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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赵泗就跟军队出发了,现在的骑兵一个个服装怪异,有三千人是身披铁甲的,其余的都是短衫,直筒长裤,头上是钢盔(其实是铁做的)。三千铁甲兵是从八旗兵中学来的经验,这批相当于死士,战场上哪怕在险恶,只要命令下来他们都必须顶着冲锋,等他们冲散了敌军,后面的骑兵才会尾随追杀。这些死士一个个都是军中最勇敢,训练最有素,当然饷银也是最高的。
三万骑兵浩浩荡荡直奔升龙而去,现在的石头路已经修通到了这里,虽然在黎维兴的那一小块地盘里还没有修,但是基本上不妨碍军队行进的速度。策马奔驰了几个时辰竟然就到了,这可真是令人吃惊。等赵泗的骑兵到了后,黎氏驻扎在这里的军队也是大惊,他们的军官张威立马就出来问询,赵泗来此的目的。
黎维兴在这里驻扎了三万大军,他一共只有兵力十万,五万在升龙,另外两万用来防备二郑,可见他对赵泗如何的重视了。
“小张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你们太师可好啊。”这小将张威赵泗曾在三家合议的时候见过一次,印象还不错。
“见过侯爷,不知侯爷到此有何要事,何故还带如此多的兵丁。”张威小心的问道,他是一点猜不透,也摸不清赵泗的来意。
赵泗笑道:“小张将军莫惊,来此乃是想跟他们太师换防。”
“换防!何意?我家太师与侯爷什么时候需要换防,莫非侯爷要进驻升龙!”
“哈哈,你个小将怎么老是会错意,我是想拿我北江府河西土地跟你们太师换这升龙河东这片土地。”
张威点点头道:“这个小将不能做主,待我禀报太师再作定夺。”
赵泗霸道的道:“不用了,你带你的兵直接去北江即可,这里现在开始由我们接防了。”赵泗故意显露出霸道,这次就是为了威慑诸侯,要是发生点流血冲突就更好了。
张威为难道:“这不合规矩啊,小将担待不起啊。”
“你这小子啰嗦什么,在啰嗦小心老子大军绞杀了你们。”乌力罕粗声大气的吼道。这时候倒是需要这个傻猛来闹腾一下,赵泗也不阻止任由他撒泼。
张威还在犹豫,而乌力罕已经爆发了,开始整顿兵马,战刀也已经出窍。
看着眼前森森的铁骑,张威知道要是打起来,自己身后那些兵只怕顶不住,万一要是双方真的冲突起来,对方一气杀奔升龙就不好了。即使他们打不下升龙,但自己一个失地的罪名是跑不掉了,最重要的是落了太师的威名,恐怕朝中那些郑氏旧党在起来闹事。
但是张威还是不让,坚持道:“还望侯爷给小人半个时辰时间,飞马报知太师知晓,半个时辰后一定给侯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泗怒目而视就要发怒,但是似乎又忍了下来,道:“好,就给你半个小时,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身后这些弟兄可不答应。”赵泗这表情做的到位,能拿表演奖了,还真是把张威唬住了。
张威道:“谢过侯爷!”说完立即就开始吩咐人回去报信,并特别找了个机灵的,免得汇报错了弄巧成拙。
赵泗看到自己的士兵一个个还是拿着刀,喝道:“都把刀收了,下马歇歇吧。”瞬间赵泗的军队又一副懒散状,比赵泗还能装。
张威这才放下心来,赵泗叹道,还是嫩了些。
还不到半个时辰,黎维兴就回复了,答应了赵泗的条件,但是没有让张威去接受北江府,而是命令他们撤退到河西就可以了。赵泗随即进驻了升龙河东区,然后派人去给柳鲲传令,让他带人撤退到河东,并且派一万士兵过来升龙这里驻守。
安排完西面的事情,赵泗沿着红河南支流,一路而下。眼见自己治下村舍鳞次栉比,农田阡陌相连,一副安居乐业的景象,心里颇为自得。在龙兴府看到几片桑林,都不是成年老树,赵泗还故意去看了看,里面已有蚕农搭了长长的竹屋在养蚕。
赵泗驱马走进,见这里几十人在忙碌着,突然一个人拦住他的马头。
“军爷,小心您的马,别碰翻了我们的筛子——簸箕形状养蚕用的。”一个形容想点样子的中年人道,看他装束大概是这里的头了。
赵泗下了马,让身后跟着的十数个护卫,在篱笆外把马栓了,也不要进来了。
“这位兄台,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中年人道:“这是小人家的养蚕场。”
“哦,你这里看来不小了,养了多少蚕啊。”赵泗问道。
汉子笑道:“这个却怎么能数得清,不过这里的蚕丝每年纺成绸子,可有上万两呢。”
赵泗道:“哦,你家还有丝场?”
