,但是士气打击却是很大,白白挨打谁都受不了。可这同样也激怒了城里的居民,他们抵抗的意志更加坚决。但是情绪却慢慢的绝望起来,对方丝毫没有再次进城的打算,就是漫无目的的炮击。守军大将都没有见识过那样的炮击,更何况是小兵了,像尤二不知道如何应付巷战一样,他们也不知道该怎样对抗这种战争方式。
他们遇到的最大困难却还不是城外军队的炮击,而是城内食物的短缺。贝鲁特本是个商业港口城市,又不大,虽然算是比较富庶的,但是却不是很好的产量地区,城里已经断粮了。居民们跟军队争夺有限的食物,粮食等的价格也飞快的飙升着。这还则罢了,可恨的是城外的炮击毁坏了城内的几座水井,而城外的水源早就被切断,眼看就陷入了绝境。
就在对方炮击了许多日后,突然停止了,大概是炮弹耗尽了吧,这时候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城中居民,紧张提着的一口气马上就散了。本来还打算,是不是要出城去袭击,破坏掉对方大炮的将军这时候发现士兵们的战斗欲望正在无限制的降低,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打算,因为他自己的战斗意志也随着炮击的结束而松懈下来。可就当他们以为对方要放弃攻击的时候,海上突然传来了炮声,一看原来是悬挂威尼斯战旗的军舰。奥斯曼人跟威尼斯作战了几个世纪,双方已经非常熟悉,每当战争时期,沿海不被威尼斯人骚扰才是怪事。这时候两面夹击,粮食断绝,饮水苦难,加上对威尼斯人他们还是毕竟放心的,根据西方传统缴纳赎金后,他就会再次自由。将军家里也是世袭的贵族,他完全不担心自己落在威尼斯人手里有什么生命危险,于是就在威尼斯人放了三轮炮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投降了。
此事城外的军队,也开始接近城市,他们本着拖着他们迎接威尼斯人登岸让他们投降的精神,在城头上打上白旗,派出使者和城外军队投降来拖延时间。这颇有点二战时候德国人的,拼命顶住苏联,等待美军来投降的感觉。
可是已经英勇作战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大伤亡,眼看着战死后的光荣就要到来,可是就在威尼斯人到来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在一种绝望的心情下做出的投降举动,当他们从威尼斯人那里得到了食物饮水,恢复了一些体力意识神志后,心中慢慢就开始后悔了。这就跟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炸碉堡,堵枪眼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注定是英雄了,可到了半路被一根野草绊倒了,腿受了伤,然后以这个借口说服自己懦弱的放弃后,感到没当成英雄后悔一样。或者说是一个理智的赌徒,在输了相当多以后,果断离开赌桌,可总是有一种心情,或许在坚持一下就能翻本一样。
此时贝鲁特守军心情就这么复杂,他们跟威尼斯人谈判妥当,他们的人身安全得到保证,并且谈妥了赎金的数量,眼看着所有一切都不会失去,可他们感到非常羞愧,就是不能同意放弃自己的武器这一条件。
赵泗很恼怒,自己人也损伤了许多,尤其是开始的时候,当法国人和贝都因人怯战,或者不听指挥等等情况,都是自己人或者说是自己的步兵在抵抗奥斯曼人,而骑兵没有参战机会,所以一开始都是自己现在已经所剩不多的步兵在牺牲。可是眼见着这些人投降了,却不愿意放弃武器,时候可想而知赵泗是多么不高兴了。当赵泗最后一次想要他们放下武器时,看到了他们严重表情,那种复杂的,带有羞愧,悔恨,无助的眼神,赵泗放弃了自己的打算。这些人现在已经成了十足的哀兵,他们心情很复杂,一个弄不好受到点刺激,就会起来反抗,而且绝对是不顾惜性命的。
但是把这些人留在贝鲁特赵泗自己又不放心,于是想要尤二留下写军队来盯住这些人,还没等尤二挑选自己部队呢,法国兵和贝都因人主动要求他们留下守卫。法国八千骑兵作战到现在只损失了百来人,贝都因人惨重了些,不过却主要是在抢人财物时候,被贝鲁特城里人伏击死的。
赵泗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贝都因人或许目的单纯的多,报复,抢劫这座城市,而法国人或许有着更深层的政治目的。这同样让赵泗不很高兴,原来西方人跟他们见过的那些可不太一样,他原来见过的那些西方人大都是严谨,博学,甚至很多都是多才多艺的,而且从没有让自己看到他们贪婪,怯懦,卑鄙的一面的人。而法国人从一开始就没给他留下好印象,从开始的黎世留的市侩到现在法国军队的不合作,不配合甚至答应的援军也没有丝毫要派来的意思,让赵泗很鄙视,相比之下波斯人就可爱多了,他们表现出了中国人交朋友的原则:够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