“小人家本就是做丝绸生意的,可现在不好做了,不得已才自己养蚕,自己来织。好在现在路也通了,从水路也能一路去兴安,倒是很方便的。”汉子道。
赵泗点头道:“这一带我看见不少桑林,都是你家的吗。”赵泗一路打马经过,看见了好几片桑林,故此到了这里,来了兴致想看看治下产业。
“那里能都是我家的,这几年这里养蚕人多了起来了,有大有小。我们这个算是中流吧,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从大明带来了蚕种,还有树种,现在的丝可比我们安南过去的要好。”
赵泗又问:“你们这里养蚕织丝,没有恶吏为难吧?”赵泗最关心的还是吏治,从他一开始就有意避免贪腐等行为。
“这倒是没有,这几年海州治下倒是政治清明,我等小老百姓可算是有福了。而且也没人敢乱来,要是有恶吏还能去乡老们那里告状,打他们一个皮开肉绽官府也不敢拦着。再说了,现在官吏的工薪可比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收成要高,他们那里用得着在来吸髓敲脂啊。”汉子说道。
赵泗听后还是比较放心的,他自从发现了司法独立以后,官府的权力小了很多,而且法律最大,即使是官吏犯了法也同样要被抓。但是要说完全的政治清明赵泗却是不信的,还是有不少贪腐弄权的行为的,或许没有人来跟这些小买卖小商人纠缠,也没人去烦普通的小百姓。但是那些大商人跟官府勾结的事情,还是屡有发生,比方隐瞒税收什么的。
梅尔基奥的税务部门,去年查处了好一些这样的例子,不然今年的税收也不会涨这么多。当时是说很多人行贿受贿,赵泗突发奇想,来了个行贿无罪,检举有功。本来一对行贿受贿的都是犯法,那么他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相互隐瞒。但是要论起来人们行贿的意愿肯定要小于索贿的意愿的,毕竟一个是收钱,一个是送钱,所以赵泗规定行贿者无罪,而受惠者抄家,并且抄家所得一半给予举报者。这样很多人是恼恨的行贿办完事,要是关系好还好说,要是不好,或者是办的让自己不满意,再或者自己的生意失败,还或者心情不好,喝醉了,失恋了,等等情况下,他们就可能检举了收受自己贿赂的人,这样不但自己没事,而且还能分享他们的家产。于是这样一来,每一个贪腐的官员都必须认清给自己送礼的人是不是可靠,长久下来当有人给他们送礼时,心里总有个这家伙想害我的阴影。吏治收到了奇效,在短短几个月里,税收就有增加,当然查抄的官吏也是不少,尤其是税务部门是重灾区。
从龙兴府过了红河,到了建平府的境内,这里就是赵泗打算要撤出驻军的地方。这里跟郑梉地盘相连,没想到治理也相当不错,问过知府,知道这里有人口十万,地亩两百万。
“哦!小小的一个建平府竟有这么多地亩,可都开垦了?”赵泗问道。
“都垦了,这里虽然只有十万人,但是耕牛却不少。一家种几百亩田的很多,其实其他州府大都也是这样,倒不是光我这里如此。”建平知府道。
赵泗笑道:“你倒是诚实,不贪功啊。”其他地方赵泗没有仔细去了解过,这次不过是趁着整顿边防,来看看而已。要知道自己占据的这个三角地带,总共虽然才一百来万人,但是却有两千多万亩的土地,即使是只耕种一半那也有一千万亩,平均每人十亩,每户三四十亩。
知府道:“小人不敢瞒报,倒是小人这里确实还是比其他州府强一些的,我们这里的田亩大都开垦了做良田。有的府当然还是山林多些,我这里却是不多。”
赵泗笑道:“刚说你不贪功,现在就自夸上了。确实你这个府,土地大概也就三百来万亩吧,竟然全开垦了。那得产不少粮食吧?”
知府道:“粮食是产的不少,但是现在也有种甘蔗的,可惜人还是少,种不过来。甚至有的人家因为人手不够,田是种下了,可是不一定能全收回来,看着成熟的稻子烂在地里也没有办法。”
赵泗叹道:“我也知道我们人不够,可是这也没办法啊,又变不出人来,现在每年不从大明迁来几万人吗。可还是太慢,怕就是一次来一百万,我们也养活的起。”
知府道:“是啊,这几年粮价高升,我这府里又趁着修建运河休整了水利。现在都是上好的良田,要是荒了着实可惜,前几年还能从南面郑氏那里吸引来人,可现在郑氏封锁甚严,边境十里内都没有人烟,甚至敢进这个区域者格杀勿论呢。”
赵泗笑道:“看来郑氏也是被你们吓的,没想到我几万大军,敌不过你们这些文官啊。”
知府灰心一笑,他年已五旬,前半辈子从没想过要做一个好官,没想过自己也能做一个好官,没想过要去做一个好官,可自从海州人来了。他们下放了自己许多权力,不能断案,不能收税,他感觉自己的这个知府是完全被架空了。可后来当看到百姓们因吃饱饭就对他感恩戴德起来,他才有些知足,慢慢的发现自己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可以协调各个部门,能做的事情还真不少。便积极的配合起海州来的那些法官,税官了,渐渐也赢得了他们的信任,有事情统统跟自己禀报,跟自己商量。于是在海州还没有开始大修道路的时候,他的建平府已经自行修路了,乡绅富户也踊跃捐资。等到官府开始修通运河的时候,他更是借机跟那些年轻的海州派官员勾结,引官府修河队伍兼顾着给建平修了好多条水利灌溉设施。知府已经喜欢上这种生活了,天天想着的不是勾心斗角,不是攀附权贵,而是真心的为百姓谋福利,这种单纯这种精神,让他整个人感到很踏实,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纯净,他喜欢这种感觉。
“王爷说笑了,做一方父母官就该为地方谋实利。”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还要去军营。不过既然人不够我到有个主意,我在龙兴府看到了许多人植桑养蚕,既然稻谷收不上来,总不会桑林也管不好吧。”赵泗道,自从在建平府看到了那些植桑养蚕的人后,赵泗就对桑蚕业印象具体了起来。他以前只能想到苏杭地区,当然海州他也还有些印象,就像那个找他借款开工场的沈三郎。话说沈三郎还挺能折腾的,就用赵泗给的两百两银子初始资金,回到苏州买了好些机器,还把自己的妹妹接了过来,用最快的时间织出了几匹最好的丝绸让赵泗看。经过评估那还确实是上等丝绸,赵泗当即就给了五千两。
“可是这里都是好田,不种粮食是不少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只要百姓能吃饱饭,吃好饭什么挣钱做什么。”赵泗笑道。
知府点了点头。
建平府这里现在驻扎了一个军,一万来人,这里赵泗倒是不用通知郑梉了,直接就让人拔营了事。接着沿红河而下,把这些人安置在奉化府,那里有海岸,要是郑氏攻击建平,这些原本的建平驻军刚好从这里登船去清化溜达。
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用去了一个月,等他回到建昌府的时候,却发现黎维兴早都给他送来了一份安南朝廷的诏书,上面封自己为海州王。